B.15

放好車鑰匙,蘇子涵快步走到葉嵐雪身邊,抓住她的手逼視著她,大聲問道:“這一個星期你去了哪裏?”

葉嵐雪看看蘇子涵,再看向自己的手。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正一點一點的被蘇子涵握緊,咬緊牙吃痛的不說話。

葉嵐雪不能告訴蘇子涵,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

“你說啊!”蘇子涵大吼,臉色鐵青。

他擔心了她那麼久,自責了那麼久,害怕了那麼久,她終於肯出現了是嗎!

“葉嵐雪,開車撞你是我不對,但是你為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你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擔心你嗎!你不知道你爸爸媽媽,蘇菁菁,李亞賢他們找了你很久嗎!葉嵐雪,你很了不起,你憑什麼變魔術說消失就消失,還一去不回!葉嵐雪……”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最後半句話,蘇子涵隱藏在了喉嚨裏。

就算你知道我很想你,你也不會感動的對嗎。

“蘇子涵……”葉嵐雪聽著他對她大喊大叫,不舒服!

“葉嵐雪,我本來以為你失憶以後變了,可是沒有,你還是一樣的自私、不近人情!”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蘇子涵咆哮。

葉嵐雪被力道甩的向後退了幾步,看著紅腫的手腕,衝上去一巴掌甩給蘇子涵。

她握拳堅韌的不讓眼淚流出來。他憑什麼對她亂吼,他憑什麼冤枉她!

“蘇子涵,你有什麼資格。”看著他,眼神裏帶著痛恨。葉嵐雪的臉上露出笑容,卻讓蘇子涵害怕。葉嵐雪的話,很平靜,蘇子涵聽不出感情。

心疼的看向葉嵐雪發紅的手腕。蘇子涵懊惱,他不該這麼對待葉嵐雪的,可是在見到她的時候,他太激動以致於失控。

葉嵐雪剛才的那一巴掌打的好,打醒了他。

可是憑著他的個性,並不知道要如何認錯。

可是葉嵐雪那句話,也刺傷了他。蘇子涵看她的眼神,透著悲哀。

葉嵐雪,為什麼我們重逢,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有什麼資格。是啊,我沒有資格,一切都是我自己在發情,在自作自受。

蘇子涵的心很痛,葉嵐雪的話如刀、如世界上最鋒利的東西一般,一下一下,沒有規則的劃在他的心上。血液一點點滲透出來,滿心的紅。

葉嵐雪,你真狠……一句話,傷了我的心。

自作自受,還真是如此。蘇子涵失笑,卻隻是在心底。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無能,哪怕那個人是最親的人。一直以來,他都用冷硬的外表堅持下來,現在又怎麼可能……

葉嵐雪,虧我自作自受自責傷害了你,虧我自作自受夜夜做夢害怕你不在,虧我自作自受無時無刻不思念著你。葉嵐雪,你可真混蛋。

“葉嵐雪……”良久,蘇子涵喊著她的名字。葉嵐雪看著他,越想越氣,憑什麼!

“蘇子涵,我告訴你,我沒有要玩失蹤,也沒有要大家為我著急!我也想回來,我在變魔術,是,我是在變魔術!可是我變魔術變失敗了,我把自己變不回去了!蘇子涵,我的確自私、不近人情,我差點都想一輩子不回來了!”葉嵐雪大吼,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委屈,心痛。

她玩失蹤,她變魔術?她根本不會,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失蹤,真想變魔術。在這邊有人擔心著她,在另一個時空一樣有人在擔心她!憑什麼,她就不能見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能和哥哥打招呼,非要繼續當著這個狗屁的葉嵐雪!

蘇子涵,你說的沒錯,我自私,因為自私,我當初選擇結束生命。我不近人情,我聽了老板的話沒有回家。

蘇子涵,我何苦,那邊有一堆人寵溺我,可我卻選擇傻傻的回來,傻傻的被你罵!

蘇子涵,抱歉!我不是你喜歡的葉嵐雪,我叫慕曉筱!

用力推開他往前走,葉嵐雪的眼淚快速的打落。蘇子涵不明白,葉嵐雪憑什麼哭,現在更該哭的不應該是他嗎!

還沒走多久,葉嵐雪就感覺頭暈暈的,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一個人用力拉住了她。

“葉嵐雪……”李亞賢的聲音不大不響,卻剛剛好能讓在場的人聽見。蘇子涵轉過身看向他,額頭青筋暴露。李亞賢表情也很難看,帶著慍怒。

他在‘雅居’裏聽到吵鬧聲,聲音很耳熟,沒事做出來看看,卻看到葉嵐雪。他看到葉嵐雪扇了蘇子涵一巴掌,聽到葉嵐雪對著蘇子涵怒吼,看到葉嵐雪流眼淚。他沒看到蘇子涵之前對葉嵐雪做了什麼,但是能把葉嵐雪氣哭,不可原諒。

葉嵐雪聽到熟悉的聲音,哭聲慢慢減小,但是卻伸出手環住了李亞賢的腰。

終於,這裏還有一個依靠。

蘇子涵就那麼站在一邊看著李亞賢抱住葉嵐雪,葉嵐雪回抱住李亞賢。葉嵐雪哭,李亞賢看著她哭。蘇子涵惱怒,他氣自己對葉嵐雪那樣衝動,氣葉嵐雪可以和李亞賢如此親密,氣李亞賢能照顧葉嵐雪。

難道,最早出現的那個人,卻是最沒有機會的嗎。

李亞賢一直和蘇子涵對視,他此刻的眼光帶著狠厲。不管對方是誰,敢傷害葉嵐雪,就是不準!

蘇子涵往車的方向走,不再留戀。李亞賢,這就是你說的不喜歡葉嵐雪?

嗬嗬,可笑!

發動車子,疾馳而去,塵土飛揚,不再留戀。

李亞賢並沒有去擦掉葉嵐雪的眼淚,他剛才那樣做隻是想保護她。葉嵐雪,你還有我。

慢慢的,臉色平緩,李亞賢很高興,葉嵐雪能夠回來。可是他也擔心,因為葉嵐雪的心並不在這裏。這樣回來,真的好嗎?

這次再回來,讓我握著你的手好好走下去可不可以?

這是你陌生的世界,但是我會牢牢握住你的手,陪著你去熟悉。天涯海角,我陪你走好不好?

葉嵐雪,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因為想你,在夜深人際的時候,我總是坐在窗台看星星,我記得你曾告訴過我,星星與月亮。

葉嵐雪,這一次,可不可以選擇我?

再次推開這扇門,葉嵐雪是激動的。

“老板,你看我帶了誰來。”李亞賢高興地拉著葉嵐雪走向櫃台,興奮的說道。他的手,還在傳遞給葉嵐雪溫暖。

老板抬起頭,葉嵐雪依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覺得,老板在笑。

“小丫頭終於回來啦。”老板走到他們麵前,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喜悅。

葉嵐雪發現,他們祖孫倆的性格真像。第一次見麵,覺得他們是神秘的,但是他們說的話卻讓她憤怒。再深入接觸,會發現他們很平易近人。

大概都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生命,所以並不如表象的那樣吧。

“老板怎麼知道我會回來?”葉嵐雪給了老板一個笑容,算是打招呼。然後問道。

她相信,老板的孫子也就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老板,也知道那些命不命,古物不古物的。

老板不語,但是葉嵐雪能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鈴鐺被人盯著。

葉嵐雪問:“老板在看什麼?”

“它回來了。”老板給的答案讓葉嵐雪和李亞賢困惑。

它是什麼?

“李亞賢,最近常來我店裏做客,你也聽慣了我的命運理論學吧。葉嵐雪,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一個不屬於你的物品到你手上。”老板繼續說。不過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李亞賢點頭。葉嵐雪打量著老板,隨後點頭。

的確,是有一個不屬於她的物品到她手中。可是當她穿越回去後,卻找不到那個東西了。

“穿越回屬於你的地方,隻是暫時的。你來到這邊,就是為了實現它的心願,所以你一定會回來。”我一直都知道。最後一句話,老板沒有說出來。滿意的看著葉嵐雪的表情,等待著她的下一個疑問。

“這句話,我聽過。你和他說的話真是一樣。”葉嵐雪笑起來。這對爺孫真的是很有趣。

老板問:“他?”

“你爺爺。”

“……”

老板沉默,葉嵐雪拉著李亞賢走出了古董店。

太陽還是一樣的耀眼,天空還是一樣的蔚藍,白雲還是一樣的純白。天上,一架飛機飛過,葉嵐雪微微眯起眼,笑開懷。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小心地放開葉嵐雪的手,李亞賢問道。

葉嵐雪轉頭,看向他,臉上的微笑不減。葉嵐雪說:“李亞賢,我好像喜歡上你生長的地方了。”

聽到這句話,李亞賢的心髒跳動的更加猛烈。葉嵐雪還在笑,可是李亞賢卻覺得她的臉越來越模糊。

剛才,他聽到葉嵐雪說她好像喜歡上了他生長的地方。

真的可能嗎?

葉嵐雪,這是你故意的還是無心之舉。你不會知道,這樣一句話能給我多少期待。

很久,李亞賢才回過神來。那個時候,葉嵐雪已經跑遠了。

看著她的背影,李亞賢苦笑。

看來,是無心之舉啊。

李亞賢想。

……

葉家。葉嵐雪站在大廳中央,旁邊有李亞賢陪伴著,可是她還是害怕。她不知道這次突然消失,有多少人看到了,又有多少人知道了。如果,蘇菁菁李亞賢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葉夏鄭雪儀,她就要露宿街頭了吧。

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興奮衝回家了,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好好問過李亞賢。

等待,一直是讓人難受的。大廳裏除了交頭接耳的仆人,根本就沒有葉夏和鄭雪儀。

突然,大門方向傳來了聲響。葉嵐雪和李亞賢看過去,不止葉夏和鄭雪儀回來了,蘇家的四口人也來了。

在葉嵐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菁菁就已經撲上來了。

葉嵐雪感覺到了,蘇菁菁渾身的顫抖。蘇菁菁閉著眼睛,雙手緊緊圈住葉嵐雪的腰,感受著這股不真實的觸感。

葉嵐雪,葉嵐雪,葉嵐雪……

我好想你。

“蘇菁菁……”葉嵐雪還沒說完,就被人拉開。她看到,蘇子涵對上她的憤怒的眼睛。

“爸媽,葉叔叔雪姨阿姨,我和葉嵐雪有話說,你們要知道什麼等等再問。”說完後,蘇子涵不顧眾人的反對,扣住葉嵐雪的左手腕就拉走,期間還往右手腕上的鈴鐺瞥過。

“蘇子涵你混蛋,你要不要這麼霸道!”葉嵐雪死命掙脫,怒吼。

為什麼她一回來就要受到這種待遇!

“蘇子涵,這裏是我家,請你對我尊重點!”砰得房門關上,蘇子涵鬆開緊扣的手,葉嵐雪抽出手一巴掌用力甩給蘇子涵,憤怒的咆哮。

蘇子涵眼裏的陰霾越來越濃鬱。臉上,還留有葉嵐雪打過的一巴掌紅掌印。

蘇子涵握拳,說:“葉嵐雪,憑我是你的未婚夫夠不夠!”

“你說這裏是你家,你哪裏有一點這裏是你家的感覺!以前,你可以玩自殺搞失蹤,你可以因為你的一點不開心把你家的人搞得焦頭爛額……”

“別和我說以前!”葉嵐雪怒吼,打斷。

以前,以前關她什麼事!

“好,那我不說以前,就說現在。我原本以為你失憶變好了,可是你還是一樣,你還是一樣自私的讓別人擔心你!”

“蘇子涵,你能不能換個新的話題指責我!這個,你剛才已經說過了!關於我為什麼離開,我解釋過了,如果你聽不懂那是你的事!”葉嵐雪用盡全力推他,蘇子涵一個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蘇子涵,別那麼霸道,霸道隻會讓你吃虧。”拉開房門,葉嵐雪在離開前警告。

‘砰——’房門再次關上,這個世界又再次陷入了安靜。

葉嵐雪胡亂抹去臉上的淚,她不知道為什麼被蘇子涵罵自己會哭。想想和蘇子涵相處的日子,印象裏她都是那麼的霸道。

蘇子涵,為什麼我來到這個時空第一個遇見的人是你!為什麼那個人不可以是李亞賢或者蘇菁菁,為什麼一定要是你!

蘇子涵站起來,看看四周,剛才葉嵐雪推倒他的時候他的腦袋正好撞在椅子上。

葉嵐雪,你可真狠心。

還有,該死的運氣。

輕笑。葉嵐雪說霸道會讓他吃虧。可是葉嵐雪不知道,霸道是他的保護牆,是霸道將他內心的脆弱掩藏。

突然,蘇子涵被壁上的照片吸引了。蘇子涵看著那些用框架圍著的大照片,心一點點的平靜。

他居然在無意中闖到了葉嵐雪的房間。

拉開房門走出來,大廳那邊傳來聲響。蘇子涵擔心,快步走過去,在看到葉嵐雪前,眼神與李亞賢的對上。

李亞賢的眼神裏帶著警告。蘇子涵聳肩,走了過去,站在葉嵐雪身邊。

李亞賢,至少現在我還是她的未婚夫。她,我來陪著就好。

李亞賢自然也讀出蘇子涵給他的警告。隻不過,他不是會聽警告的人。

“蘇子涵,你站遠點!”蘇子涵的父親臉色不好,對著蘇子涵怒吼。兒子剛才的那一出擺明了是在葉家人麵前丟臉。雖然他們家族和葉家是好朋友,可他還是介意。

“是。”蘇子涵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照做。剛才是他過分,不過就算重來他還是會這麼做。

“小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回家難道不知道爸爸媽媽會擔心你嗎?”鄭雪儀已經哭成淚人,看著葉嵐雪的眼神沒有責備,隻留下擔心和後怕。

她緊繃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可以放下。她的女兒,她的寶貝回來了。

“媽,對不起。”葉嵐雪說。

走上前,擁住鄭雪儀,安慰道:“媽媽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是小雪不乖,小雪壞。小雪以後再不會這樣了,有些事情發生的突然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鄭雪儀更加景,隻要將失憶前的葉嵐雪和失憶後的葉嵐雪相比,她就會感到心酸。

“媽……”

“小雪,既然你說了你來不及告訴我們,那麼你能不能現在告訴大家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那麼匆忙的離開。”葉夏說道,葉嵐雪的措辭讓他懷疑。自己的女兒一個星期不歸來,說是來不及告知大家,這一個星期,她都在忙什麼,連打通電話都沒辦法。

“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也對不起蘇叔叔和蘇阿姨,也讓你們為小雪擔心了。”放開鄭雪儀,葉嵐雪麵對大家,充滿歉意的鞠了一躬。

蘇媽媽笑得很和藹,蘇爸爸的表情根本就沒變過。蘇媽媽說:“你最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們,而是菁菁。你不在的這一個星期,菁菁擔心極了,飯都沒有吃好。”

“菁菁……”葉嵐雪看著她,臉上堆滿了抱歉。

對於蘇菁菁,已經不是一個對不起可以還清的。

蘇菁菁看著那歉疚的表情,笑了起來。她擺擺手說道:“沒事。你等等把你這幾天的行程告訴我好不好?”

“……”葉嵐雪不語。告訴蘇菁菁行程,她該怎麼告訴。

這時候,李亞賢幫她解決了困擾。李亞賢說:“蘇菁菁,葉嵐雪最近的事情是秘密進行的,不然也不會不給我們一個消息。我看,恐怕葉嵐雪想說也不能說吧。”

“對不對,葉嵐雪?”李亞賢看向她,他溫暖的笑容如一雙手撫平她內心的澎湃。

葉嵐雪點頭,裂開嘴笑。

李亞賢,謝謝你。

謝謝你總是在關鍵時刻替我解圍,謝謝你可以不求回報的幫助我。李亞賢,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

蘇菁菁看著兩人的表情,沉默。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該說什麼,李亞賢和葉嵐雪之間的默契與互幫互助,不是她能打破的。

突然,蘇菁菁感覺到有一抹強烈的目光正看著葉嵐雪。順著感覺尋找,竟然看到李亞賢的眼神如水般澄澈溫柔,靜靜地注視葉嵐雪。

蘇菁菁握拳。像李亞賢注視著葉嵐雪一般,她也默默注視著李亞賢。

李亞賢,你還說你沒有喜歡葉嵐雪。

可是,從知道你的身世起,我也被你吸引了怎麼辦。從那天公園裏離開,我滿腦子都是你,而在看到你這樣深情地看著葉嵐雪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快。可是李亞賢,為什麼我的心好痛。而且我很嫉妒。

李亞賢,能被你喜歡是一種幸福吧?

那麼喜歡你呢,算不算是另一種幸福?

李亞賢,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雖然,我不會去承認……

蘇菁菁想。

蘇子涵站在牆角注視著,大廳裏的一切從他那個方向都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陰霾,李亞賢對著葉嵐雪的目光,讓他嫉妒!

可是,他又發覺,李亞賢的身上,還有一股強烈的視線注視著。順著感覺走,他竟然看到發出強烈眼神的人是蘇菁菁。

蘇菁菁,你在搞什麼鬼!

蘇子涵挑眉,對於蘇菁菁的反應,他很意外。

拿出手機,快速的打字發送。

滴滴——短信聲響起,蘇菁菁拿過手機查看,是哥哥的。

呼吸口氣,打開。

上麵隻有幾個字,命令語氣很深刻。

亮白的屏幕上,‘蘇菁菁,不準喜歡李亞賢。’顯得特別刺眼。

蘇菁菁扯動嘴角,酸澀的笑起來。

蘇子涵,就因為你是我哥哥,你就能決定我的喜歡嗎!

收好手機,蘇菁菁轉身看向蘇子涵,眼神中充滿鄙視。

蘇子涵擰眉,瞪著她。蘇菁菁聳聳肩,無辜的笑起來。

哥哥,我很聽你的。可是在感情方麵,我不能任你牽著我的手。

喜不喜歡李亞賢,是我的事!

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後,蘇菁菁的思慮更加複雜。可是她覺得這樣也能幫助到哥哥,現在她喜歡李亞賢,她肯定會去爭取。到時候如果李亞賢也喜歡上她,就會對葉嵐雪放手。那樣,哥哥就可以出手和葉嵐雪在一起了。

哥哥,這次你的如意算盤歪了,那樣隻會對你不利。這局棋,我幫你走。

用手遮住嘴,蘇菁菁笑的很開心,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得不遮住自己的喜悅與興奮。

大廳裏很安靜,因為李亞賢替葉嵐雪辯解的那句話。水晶吊燈反射光芒,人的影子投在自己右側。

都說,影子是另一個自己,不管做什麼,它都會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