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眾,季宏自然支撐不下去,他什麼也沒說,任由鋒利的器具在他身上肆意的鞭打著,血就這麼凝固在皮表不流出來,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紅的疤痕,他受傷了也從來不發出聲音,他就那麼支撐著。
他一步步往後倒退這,手早已布滿猩紅,手根本不可以動彈,傷到關節一動就是錐心的疼痛,林子涵遠遠望著,心裏好像被狠狠揪著似的,嘴上說著自己討厭懦弱,其實真正懦弱的是她自己,別人麵臨危鏡,自己袖手旁觀,心裏掙紮,腿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她怕,和他淪落到一個下場。
“啊!”他無力反博,隻能蹲下來承受十人攻擊,一步留意,他腳底踩到碎石塊,一打滑,瞬間落入水裏,慘叫出聲。
“怎麼辦……怎……怎麼辦?”一大波人口齒模糊,嘰裏呱啦地害怕的不成模樣,那其餘幾人亂成一團,手足無措的團竄。
帶頭的那個男人悶不做聲,扔下棍子,定了毫無波瀾的水麵半刻,斬釘截鐵的大吼:“還能怎樣?逃啊!”
為了不被抓,他早做好了準備!在這荒郊野嶺,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又沒有監控,怕什麼!
“啊!”林子涵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往前走,看著他慢慢沉下去,她的心也慢慢沉下去,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去……
“季宏!”她忽然從失神之中醒過來,驚叫起來,深吸一口氣,反複躊躇最終一鼓作氣的一躍而入。
林子涵覺得迎麵的壓抑感讓她無法呼吸。
河底潛入之後才知道表麵很深,其實並不是,可卻也完全沒過了林子涵的頭。
她現在才意識到,她不會遊泳。
她沒有像往常一半交際,這時候卻意外的安定。
她隻懂的這樣憋氣,她知道憋不了多久,尋找到季宏就直接提上岸。
季宏同樣也不會,他求生本能隻知道一味的掙紮。
他嗆了不少水,知道被林子涵拖上岸才吐出來。
“喂!死沒死?啊……咳咳。”林子涵送了一口氣,卻突然感覺喉頭吞下去的水又在一次湧上來,臉憋的青紫。
季宏已經脫離危險,水也全嗆出來了,他瞥了一眼身旁大喘氣的林子涵,手不知不覺的去拍她的背。
“是你救了我?”
季宏問完才發覺這問題好蠢,明知故問。
“是啊……咳……!”林子涵支吾著把話說完,喉頭的水已經全部咳完。
“哦……”季宏微微答應著,心裏對林子涵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騎來了他的單車,招呼她上來,“額……我媽說要照顧你……上來吧……我送你回家。”
或許,對她的已經做的夠多了,能不能……對她好點呢?
以後的以後,林子涵明顯感覺到季宏對她好了許多許多,甚至超出了他對父母的情感。
微妙的情愫在推移的時間裏悄然蔓延。
她知道,季宏……已經完全臣服了,她也該完全放開了,不是嗎?
一年又一年,季宏的心,終於袒露心意。
“林子涵!我喜歡你!”
嗬。
“我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