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落炫汐連忙附和著說道。
蘇嶼鹿的背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兩個人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漫無目的的走了走,最後想到有一個地方可以解決他這身狼狽的模樣,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收起來了自己的血殺之氣,可是沒有想到,他高估自己了。
原本綁架了蘇糖糖和顏依茉的停車場,到處都是血腥味,地下室躺著山崎櫻子和山崎景希,就隻有兩個人還安然無恙。
這兩個人是沒有碰顏依茉的人。
一臉悲痛的打著電話,“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都已經犧牲了,請派一架直升機過來,我們要帶他們回家。”
掛完電話之後,他問了一句旁邊發呆的黑衣男人,開口道:“這就是RT第一殺手的實力吧,雖然被稱為毒梟,可是殺人的本事更加的厲害。”
那個男人聽到這個名字更加的發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不是斷了左手,就是斷了右手,而且眼前一片模糊。
這就是傷害了他心愛之人的代價。
“回去報告給國王閣下吧。”
“國王閣下已經不處理事物很久了,而且國王閣下一直是抱病。”
“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出來的。”
櫻花國的人都知道,其實國王閣下並沒有任何的病,隻是對處理事物比較懶散,而且一直抱著一幅畫惶惶度日。
沒有人想得到,之前那麼帥氣果斷的國王閣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也沒有人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麼嚴重。
蘇嶼鹿整理好自己之後,先去看了自己的妹妹蘇糖糖,他本想要走進病房的時候,恰巧遇到了韓少桀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什麼話都沒有說,保持著沉默。
“你沒事吧?”韓少桀問了一句。
蘇嶼鹿搖了搖頭,“我妹妹怎麼樣?”
“還好。”韓少桀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符合自己年齡的狠厲。
“楊琳靜幹的吧。”
“我會處理。”韓少桀低低的說了一句,帶著毫不隱藏的戾氣。
蘇嶼鹿點了點頭,準備越過他走進去的時候,被韓少桀叫住了,他開口道:“我有事問你。”
他站定,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他問話。
“我父親母親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一點。”韓少桀皺著眉頭。
蘇嶼鹿的手一頓,“你知道的都是事實,沒有必要問我。”他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被隔在門外,表情淡漠如斯。
他知道的都是事實,所以說這件事情不光是楊琳靜做的,還有國王閣下的出手嗎?
實在是想不通,國王閣下不應該這麼做吧,到底是多麼了不起的苦衷,還真是讓人同情的塑料兄弟情啊。
蘇嶼鹿剛走進病房,就驚醒了蘇糖糖,她連忙坐了起來,笑著開口道:“韓少桀,我跟…裏…朔……我……說話……大舍圖了……”
什麼?
蘇嶼鹿收起來了自己所有不好的情緒,開口問道:“糖糖,你剛才說什麼?”
“啊,是果……果啊…”蘇糖糖費力的開口。
“你的臉怎麼了?”
蘇嶼鹿看了一眼她的臉,有一絲的心疼,語氣特別的心疼,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他的頭發。
“麼事……你別……煩心……”
“你怎麼大舌頭了?”蘇嶼鹿接著問道。
看到蘇糖糖還要給他解釋的時候,立馬停住了,說道:“你別說了,別說了,哥哥就是來看看你,沒事就好,除了臉其他的地方沒事吧。”他看到蘇糖糖點了點頭以後,又接著看了一眼低下頭,看她的小腿。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看起來沒有問題。
“糖糖,沒事就好。”
蘇嶼鹿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帶著一絲的眷戀。
蘇糖糖也回抱著他,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走出病房之後,發現韓少桀就站在門口,一點兒也不想要搭理他,準備走的時候,韓少桀開口:“以後別抱你妹妹,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這醋意……
“她是我妹妹……”蘇嶼鹿說了一聲。
韓少桀固執,“那也不行。”
“就是不能和她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蘇嶼鹿挑眉,“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韓少桀哦了一聲,“那我抱依茉你也沒關係嗎?”
蘇嶼鹿擺了擺手,一句話都不想說,卻突然想起來他之前問他的話,認真了一次,“你什麼時候告訴糖糖,其實你父母親的死和白錦科有關係。”
這件事不可能做到不淡然。
畢竟,他和糖糖都是白錦科的骨肉。
韓少桀笑了一聲,坦然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告訴她的,希望你也是。白錦科那邊,我有我的辦法對付他,隻是不想讓糖糖知道。”
“因為喜歡嗎?”蘇嶼鹿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沒有等韓少桀回答,就離開了這裏。
不是。
是因為愛。
那個小丫頭有什麼錯呢。
一點兒錯也沒有,而且還活的那麼的痛苦,小時候差點丟了性命,能讓她開心幸福的自己,為什麼不能讓她更加沒有煩惱呢。
他推門走進了病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看到蘇糖糖拿著手機準備打遊戲,立馬吐槽道:“蘇糖糖,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最近不許玩手機。沒收。”
“哼唧唧……”蘇糖糖哭訴。
韓少桀居然虐待小朋友。
顏依茉的病房裏,她整個小臉都蒼白如紙,看起來特別的讓人心疼。蘇嶼鹿守在她的旁邊,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憐惜。
依茉,你放心,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自私。
蘇嶼鹿在自己的心裏指責著自己。
顏依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這裏的光線,表情平靜無波瀾,原來,這裏是醫院啊。
“依茉,你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
“你能看得到我嗎?”
蘇嶼鹿立馬站了起來,靠近了她一點兒,手忙腳亂,看起來心情不錯。
顏依茉聲線冷淡:“你來幹嘛?”
不帶一絲的情感,仿佛兩個人就是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