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僑這一覺睡得十分不舒服,她一直在冒著冷汗,做著血腥的噩夢。
夢裏所有人都死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天地間如幽靈的飄蕩,她想死,卻捅不死自己。
那種孤獨的感覺讓她倍感失落,她從床上起身,心想應該是因為新地方的原因,她可能染上了認床的習慣了。
夜裏的風有些涼,她披上外袍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外麵院子裏還有人,石凳上坐的那個人是季南翔。
他來了多久,為什麼不把自己叫醒。
係統說道,“宿主,三更半夜的,你還是繼續睡覺吧,見他又能說什麼呢!”
明僑說道,“你管我?”
“我當然不管你了,可你知道你多見他一次,他就覺得你在給他希望,這個季太子也是好可憐的,居然不知道退步,非要往你身上死,想不明白!”
每個人都有一個劫,它覺得季南翔一定是過不了情劫,這種喜歡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那肯定好。
但偏偏是一廂情願,隻會讓人沉重。
明僑笑了笑,不見麵,她怎麼幫季南翔登基上位,眼下,她必須要了解季國的形式才能做出更好的計劃。
她的話說得這麼明顯了,季南翔不可能這麼沒有分寸的。
她還是開門走了出去,月光下,這個黑衣男子渾身散發的是高貴的神秘感,明僑一直覺得他不簡單的,雖然局麵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他肯定還能自己翻身。
她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季太子來了,怎麼沒讓人叫民女!”
“阿僑!”他伸手過來,他想看她會不會把自己的手給他,他想說的是,以後不要民女民女的稱呼自己,他不喜歡。
明僑看著他那隻手,臉色沉鬱了下來,她眼裏的清澈,已經不是當初得幹淨得清亮,而是非常冷的。
季南翔知道她不高興了,收回了自己的手,“你還沒總晚膳呢吧,我去讓人給你準備!”
明僑坐下來說道,“不麻煩了,我不餓,也沒什麼胃口,太子這麼晚來找我,一定是有事跟我說吧!”
季南翔淺笑,“我已經不是太子了,連個封號都沒有的皇子!”
“是我連累你了。”
“其實還是喲連累你了才對,如果我讓你上了花轎,今天又是另一個局麵了,可我看不了你回到他身邊,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愛著你的寧王,他現在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隻會要了你的命,你會怪我阻止你嫁給他嗎?”
他語氣沉重,臉色也是沉重的,他希望她能夠說一句實話,更想知道,她現在對寧風傾是什麼樣的感情。
她是不是有在放下。
明僑說道,“我不會怪你,你這就算不出手,他也不會讓婚禮順利進行!”
拉季南翔下太子之位,寧風傾絕對會有策劃!
那天她上了花轎到底會如何她不知道,可是現在這個局麵,除了季南翔和霽月的懲罰,她都能夠承受得住。
季南翔道,“原來你也不相信他!”
“是我太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