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為了讓他保一個女人,就用這種話來對他進行欺騙嗎?
雖然明僑自己都有跟他提過,後來他都把這個可能給推翻了。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她現在卻和季南翔站在一起,那會是什麼結果。
而且自己三番兩次的想要弄死她,她早就該心灰意冷了。
哪有這樣的夫妻呢?
和叔的頭越低越下去了,他完全不敢說話,這個話是寧意亭說出來的,他如重釋放,因為他也不用去寧風傾給的冰冷了。
寧風大不為難他,看向寧意亭,“皇兄,你覺得好笑嗎?”
寧意亭說,“不好笑,皇兄也沒有說笑得意思,是我們都以為她死了,你也因為她變成了這樣,就算不死,你們在一起其實也不快樂,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還是放她一條生路!”
他在換上喜服的時候就問過寧意亭,這個明姑娘是誰,他說無關緊要的人,現在他告訴自己,這個人是他的妻子。
一個以為死了卻還是活著的妻子。
他想,寧意亭一定不知道他自己有多矛盾,所以才會前後不一。
他無法接受這個說法,“我自己會查清楚,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他什麼都不記得,唯一信任的寧意亭現在給他這麼當頭一棒,他覺得天底下,他沒人可信,現在隻有信他自己。
寧風意亭說道,“因為不可能,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風傾,不能說她很好,但是她對你無愧,所以皇兄才希望保她一命!”
寧風傾笑著問道,“我欠了她什麼嗎?”
“沒有!”
“那麼我為什麼要保,既然她要跟我鬥,我為什麼還要手下留情,曾經是夫妻又如何,更何況還不知道是不是呢,我總不能給她機會,讓她和季太子來害我!”
和叔顫抖的說道,“爺,王妃不會害你的,她一定不會害你的!”
寧風傾斜眼看來,眼裏是碎冰,“本王跟你說過,萬事沒有絕對,而且本王不承認她是寧王妃,你最好別這麼叫!”
此時或許是起風了,和叔隻覺得整個身體都是冰涼冰涼的,寒氣從心髒處從四肢散開,讓他陣陣無力。
他仿佛是看到了年少時的寧風傾,那個囂張高傲的少年,發動宮變時的勢不可擋,冷血到毫無溫度,萬物在他眼裏,都是塵埃,都可以踐踏。
他為明僑感到心痛。
這樣下去,他們之間得感情,千萬不會有修複的可能了。
寧意亭對他惡毒的表現,仿佛見怪不怪的,這樣的寧風傾真真實。
他開口說道,“你不承認也無所謂,她如果死了你真的開心,朕也不攔著你,可是你到時候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你自己選!”
寧風傾不知道自己能選什麼!
選她生,她死?
她的生死在自己的心裏,好像造不成半點影響。
寧意亭也在南王府住下了,和叔前前後後的照顧著兩人,寧風傾一整天下來都很悶,他可能是在想他自己和明僑之間的事。
一本書,一杯茶,一坐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