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僑不想討論這麼沉重的問題,說再多有什麼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
她知道寧意亭護著寧風傾,她確確實實給他帶來的都是災難呢。
“陛下,我都可以明白,沒事的話我真的走了!”
她的話剛說完,底下就傳了女人尖叫的聲音,是霽月在踢著地上的頭飾,歇斯底裏,釋放所有情緒的在爆發。
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扔出來,甚至還拔了侍衛的刀要衝進南王府!
季南天把她攔了下來,“你想幹什麼,真是胡鬧!”
他去搶霽月手裏的刀,她卻死死的,拚命的握著不肯鬆手,“我要殺人!”
她眼裏是痛恨的,沒有男人可以說不稀罕她,她越想越氣,她一個知書達理的公主,受不了寧風傾今日的侮辱。
季南翔不得不動用武力打掉了她手中的劍,看著捂著手腕的自家妹子,連連搖頭,“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對,你還想殺人?他可是寧王,殺了他寧國可就打過來了!”
“他憑什麼就可以這麼囂張,我一個公主嫁給他,他還委屈了!”霽月的眼淚在嘩啦啦的流出來。
季南天想告訴她,哭是沒有用的,不會有人同情和可憐她。
至於寧風傾憑什麼囂張,因為他是寧王,他是寧風傾,善是他,惡也是他,是天下人都傳話在口中的對象。
而他們都無法做到這麼強。
寧國是強國,他們也不能硬拚去抗衡。
“霽月,別再無理取鬧了,這件事情如果是父皇安排你就好說話,如果不是父皇,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嗎?”
季南天能夠猜到接下來事情會怎麼發生,寧風傾如果要逼死她,那她沒有一點退路。
如果寧國因為這件事情發兵季國,霽月就是季國的罪人。
“父皇不知道,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他能把我怎麼樣,我就不信了,他還能讓父皇把我殺了不成!”
這裏是季國,是她的地盤,寧風傾如果能在這裏逼死一個公主,那皇室的臉將往哪裏擺。
季南天的腦袋現在是嗡嗡的想,雖然是同父異母,他和霽月的關係還算挺好,自然不想她會出事。
可如今她冥頑不靈了。
嬤嬤在一旁流了一臉的汗水,她覺得霽月太過於單純,國家於一個公主來說,季王肯定會選季國。
“吵什麼吵什麼,霽月,這是怎麼回事!”季王已經到了,這裏喝喜酒的還有文武百官,消息傳遞得非常快。
他聽到霽月是新娘子的時候,除了大吃一驚,就是憤怒。
他這個女兒,居然壞了他的大事。
眾人都行禮,免禮後,霽月去了季王身邊,想要開口解釋,“父皇,我……”
“啪”的一聲響起,季王毫無情麵的給了她一巴掌,沒大沒小的人,她白白讀了那麼多書,受了那麼好的教育了。
霽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季王,一句“為什麼”卡在喉嚨裏問不出來。
季王的眼神少了往日的柔情,讓她感到害怕,感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