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慶陽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她,沉重舒氣,“你不知道?你當真不知道嗎?你就是想要和我作對,我把淩雲送進宮給陛下,你是怨我了,但是你看看你知道,進宮那麼久,你為蕭家都做了什麼?他看過你一眼嗎?”
蕭然的情緒,一下子又被原先主人的情緒給占滿,恨?
好像是很恨,蕭然是很愛寧意亭的,怎麼可能和別人去分享自己的男人,何況還是蕭家的養女!
她的父親讓一個養女爬到了她的頭上,她怎麼可能還能寬容這種父親!
“父親,咱們現在提以前的事情,在這裏算賬,還有什麼意義嗎?”蕭然忍下情緒,笑出幾分苦澀。
秋淩雲已經死了,死在她的設計之中,蕭家的人肯定也知道這事和她脫不了關係,她也不想推脫這個關係。
她更想讓蕭家的人知道,秋淩雲就是死在了她的手裏!
她蕭然不會再做一個縮頭烏龜!
蕭慶陽的語氣又軟了下來,“然兒,現在隻有你可以,隻要你和太後聯手,讓陛下將你二哥放出來,讓你大哥回來,以前的一切,咱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蕭然和他對視,便是冷酷到極致的冷冽,讓蕭慶陽硬生生的止住了嘴,蕭然的變化,在一個眼神之間!
既往不咎這種解決方式,為什麼是從他的嘴裏說出去,她有說過她不追究了?
這好像是她做錯了什麼!
蕭然直接依舊著他說道,“父親,二哥企圖侮辱女官已成定局,如今大哥能出兵邊疆,也是陛下對他的重用,倘若他凱旋歸來,榮耀至上,你卻隻想他回來做個懦夫!”
“閉嘴,寧王在邊疆,你覺得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那是你大哥,他那麼疼你,你就不擔心他落在寧王的手中會沒有好下場嗎?”這是蕭慶陽最擔心的,遠在邊疆的寧王如果動了什麼殺心,最後來個戰死沙場,他上哪去給蕭炎找理論去。
他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思,蕭然不會懂,不然她的眼神不會這麼冷漠,他這個女兒,是從墜樓醒來以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看似與世無爭,實際上,是她讓自己每一步都安全身退了!
蕭然想起之前明僑問過的問題,蕭家手裏可能拿了寧王的人,“父親,寧王對敵人狠絕,但是對於無辜的人,他從來都沒有下過殺手,又怎麼會害大哥!”
蕭慶陽眉頭高高的掛起,眼裏生出的陰沉是欲言又止。
蕭然又問道,“父親,蕭家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若不說,女兒怎麼救大哥!”
蕭慶陽的剛硬神色一下子就受到了摧殘般的塌成了一個苦瓜臉,“然兒,不是為父不說,是你沒有必要知道,隻要你能讓陛下對你言聽計從,保住你二哥和大哥,就是幫助為父!”
言聽計從?
都看寧意亭像個無能的皇帝,他們誰知道,那可是一頭真正殺人不見血的猛虎,她又怎麼能有本事將他馴服。
有是有,就用太後的辦法,給寧意亭下毒,讓他無心理會整個朝廷的事情,自己將勢力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