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冷席辰要沒有權利資格的話,誰用?
她又想扯開她跟冷席辰之間的關係?
“顏小洛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嗯。
她說的是鬼話,沒有人要求他一定得信……
信不信是他的事,跟洛洛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以滾了。”
“記住我說的話,誰都不住插手這件事,否則就是在跟我作對!”
她冷眼厲聲的嗬斥,看著錢逸辰的眼神盡是警告之色。
“……”
他投降認輸,第一次這樣倍感無力。
想做又做不了。
她是大小姐,她的話是聖旨,他應該遵從著她的意思來。
南宮紫真後悔將蘇老爺子給綁走,好不容易將他帶到隱蔽的地方,發現他是那樣的多事。
她還幻想渴念著能跟錢逸辰在一起。
爺爺要真出什麼事的話,辰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想將蘇老爺子給弄暈,讓他睡去,他被她綁架走,竟一點都不想反抗,就那樣順著她的意思來。
“你是覺得我鬥不過顏小洛?”
“你覺得我是她的手下敗將——”
“你跟我來是可憐我,同情我?”
南宮紫正喂著蘇老爺子吃飯,看他神色淡定,一口接著一口吃下去的樣子,她就來火,她將餐盒丟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質問怒斥:“是不是連你都看不起我?”
“我早該知道你跟顏小洛是一夥的,你從來都沒有拿我當外孫女看待。”
“要不是你,辰哥哥根本不會跟顏小洛那賤人相識,辰哥哥不會喜歡上她,不會成天跟在她P股後麵打轉圍繞著,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
他的錯?
蘇老爺子聽著想笑,他要有那麼大的能耐,至於至今都搞不定洛洛跟錢逸辰的婚事?
他要能做出,洛洛早就是錢逸辰的人了,就算冷席辰出現,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在笑什麼?”
“你是覺得我好笑,還是覺得你自己好笑,你這該死的臭老頭——”
南宮紫揚手想一巴掌打下去。
蘇老爺子在被她綁來這裏的時候已經被她折磨過一番了!
她將他從輪椅上拉扯下來,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看著他躺在地上想動不能動的樣子,她心裏有著莫名的快意。
該死的臭老頭要對她好一點的話,她絕不會這樣對待他:“痛嗎?”
“一定很痛。”
她看他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了:“你身上的痛,遠不及我心裏的痛。”
“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她指著心髒的位置衝他質問:“我痛得想死,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個姐姐就算了,還來一個顏小洛,還說是蘇家真正的繼承人,她是蘇家的大小姐,那我跟姐姐還有妹妹是什麼?我們是垃圾嗎?”
“還是隻是你的傀儡?等顏小洛回來,你就不需要我們,將我們一個個丟掉。”
南宮茉成了第一人,她是第二人,接下來就是南宮玉了!
“你以為你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南宮紫麵色猙獰,她揪起蘇老爺子的衣領,惡狠狠的說著:“我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將顏小洛抓起來好好折磨一頓。”
“我要她嚐試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她知道我的痛苦。”
失去心愛之人的那種滋味,她是時候應該嚐試一下——
顏小洛將冷席辰趕走,不讓他參與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
他沒有要強求的意思,臨走前他將她輕輕的擁入懷裏,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沒事的。”
他知道對她來說,蘇老爺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失去這個親人,她就連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相認,就要這樣結束。
她做不到……
她寧願自己來承受這樣的罪,也不希望爺爺來代替。
“有我在,沒事的——”
他先是安慰,再是給她當堅強的後盾:“我相信你可以。”
“你不喜歡我不會參與你的任何事。”
除非她開口說她需要,他知道她想要試著獨立,不想要什麼事都依賴著他,她是擔心,再次失去他,她會變得無助,變成廢人,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我在家等你來找我,要乖一點,按時吃飯睡覺,記得給我發信息。”
他跟照顧小孩一樣的揉著她的腦袋,話語中盡是溺寵之意。
她沒想到,冷席辰能這樣順著她的意思來,她都還沒說什麼,他就將她想說的給說完了。
她確實是那樣想的沒錯。
她想要等她處理解決完所有的事再去找他,她希望他是堅強的後盾,而不是她的手,她的腦。
什麼事都安排好做好。
“你不怪我嗎?”
蘇老爺子失蹤是大事,稍微耽誤一分鍾,都有可能挽救不回來,她是在拿爺爺的性命開玩笑,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以為……
冷席辰會這樣說,先是將她狠狠的訓斥一頓再來講道理,緊接著將事情給解決好了。
她永遠都學不聰明。
左耳進右耳出……
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記,反正有他在就好,她還用擔心什麼?
“怪?”
冷席辰眉間輕佻笑了出聲:“為什麼要怪?”
“你覺得我有資格怪你嗎洛洛?”
“這是你的家事,在我沒有跟你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之前,你不開口,我絕不會幫助你。”
“哪怕是看到我快要急死了,你都不會幫我?”
“是。”
他連想都不想直接說出口。
聞言,洛洛小臉皺成一團,看著他的眼神是憤怒的:“你還真是有夠冷漠無情的。”
“在你麵前,我就該冷漠無情一點,不然你真的以為我有那麼好說話?”
他是不想之前發生過的事再發生,他想要她過的好,想要改變他們之間的結局——
他們會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誰都阻攔不了。
“你要能早些這樣,我們或許就不會分開這麼長時間了。”
“你是在怪我?”
“還是在怨恨我?”
“我有資格嗎?”
他們就是半斤八兩,誰都沒有資格說出怨恨怪的話:“我隻是在可惜。”
可惜曾經錯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