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又是難過又是傷心

顏小洛聞言,臉色難看而下,這跟顏夫人有什麼關係。

她又在外麵亂說了什麼。

“我是白眼狼又怎樣?那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再敢汙蔑冷席辰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洛洛承認,聽見顏夫人唱說她是白眼狼時,心裏確實不好受。

就像是被最親的人出賣了。

顏夫人出賣她不是一次兩次,她早該習慣了,深吸口氣,將不好的情緒化解,她小手緊攥成拳頭,皮笑肉不笑的警告著:“你要不信,大可試試看。”

他們是狼狽為奸的聯合起來欺負她。

曹夫人氣的渾身顫抖——

宋江成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你們在吵什麼,阿姨,你不是說向煜等著洛洛?”

“先讓洛洛進去看看怎麼樣?”

這裏是醫院,他們大聲喧鬧影響到了其他病房裏的人。

已經有人走出來站在門口看,有的更是小聲嘀咕議論著。

曹夫人是想要她進去,問題是她進去嗎?

“嗬嗬,你當我不願意給她進去?”

“她看到我兒子成這樣,連門口都不願意走近,更別提是進去了!”

曹夫人冷著張臉,一個勁的譏諷著。

顏小洛沒有責任義務做這樣的事,她完全可以轉身就走——

可一想到曹向煜在墓地上待了那麼長時間,被帶回來還不吃不喝,她就心軟了。

她緊蹙眉頭,看起來苦惱不已。

沉思半晌,她提起步伐往前走。

走沒兩步,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扯了回去,她回頭一看,就見冷席辰神色冷漠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你不準……”

“你不準進去。”

曹夫人反應很大,直接擋在門前,誰都不給進去的架勢:“我兒子情況不穩定,你還想進去刺激他?”

“我告訴你,除了顏小洛,誰都不準踏進這個房門半步。”

“你不讓我來,是不想我跟曹向煜單獨相處,還是不想我看到他這個樣子?”

洛洛轉身麵向著他,她清澈的眼眸緊盯著他看,櫻唇輕啟的詢問著她想知道的答案——

不管是哪一點,都是洛洛無法接受的。

她有權知道這件事,至於她想不想要參與,冷席辰也應該尊求她的意見。

“本少爺單純的不想你跟他再有接觸。”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人,特別是在她的問題上:“你剛說,我身邊有很多的人,還一一舉例出來,你身邊何嚐不是?”

曹向煜是除了他之外,距離洛洛最近的人。

一旦他出現,冷席辰的神經會跟著緊繃而起。

眼下,要他放著她跟曹向煜單獨相處?

嗬嗬。

他的心沒有那麼大:“我們根本沒想進去,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他拽著洛洛的手腕不放,要不同意兩人進去,就誰都不要進去。

曹夫人暗自轉動著眼眸想著,她根本不知道向煜見洛洛是想做什麼……

至於冷席辰,她可以很肯定的說是顏夫人要她引來的。

她想做什麼她不清楚,可兩人站在同一陣線上,她沒有理由不幫她。

顏夫人要被她給蠢死了。

誰讓她拿她出來說事的?這樣一來,兩人有交集的事豈不是要曝光了?

她躲藏在角落裏,急的臉色難看!

她丟下顏喻敏一人在病房裏,就是想看該怎麼將冷席辰給引誘過去。

她可憐的敏敏到現在還隱約發著燒——

要能讓她見上冷席辰一麵,說不定會好轉。

“……”

這是什麼破理由——

什麼叫做她身邊何嚐不是,她哪裏知道那麼多,那時候的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可他說的話並不是全都沒有道理的。

曹向煜相比起顏喻敏,確是更應該防備:“那你幹嘛不跟我說清楚。”

剛在外麵,還因為這件事情吵了,頓時覺得好蠢:“我一時說出的氣話,能信嗎?”

根本就不能信——

他還非要跟她較真,跟她稍微說兩句軟話哄一下她不就好了:“你還真是個混蛋。”

“老是想要我去猜測你的心思……”

“你總能猜出來不是?”

冷席辰深邃的眼眸緊盯著她看,他壓低聲音,用著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著。

“……”

她才不想要去猜。

明明是他自己暗示的,死要麵子,她冷哼,不理他。

兩人間的小互動落在宋江成眼裏,又是一番虐狗——

該死的。

自從席辰跟洛洛在一起之後,他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膩歪完了沒有?”

“我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

曹夫人說的話並無道理:“你們兩個要一起進去的話,那還不如不要來了。”

他小聲嘀咕,不敢大聲說話。

聞言,洛洛狠瞪著他一眼:“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是聽見了?”

“人家都生病了,你還這樣刺激合適嗎?”

“席辰,不就是一會,你幹嘛這樣小氣……”

小氣?

竟敢說他小氣?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冷席辰殺人的眼神掃射而去,將他嚇的不輕,他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道:“我又沒說錯。”

“我們都站在這裏看著不是嗎?”

“而且向煜躺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洛洛進去了,就算是他想要對她做什麼都做不來。

吱——

緊閉著的房門被推開了!

她回頭看了席辰一眼後,踏著步伐走了進去,不過短短的兩個星期沒見,她發現曹向煜消瘦了不少。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看,一動不動的。

“你想見我?”

“是有什麼事想要我幫你問的?”

除了洛雨,她想不到曹向煜要見她的理由。

他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了,雙唇幹涉,喉嚨發不出聲音來……

他緩緩移動視線,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讀不懂他眼裏的神色,她不知道他想要幹嘛。

她站在床邊,看到他憔悴的模樣,心裏莫名的難過:“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明知道死去的人不可能複活,你還這樣對自己,要被洛雨知道的話,她高興的起來?”

嗬嗬。

高興?

死掉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活著的人的事。

就跟他試想過很多種可能一樣,到最後,沒有一件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