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櫻子趕緊跑到了山崎景希的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感覺自己都不會組織語言了。
“沒事。”
山崎景希笑著說道。
自己中槍了,而且還是心髒,血一直在流,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特別淡定的對朝著自己開槍的人說沒事。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王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殺了白鹿之後,你以後得日子會好過一點兒,不再為他癡迷,他也不會再做讓你傷心的事情。”
她一連串的說出了太多的秘密。
這裏的人都希望自己是個聾子,什麼都沒有聽到,這種皇家的秘密,對他們來說,知道了,死的不要太快。
山崎景希似乎是說出來話一樣。
他停了停,開口道:“櫻子,你不用為了我活著了。”山崎景希似乎是一個動作都覺得特別的費力,他艱難的轉過頭,卻隻看到了蘇嶼鹿的一個背影。
剛才蘇嶼鹿被打了一拳頭,可是他卻沒有倒下來,反而是一個後空翻,直接背對著山崎景希。
並沒有轉過來。
當然,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直都沒有轉身。
山崎景希直接倒在了山崎櫻子的懷裏,嘴裏還是那個俯瞰一切的笑容,似乎把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哥哥。”
山崎櫻子痛苦的叫了一聲。
可是卻並沒有人回答她。
隻有山崎景希閉著的雙眼和滿身的血,還有背對著他們的蘇嶼鹿以及周圍都當自己死了的黑衣人們。
山崎櫻子問了一句,“白鹿,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傷心嗎?他是為了你死的。”
“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是哥哥再壞,再有多麼殘忍,可他,從沒有對你不敬過。”
蘇嶼鹿仿佛站了許久。
才轉過身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唄。”看都沒有看山崎景希一眼,隻是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語氣特別的不爽,“剛才圍在那張床麵前的人,都給我出來。”
山崎櫻子警惕道:“你要幹嘛?”
“你也是劊子手之一吧。”蘇嶼鹿看著她,“選擇死還是選擇其他的。”
黑衣人一動不動,心想著我們這麼多人,你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再說了,王子殿下現在都已經死了。
山崎櫻子的槍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蘇嶼鹿的手裏,他把槍放在了山崎櫻子的腦門上,問道:“你選哪個?”
“我麵前這個男人,他殺了了我們偉大的王子殿下,我死了不重要,可是不能讓這個男人逃了,今天,我們一定要殺了他。”
她用的是櫻花國的語言,因為這裏許多都是櫻花國的人,她沒有想到,蘇嶼鹿對哥哥的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心裏頭的恨多於其他的。
就隻想著讓蘇嶼鹿死,給自己的哥哥陪葬,自己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她也隻是為了山崎景希才活著的。
蘇嶼鹿冷血的笑了笑,“那你們可以一起上啊,山崎櫻子,既然你選擇好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砰……
他直接朝著山崎櫻子的額頭就是一槍,他的大腦一直處於暴怒的狀態,剛才一瞬間才冷靜下來。
既然山崎景希不會做讓他太過於痛苦的事情,那麼這個一心一意想要自己死的山崎櫻子肯定在背後做了不少對五大家族和妹妹不好的事情。
這次,就算是兩清了。
蘇嶼鹿把手槍別在自己的腰上,用櫻花國的語言說道,“剛才說的,在那張床前的人站出來,我們要好好的聊聊。”
“一起上吧。”
“對啊,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打不過他嗎?”
“他可是RT的白鹿。”
“不管怎麼死,都是死,不如拚一拚。”
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蘇嶼鹿的眼神不變。
這群人怎麼知道,自己正好需要發泄一下呢。
聖徽市第一醫院。
聖希國的兩位公主和五大家族的女繼承人,三個人都住在了醫院,整個醫院都轟動了。
這太誇張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三個聖希國最高貴的女孩都住院了。
白黎希的整個臉都被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大頭鬼一樣,她抓著自己的床單,問道:“這件事情,告訴父親了嗎?”
“回公主殿下,說了,總統閣下說他有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晚一點過來。”
嗬,這麼說的意思應該是不過來了吧。
還真是諷刺。
“醫生,我的傷口會留下疤吧。”她盡量用平淡的語氣開口問道,讓別人知道,她就算是毀容了,也是一個國家高貴的公主。
醫生站在旁邊,都是權威級別的人物,有一個青年男人,語氣特別的惋惜,“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您的臉會留下印子,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有最權威的整容醫生,可以幫您。”
“是嗎?還真的是毀容了啊。”
蘇嶼鹿,蘇糖糖。
你們兩個人今天帶給我的恥辱,我一定會記得的,總有一天,我白黎希會報複回來的。
“對,因為畢竟是利器在臉上劃了一下。”
雖然是利器劃的,可是卻沒有一個醫生敢問,到底是被什麼利器給劃的,表情都特別的為難。
“請幫我聯係整容醫生吧,謝謝各位醫生了,你們辛苦了。”她說話優雅,完全一副一國公主的模樣。
醫生們的表情中都透出了惋惜,還有一絲的讚賞,惋惜的是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就那麼毀了,讚賞的當然是她的好脾氣和好修養。
另一邊的病床上,躺著的是蘇糖糖,她的整個小臉紅腫的可怕,而且兩個腿上的傷口也特別的嚇人,都已經快發炎了。
韓少桀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的小丫頭傷成了這個樣子,心裏頭恨不得殺了楊琳靜那個老女人。
一旁給蘇糖糖處理傷口的女醫生手一直在抖,因為韓少桀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糖糖,疼嗎?”
一開口卻是溫柔的口氣。
蘇糖糖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咬著牙,弱弱的答了一句,“真疼。”
在和楊琳靜對抗的過程中,好像什麼傷口都忘了一樣,可是一見到韓少桀,那些被圈養的傷口就好像是被放出來了一樣。
特別的疼,也特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