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夫人說的這樣明白了當。
洛洛還繼續裝傻?
南宮夫人收斂起笑意:“你這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噗——
顏小洛笑了出聲:“夫人,在沒搞清楚你身份之前,我是不會承認你所說的,還有……”
“這裏是蘇家,你剛也說了,要懂規矩,我膽子小,不經嚇,你要繼續這樣的話,別怪我喊人將你趕出去。”
“喊人將本夫人趕出去?”
南宮夫人眸色陰冷,厲聲道:“那你倒是試試看。”
她就不信,蘇家裏還有人敢對她動手。
“愣著做什麼?沒聽見夫人說的?將她趕出去。”
顏小洛揮揮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保鏢上前。
他恭敬的道了一聲:“是。”
兩三人上前,目標很明確的在南宮夫人身上,她臉色刷的一下難看的跟吃了屎一樣。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
就算老爺子在她麵前教導她還有她這樣的一個姑姑在,她也不會當回事的。
南宮夫人掛不住臉了,進退不是。
南宮紫被這樣的陣勢嚇住了:“洛姐姐你真的要趕我們出去嗎?”
她跟洛洛沒什麼交集——
一直是南宮茉跟南宮玉在跟她對著幹,南宮紫就是一個旁觀者,她要不站在兩個姐姐身邊的話,不是被罵就是會被打。
聽著她喊顏小洛姐姐,南宮玉心裏不是滋味,一巴掌往她腦門上打:“你腦子有病?”
“她算是哪門子的姐姐?”
“有姐姐會趕妹妹出門?”
“本小姐不喜歡亂攀親戚。”
洛洛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沒有要阻攔保鏢的意思。
南宮夫人何須跟這樣的野丫頭較真,她的態度很明確,說出的事一定做到。
她帶著兩個女兒要跟被趕出蘇家的話,日後她還有什麼顏麵可言。
她伸手阻攔上前的保鏢,輕笑出聲:“洛洛,姑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不出來嗎?”
“你是蘇家的繼承人……”
“要沒一點氣魄的話,很容易被人欺負的,剛是對你的一個小測試,你果真沒讓姑姑失望。”
“玉玉,我告訴過你,做事不要急躁,紫紫喊洛洛姐姐有什麼問題?”
“再敢胡說八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南宮夫人斜眼看著她訓斥,一場鬧劇看似結束。
她主動服軟,洛洛要不順著她的意思來,說不過去,她嘻嘻的笑了笑:“我想也是,您要真是我的姑姑,肯定不是這樣對我的。”
“我聽爺爺說著,姑姑處理起企業的事情來很能幹……”
“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懂,還請姑姑要多多指教。”
先是打了一巴掌在是給一顆糖吃這種技巧,顏小洛早就學會了,南宮夫人以為就她有這樣的能耐?
突然被誇,南宮夫人臉上有光,想笑笑不出來,總覺得這野丫頭是故意的:“你說的哪裏話?都是自家人,你有不懂的,做姑姑的當然要幫你。”
“對了,你成人禮的禮服定製了嗎?”
“沒有的話就姑姑來幫你安排吧。”
“你從小沒了父親母親,也是怪可憐的——”
南宮夫人歎息一聲,話語中充滿著憐憫之色:“洛洛,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拿姑姑當媽媽看待,有什麼事來跟姑姑說,姑姑能解決不能解決的都幫你解決。”
“嗯,那就謝謝姑姑了。”
洛洛笑著道謝,沒多大表示。
南宮夫人再待下去,討不著好處——
她站起身來:“那姑姑就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你有時間就過來姑姑家裏坐,姑姑跟你講下我們蘇家的事,玉玉,紫紫,你們好好的待在這裏,洛洛要有什麼不懂的話,你們要搶著幫忙,知道了嗎?”
“……”
南宮玉聞言睜大眼眸不敢置信。
媽媽不是來帶她們回去的?
眼下讓她們留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南宮夫人暗自有眼神示意她閉嘴,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目的,輪不到她多問。
兩人乖巧的答應下來,南宮夫人走後,三人坐在大殿上,一片寂靜。
南宮玉率先打破這片沉默,她用憎恨的眼神怒瞪著她:“顏小洛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了!”
越是站在高處的人摔下來就越痛,南宮玉等著看她是怎麼死的。
“哦。”
洛洛輕描淡寫的回應,沒放心心裏:“你們確定不一起滾蛋?”
繼續待在這裏,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她們根本無權跟她搶奪蘇家的繼承權……
南宮夫人自稱是她所謂的姑姑,聽著不是一般的可笑:“爺爺不曾在我麵前提起過你們母親。”
“你們覺得你們母親剛那樣,像不像是在向本小姐獻殷勤?”
就算是獻殷勤,她也擔當的起,她不會像以前那樣,傻的愚蠢,凡事都要人跟在她後麵幫她擦屁股。
“你——”
南宮紫氣結,她站起身來指著她的鼻子,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她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就是個野丫頭,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蘇家大小姐,說不定是搞錯了。”
以前也試過有同樣的事發生。
隻不過那時候沒人知道蘇家的繼承人是女的,都以為是錢逸辰:“你知道以前踏入蘇家的那群人都怎麼樣了嗎?”
南宮玉勾唇一笑,臉上露出陰森之色:“她們一個個都被我們無聲解決了。”
“你覺得你能逃得過那樣的下場?”
她就不信,顏小洛有那樣大的福氣,能支撐到最後。
“你這樣自爆家門就不怕被聽見了?”
“這樣算起來,你是在威脅我,我要不順著你的意思來,你會將我弄死?”
“南宮玉,你還真是愚蠢的可怕……”
就陰險的人,是將心思藏在心裏的,而不是像她這樣,放聲大膽的說出來,這也是洛洛一直不拿她們當對手,任由她們在蘇家裏待著的理由。
“你要不想像南宮茉那樣,徹底離開你的辰哥哥的話,就乖一點……”
她高興的話,興許會給南宮玉一條明路,反正錢逸辰整天在她麵前晃悠來晃悠去,她看的礙眼想要將他送走。
“……”
錢逸辰是她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