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天剛要走過去時,她的剪刀就指了過來,她手裏提著一隻已經被鑿得血肉模糊的貓。
“季南天,我要殺了她,你心裏慌不慌啊,慌不慌啊!”商惠笑聲絲毫沒有溫度。
他這般質問,讓季南天覺得朱七七可能已經遇害,他冷眼看了商惠一眼,正要走向屋子,朱七七的聲音從房頂傳過來,“我在這呢。”
她剛剛和明僑一起喝了點小酒,然後就在屋頂上睡著了,她是被院子裏的慌亂給吵醒的,看到商惠在發瘋,她便沒有下去。
此時還是有點醉意的,她雙眼朦朧的看著下方,那雙眼睛,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她身後,是一輪清冷的明月,襯得她十分靈動,季南天有了片刻的恍惚,靈魂似乎在抽動!
這個角度看她,她的吸引力,是能夠吸引他的魂魄。
商惠笑著說道,“我說你這個賤人跑哪裏去了呢,原來是紅杏出牆去了,季南天,看到了嗎?她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在自己屋裏,肯定是和哪個情郎私會剛回來!”
季南天一點都不想跟她說話,仰頭對著朱七七說道,“先下來!”
他看得出她有些醉,在上麵坐著,太過危險。
朱七七眯了個眼,歎了聲氣,“大半夜的還有生命危險,我覺得屋頂十分安全,你們自己商量怎麼解決吧,我睡會!”
哪怕商惠現在要殺的人是她,她都覺得跟自己沒有關係,關係戶是季南天。
季南天愣了愣,心真大,這個時候還想著睡覺,沒看到她的院子裏已經見血了嗎?雖然隻是貓血。
朱七七說躺下就躺下了,季南翔也朝著屋子上看了一眼,瞬間就默了。
朱七七這明顯是火不燒身不會著急的。
商惠已經失去了理智,季南天的眼神裏全是怨恨,他怎麼出來的季南天暫時不知道,但是他現在要她回去,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就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她,不開口說話,空氣裏冷凍冰霜。
對麵的女人拿著剪刀的手在抖,怒火的雙眼變得熱淚盈眶,她想殺啊,可是卻下不了手,她在逼著自己刺過去,哪怕不成功,臨死的時候出一口氣,她才能瞑目。
季南翔走了過來,盯著商惠手上的剪刀,上麵還殘留寫零碎的貓肉,鮮血一點一點的低落在地上,在黑夜裏,這血也是黑色的?
不,這是剪刀上有毒。
季南天就等著她刺過來呢,量她也沒有這個膽。
“太子,你看看你這個絕情的兄弟,他看著你被拉下太子之位,也不為你說一句話,你可要小心了,他也是要搶皇位的!”
季南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對她說的話,非常平靜。
季南天說道,“有道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現在臉不要了,舌頭也不想要了嗎?”
“季南天,我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卻想讓我變得難看,你是魔鬼嗎?你沒有心,沒有人性嗎?”
季南天陰羈雙眸掃過她,“人性也要看人去發揮的,商家的人都不配本王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