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到底造了什麼孽!”顏夫人氣的渾身顫抖,開車險些撞上柱子。
她將車停下來後,瘋狂的捶打著方向盤,簡直要瘋了!
叮——
握在手裏的手機響,她低頭一看,看到屏幕顯示的來電人時,她眸色陰冷而下,她沒有猶豫的接起:“怎麼樣?”
顏夫人的聲音清楚傳出,洛洛聽著唇角揚起的笑意更深了,還真是她……
她差點以為,她放棄了要殺她的心。
誰想……
顏夫人一直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裏,找尋著要殺她的機會。
“……”
沒人回應她的話,啞巴了?
顏夫人脾氣暴躁:“問你們話,不知道回答了?是不是不想要錢了?”
兩名中年男子嚇得瑟瑟發抖,哪裏敢發出聲音?都在看著顏小洛的臉色,要早知道她是大小姐,他們就算是死也不敢做那種事。
“我要你們弄死顏小洛就那麼困難?”
她不需要親眼所見,隻要告訴她,顏小洛死了就可以。
輕輕鬆鬆的兩百萬就入手了,兩個廢物——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再不回答我的話,就算是你們將顏小洛給殺了,剩下的一百萬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我的命在你看來,就值兩百萬?”
洛洛櫻唇輕啟,譏諷回應。
她的命還真是便宜,區區兩百萬就能收買了!
“你……”
顏夫人一臉震驚!
怎麼會是她?
野種沒有死?顏夫人一下慌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顏小洛覺得很可笑……
找人殺她就算了,還不敢承認,她知道她們都想要她死:“是顏喻敏讓你這樣做的?”
“放屁——”
顏夫人情緒激動的反駁:“不是敏敏,是我想要你死。”
“你知道你有多讓我覺得惡心嗎?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一個髒東西一樣。”
每天要對著一個髒東西心裏是什麼感受?
她根本就不可能體會!
“我也想你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我的女兒,我就不用費盡心機的想要趕你走——”
她以為她不累?
顏夫人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顏喻敏知曉真相痛恨她沒有早點將她找她:“你在我們顏家過著大小姐生活,敏敏過的是什麼生活?”
“她跟我說她餓的沒飯吃的時候撿垃圾吃,我的心……”
“我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你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角落上考慮過事情了?你從來都沒有。”
所以說顏小洛不配做她的女兒。
顏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她也不想那樣!
“你該死,顏小洛你該死,我買凶殺你難道不應該?我是在幫你,不是在害你……”
顏夫人麵色猙獰的說著,她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衝著手機那端一個勁的吼著:“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有什麼資格活著,你就該死,就該去死!”
“……”
要換成是以前,一開始的時候,顏夫人說出這種話,洛洛會難過的落淚,她會想很多。
她想得到他們的愛,可他們的愛從來都不是給她的。
這一刻,經曆過兩次生死,什麼對她而言都淡了!
真正愛她的人在身邊,真正想要她好的人,從來都不會嫌棄她這裏不好,哪裏不好,就算是缺點,在關心愛她的人眼裏都是優點,她就是完美的。
“你是養育過我,可你沒有資格要我去死。”
“顏夫人,昔日我對你的情誼,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摧毀了——”
顏小洛除了覺得可笑之外,沒覺得有什麼:“你要有本事殺我的話盡管來。”
她就坐在這裏等著:“可你要沒本事,就不要丟人現眼!”
她惡心顏夫人在背後搞的小動作:“你對我的厭惡,就跟我對顏喻敏的厭惡是一樣的,你已經承認了是你買凶殺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包括顏喻敏在內,她會將她所受到的痛苦,一點點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你想要做什麼?”
顏夫人不淡定的質問著,她在大街上來回走動著,難以平息下情緒。
她想要對敏敏不利——
顏夫人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你要敢對敏敏不利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
她就要拿顏喻敏開刀,顏夫人能拿她怎樣?
“別忘了,傷害我的人不光是你,還有顏喻敏。”
顏小洛麵色陰沉的將通話掛斷後,看向兩名中年男子:“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把她殺了,要完成不了,嗬嗬……”
她語氣陰森的笑著。
將兩人嚇唬的不行——
這種事,冷席辰並不想要她親自動手,他握住她的手,試圖平息她的情緒。
他能感覺到她的憤怒,她的身體在顫抖著,那是對顏夫人的一種失望。
徹底的失望:“不必了!”
冷席辰瞥了一眼林森:“該怎麼解決,不用我多說。”
林森聞言點頭:“是。”
他能找到這裏,證明他對冷席辰有過一番調查,他是對大小姐而言信任的人,他自然聽從她的命令:“讓您受驚了,是我們的失責。”
“等事情處理完後,我們任憑小姐處置——”
林森一口一個大小姐喊著,洛洛根本不知道,他喊的是誰。
是她嗎?
她是誰家的大小姐——
為什麼,她越發覺得這是一場陰謀,她冷著一張臉:“我不是你的大小姐,少跟我攀關係。”
“我知道,大小姐一時難以接受,沒關係,我會向您一一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時候,我會帶您回來,去見您的家人。”
她還有家人可言的?
這話聽著還真是可笑——
她唇角揚起的譏諷,清晰可見。
冷席辰命人去調查過,洛洛的身世,可不管怎麼調查都調查不出結果,像是有人刻意將真相隱瞞起來。
他緊蹙著眉頭,知道這種時候,不管問什麼都不合適。
他要先安撫洛洛:“你有沒有受傷?”
冷席辰專注的檢查著她的身體,她衝他搖頭,回應一笑:“沒有。”
就算有,也是心靈上的創傷。
她的心情從未有一刻像這樣這樣沉重,像是有人拿著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