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對麵的大廣場,蘇嶼鹿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帶著一頂不知道哪裏來的帽子,在其中尋尋覓覓。
不知道在找什麼。
“嗨,你是在找我嗎?”一口正宗的倫敦音,聽起來是帶著一點磁性,關鍵是,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
蘇嶼鹿搖了搖頭,低沉道:“好久不見。”也是同樣的語言。
“找個地方說說話吧。”Don帶著一個黑色的帽子,把自己整張臉都擋了起來。
兩個人到了維斯敏斯特大教堂,看到裏麵的人在做著禱告,都是天主教的信徒。
“為什麼會這麼突然的來倫敦呢?”Don說話的時候帶著不理解,他明明可以在聖徽待的時間更加的長。而且那裏是他的家,還有他愛的人。
蘇嶼鹿取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來一張帥氣的臉,讓周圍的外國女郎側目,本來就是十分帥氣的長相,再加上嘴角微微上揚的邪惡笑容,讓人看起來有撒旦的感覺。
要知道,這裏可是信奉上帝的地方。
“我接到了電話,是首領下令讓我回來,你也知道RT的性格,一不留神,我身邊可能就會失去心愛的人,所以我這不是來和首領談條件了嘛。”他說的無所謂,那雙和蘇糖糖一樣相似的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帶著異樣的光芒。
“怪不得,聽說老大最近會現身一次,不過無所謂我壓根就不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Don也是滿不在乎的語氣。
大本鍾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突兀,引起來了Don的注意,他看了一眼鍾的方向,問道:“你知道關於它的故事嗎?”
“誰嗎?教堂嗎?”
蘇嶼鹿疑惑,他可不是來這裏聽他講故事的。
“這裏有一個童話,沉睡的戴安娜王妃是在這裏舉行葬禮的最後一個王妃,在沉睡中,她不再是灰姑娘,而是被王子愛戀的女子,對於這樣的浪漫,她不想要醒過來,夢中的童話更加的完美,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大本鍾見證著夢中的情景,鍾內的齒輪帶著慣性,一刻不停地在運轉,仿佛停止了就再也無法蘇醒。
蘇嶼鹿皺眉,“我應該不想要聽這些。”
Don點頭:“我知道,今天是來帶你回RT的,他們知道你帶著聖徽棘手的五大家族來了,讓我直接帶你回去,雖然RT做的是喪盡天良的生意,但是還是不能和五大家族硬碰硬。”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點淩厲。
蘇嶼鹿看他,“所以你是代表RT來叫我回去的嘛?”
“白鹿,你應該知道,我們處事方式是怎樣的,如果你不硬碰硬,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可是惹毛了那個人別說離開RT,估計就要去上帝那裏了。”
蘇嶼鹿冷笑:“我不信上帝。”
“ok,去玉皇大帝那裏也是一樣的。”Don皺眉,“都這個時候了,你是在和我說東方和西方的常識嗎?”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回去的,老大什麼時候來倫敦。”
Don搖頭,示意他不知道。
“三天時間可以吧。”蘇嶼鹿問道。
“三天時間,你不來,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Don很嚴肅,就像是那個大本鍾一樣,嚴謹到一絲不苟。
蘇嶼鹿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命嗎?”嘴角上揚著諷刺卻燦爛的笑容。
Don知道他是鋼鐵般的嘴,棉花糖的心,搖了搖頭,隻是不知道白鹿的性子,會做出來什麼。
還記得當初山崎景希把訓練營的成員殺了之後,他雖然不喜歡那些人,卻為他們立了一個墓碑,說同樣都是漂流的人,死了應該有個家。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山崎景希被他親手了結了,那個場麵他並沒有見到,所以不知道內幕是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家夥骨子裏是個瘋子。
因為他的離開,教堂裏也有一些風情萬種的女人跟著離開了,他在這裏,都能看到他不搭理身邊任何一個人,順便還帶上了他的那頂帽子。
夕陽仿佛為他渡上了一個輪廓,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光裏麵,那個曾經特別擁擠的大廣場,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他家裏的庭院一樣。
隨意的不像話。
蘇嶼鹿回到別墅的時候,是傍晚,顏依茉正在和落炫汐兩個人爭吵,雖然不知道在爭吵著什麼。
他進去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了?”
顏依茉看到他回來,喜出望外,也忍不住學著別人家的小情侶撒嬌道:“他欺負我~”話語軟萌萌的,讓人聽了覺得膩得慌。
“炫汐,你可能是想要去倫敦的醫院參觀一下吧。”蘇嶼鹿把剛才撒嬌的女生摟在自己的懷裏,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落炫汐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把秀恩愛當成了一種職業。”他假裝不經意的慢慢踱步,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大聲的吐槽了一句:“蘇嶼鹿,你有沒有腦子,我能欺負過顏依茉嗎?你也不想想她的戰鬥力多麼嚇人。”
“那也是我慣著的,你趕緊哪裏看不到你哪裏待著去。”蘇嶼鹿的臉上寫滿了兩個大大的嫌棄。
轉過頭看著顏依茉,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發誓,這可不是輕薄,隻是覺得她剛才的行為可愛,而且這些都可以當成是利息,他以後可以都還給她的。
用一輩子。
顏依茉在他的懷裏,真的就像是一個嬌羞的小女人一般,兩個人一並坐到了沙發上,他這才問道:“你們剛才在吵什麼啊。”
“糖糖發燒了。”顏依茉好看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她看到蘇嶼鹿站了起來想要去看她,立馬拉住了他,說道:“桀在照顧,等下去看吧。”
“怎麼會發燒呢。”蘇嶼鹿好看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糖糖的體質也太差了。”
“可能是倫敦的風太大了,或者是她水土不服吧,宸也叫了家庭醫生,大家都挺擔心的。”
蘇嶼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隻是抱著懷裏的女生,貪戀著她懷抱裏的一絲溫柔。
三天的時間過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女生說,自己要去RT,心裏頭卻還抱著一絲希冀,可以擺脫RT,做個隻喜歡她的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