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意亭全身一股冰涼竄起,“挖,繼續挖!”
劍在人在!
他陰羈的雙眼,掠過四周漫天鋪來的殺氣,一切在他眼裏皆可為塵土,心裏冰凍如霜。
如果寧風傾出事了,他一定會讓那兩個女人陪葬!
無論蕭然還是明僑都得死!
這裏畢竟是戰場,不會給他們充足時間去自由挖坑。
白旗是主控機關的人,他逃過了這一劫,不過也是身負重傷,埋伏的兵馬在他的指揮下來向著寧意亭發起進攻。
寧意亭冷眼的看著在戰火中戰戰兢兢的人,冷峻的臉上分不清是怒還是狠,寧風傾倘若是敗了,絕不是因為武藝不高,而是因為這些機關!
他的殺意在進入這個城門後,已經在極力的隱藏,看到白旗,淺淺的笑了,拂開世間的七情六欲,他雙眼的無情,讓人顫抖!
嗬嗬,天空下著小雨,陰沉得像是在葬送一切,這正是大開殺戒的時候!
天地之間的陰暗籠罩在整個康城之上,那蒙蒙細雨,在衣物上打上薄薄的一層,從何處彙合在一處成了水滴。
好像是每滴下一滴,就是一個人的死亡,支離破碎。
穀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虐的寧意亭,每一劍,每一個刺穿都帶著毀滅的恨意。
如果寧風傾真的死了,他便不會是寧國明君了!
這兩人的性命牽扯在一起,惺惺相惜,早就已經分不開。
康城中有穀歌的人,他很快就和那些人取得聯係,“將軍,有什麼指示,請吩咐!”
“你們聽白旗將軍的就好,但我需要回京都!”那裏有個人,他可以結束整個戰爭。
保不住寧風傾,他也要保住寧意亭!
康城真的葬送人的地方!
寧意亭采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引得單國的大軍四處散亂,他們找不到寧國的主力,亂得無處可躲。
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不止息,血腥的味道,狂虐的黑衣,讓人不敢直視!
一場大戰過後,天空恢複了烈日炎炎。
白旗在城牆哈哈大笑,因為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要敗,“寧國陛下,不愧是人中之龍,用一個時辰屠我軍兩萬人!”
他守的第一個城門,已經淪陷,幾乎全軍覆沒!
對寧風傾得恐懼還沒消除,又墜入一股叫寧意亭的深潭!
狼子野心誰沒有!
但是有像他們兩人實力和野心相當的,放眼七國,找不出四個人。
隻怕也隻有季國的太子,能和他們抗衡了!
“寧王呢?”這些膈應,寧意亭一點都不想聽,沒什麼比找寧風傾重要。
白旗看那血淋淋的長劍雖然不是對著自己,就已經有預感,自己會死在那把劍上!
他是戰敗,死得也不窩囊,死在寧意亭手裏,也是他的宿命了!
“當然是長眠於深坑了。”爆炸是機關發射,他的武功再強,也沒有滔天的本事能逃過風雲陣。
也不知道被卷到哪裏了呢,反正是必死無疑!
“那麼朕隻能讓你陪葬了!”寧意亭騰空而起,那些飛來的弓箭和暗器,他都能行如流水的穿透。
身受重傷的白旗,隻能算得上接了他半招,就從高牆墜落。
單國的大軍一時間慌了神,寧意亭揮著血淋淋的長劍,俊美的臉上是來自地獄般的陰冷,“順著生,逆著亡!”
看不清那張臉,被他的氣勢如虹卻嚇得有些精神抖擻!
不少人放下了武器,還有不少人奮抗殺敵!
寧意亭讓人繼續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寧風傾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清醒過來,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火折子出來,看到潮濕的地麵,長滿了青苔。
康城地下居然還有暗室,這個城池到底是按照什麼規模打造出來的。
按照這個空氣和植物的成長來看,這裏沒人進來過。
他看著四麵牆壁,都是石砌,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後,算是到了盡頭,但是見到的東西並不是太好,一張桌子旁,一個軲轆人還保持著盤坐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