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要死也是你先死

他是怕洛洛知道了會多想。

她是一個敏感的人,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她的注意,甚至會讓她多想。

“你若愛她,又豈會讓她繼續待在這裏?”

錢逸塵對他所說的愛有點不理解了。

他是強行將人霸占在身邊,沒看到她的爺爺親自來找她了?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

冷席辰冷眼厲聲嗬斥:“本少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清楚?

他真的清楚?

“關於洛洛的身世,你知道多少,還有……”

錢逸塵話語一頓,臉上盡是深意:“老爺子為什麼會急著前來。”

“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認孫女?”

冷席辰想的不要太簡單了!

“其實隻要老爺子想要的話,早在很多年前,就將洛洛給帶回去了,又何須等到了現在。”

老爺子完全是在放縱著洛洛。

想要她隨心所欲多一段時間:“在京城,洛洛屬於是貴族,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接觸的對象。”

“她是唯一的公主,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她身上所肩負著的,是冷席辰意想不到的。

“老爺子大概是不想她那麼快承受那些,可眼下,她要再不回去,就沒有人能庇護她了。”

她未來的路很長,沒多少人能真的在她身邊陪著。

他什麼意思?

冷席辰狹長的眼眸微眯,眼底散發危險氣息:“把話講清楚。”

錢逸塵沒再說下去,而是給他讓出一條路,讓他自己上去找老爺子說清楚。

曹向煜是瘋了。

想法不切實際——

他以為他想,洛洛會順著他的意思來?可笑。

“你知道我的性格,從來都沒有人能控製我。”

想要她在他身邊帶著,代替洛雨的位置?他想都不要想。

正因為清楚知道,他才敢說的:“你能放得下我?”

“由我在這裏自生自滅?”

那種殘忍的事,她根本做不出來:“你不想在這裏陪著我也可以,就像上次那樣……”

他可以選擇自殘,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意義可言了!

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可她似乎,一點都不想要理會他的生死。

說得也是,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在意:“洛洛,對我狠心一點。”

再狠心一點,不要給他任何的希望。

希望對他而言是可怕的,他寧願不要。

“不是你說的要絕交,要不相往來的!”

隻要她不來,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他說的輕巧,要真不想往來,他費盡心思做那種事幹什麼?

什麼自殘,不吃不喝,幼稚的可笑。

顏小洛的火氣一點點的被撩了起來,他以為她願意在這裏待著?她是逼不得已:“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放著你不管?”

“你是生是死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難道你想跟我有關係?你要那樣做的話,冷席辰會同意?”

不……

他絕對不可能同意,甚至會變得暴躁,他是故意的。

故意拿冷席辰出來挑事。

“我們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

有他就沒有冷席辰,有冷席辰就沒有他曹向煜:“我跟席辰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兄弟——”

“我看你是有病。”

“你想繼續這樣沒人阻攔的了你,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出於冷哥哥的主意。”

“你不想看到他,等於不想看到我,放心,我很快會消失在你麵前。”

顏小洛勾唇揚起一絲譏諷的笑。

她一點都不認識曹向煜了。

他不再是她的向煜哥哥,他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她氣憤的從病房裏走了出去。

她摸著良心自問,她在生什麼氣?

覺得曹向煜在自暴自棄?還是他根本有預謀的想要趕她走。

顏小洛站在走廊上忍不住回頭看。

曹向煜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喊都不喊她一下,跟那天抱著她時天差地別,根本就是兩個人。

她看了下時間,半個小時還不到,就算到了冷席辰所說的時間,他過來也要時間,她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下來,緊蹙著眉頭,一副神色不安的模樣。

顏喻敏在病房裏待久了,想出來透透氣,誰想剛一出來,就見顏小洛坐在那裏。

她眸色陰冷,冤家路窄。

她成這樣,全是拜她所賜——

顏喻敏走到她麵前定格站著不動。

洛洛想事情想得入迷,一時間沒注意,恍然反應過來時,見顏喻敏身穿病服站在她麵前,想起林森所言的話,她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我瞧這是誰?”

“原來是我曾經的姐姐……”

她那句‘曾經的姐姐’還真是諷刺,是顏喻敏以前時常掛在嘴裏的。

“閉嘴。”

顏喻敏厲聲嗬斥,那對她而言是一種羞辱,赤裸裸的羞辱:“你該清楚,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

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沒關係的話,你之前喊我妹妹做什麼?又是誰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麵前扮演著姐妹情深的?”

“顏喻敏,這就想要擺脫關係了?”

“是擔心顏大小姐的稱號被我搶了,還是你自卑的覺得鬥不過我?”

她一段時間沒出現,洛洛差點要忘記她的存在了!

“顏小洛——”

顏喻敏黑著張臉,她雙手緊攥成拳頭,憤怒的看著她:“你想裝到什麼時候,我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

洛洛仿佛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給麵子的笑了出來:“我怎麼害你?”

這是她出車禍以來,她們一次正麵交鋒:“你以當誰都給你一樣,喪心病狂?”

“顏喻敏,你還記得,我跟冷哥哥訂婚宴當天所發生的事?”

顏小洛狹長的眼眸微眯,她站起身來,步步逼近著顏喻敏,她櫻唇輕啟,一句一頓,字字家中道:“那對我來說,還真是痛苦的記憶。”

痛苦的她一點都不想回憶,也不想要去記得。

“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你——”

她連問都不用問,直接一口咬定是顏喻敏:“你聯合曹向煜想要我死。”

“我知道你恨我——”

想要她死的心,比誰都強烈。

“你精心策劃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到我麵前,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