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見了,有些話在昏迷之前就已經說清楚,也已經做了決定,她又何必在重新來一次。
傷她自己,也傷寧風傾。
如果因為雲清禾的事情來的,那更加就沒了必要!
雲清禾和她之間的事情,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寧風傾無關。
九居悶著臉,“師娘,九居不知道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我隻知道公子很難受,他隻想要見你一麵,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什麼,但是我還是要開口,你見見他吧。”
明僑說道,“芍藥,你送九居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九居心有不甘,可是明僑堅決的態度,他知道自己是動搖不了的。
窗外的暴雨依舊沒有停歇,聽著雨拍打房頂的聲音,反倒有種平靜,“蕭然,我不恨他,我隻是恨我自己!”
蕭然都知道,一切都是她們自己造成了,沒有資格恨任何人。
而他們隻是通過雲清禾看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炎涼,以及對這裏的厭惡!
“你可別垮了。”
明僑搖著頭,“他要我替他看著單國滅亡呢,我怎麼可能連這麼知道小小的要求都不給他!”
雲清禾的屍體是第二天被火化,明僑沒有去,隻是求了雲清笙,她要雲清禾的骨灰!
他說的那些山山水水,她會帶他去看!
雲清笙一開始沒有同意,寧非想把骨灰給偷了過來,那天晚上,兩人大幹了一架,雲清笙把她抵在牆上,冷冷的問她,“你到底要幫誰!”
寧非冷冷的笑道,“女人當然要幫女人了,你看看禾將軍死的時候那種想法,他是希望你帶著他,還是王妃帶著他!”
“你還知道她是王妃,她帶著清禾的骨灰像什麼,風傾會怎麼想,他們可是夫妻啊!”
“夫妻是什麼東西?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對別的男人有留戀!”她冷冷的諷刺他!
是什麼東西?她這個語氣,顯得很隨意,這層關係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就像是在過家家!
“你不知道夫妻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跟我成親,你當初哪怕隻是想要救命的稻草嗎?相互給予,相互幫助,相互尊重,這就是夫妻!”
“寧王尊重寧王妃了嗎?”
“我跟你說了,事出有因,你為什麼非要用兒女情長的目光去看待一個大局!”雲清笙的手在她的身上加重了些。
寧非這個時候臉色都白了。
他才迫不得已鬆開了對她禁錮,然後把骨灰給放好,“請你為寧王想想,清禾的骨灰,我不會給寧王妃!”
“你不給我可以,我下次再來偷。”她還有些不可理喻起來了。
雲清笙回頭,看向她那張誓不罷休的臉,哼笑了一身,又走過去,把人往房子外麵推出去。
暴脾氣上來了!
寧非冷笑了一聲,出門了倒是也沒有走,這幾天蕭然一直再陪著明僑,她是住到雲清笙這個院子裏來了。
天還早,明天又是啟程去單國京都的日子,寧王要娶單國公主的日子也即將近了,她想到這些就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