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傾一派的縱容溫和有禮,“謝謝各位,那麼接下來請各位配合,身染瘟疫的和沒有染上瘟疫的分開居住,將家中留著的屍體和方圓幾裏的屍體全部火燒!”
村民的臉上開始變得沉重,底下還有了幾聲小小的議論。
寧風傾又解釋道,“我這麼做隻是為了防止瘟疫的蔓延,得不到控製,還有更多的人染上瘟疫,我救了一個,後麵又會來一大波!”
眾人又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有人說道,“我們就聽這位公子的!”
寧風傾又說道,“多謝各位!”
他自己去挑了一些草藥,然後讓人起火,冷峻的麵容不為眾人的眼光有所動容,他就看著那跳躍的火焰,眼眸深鎖。
草藥是用大鍋來熬,先是消毒,後才是藥,寧風傾乘了一碗先自己喝了一口,在村民麵前證明這些草藥沒毒,他沒有染瘟疫的人,親自乘藥給患者送過去。
他端著一碗從容的走向了老婆婆,老婆婆眼神躲避他瞳孔的精光,不敢多看他一眼。
“婆婆,多謝你的收留,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了。”寧風傾將草藥遞到了她麵前。
她雖然老了,但是不至於糊塗,她做了傷害明僑的事情,寧風傾又怎麼對她還有心慈手軟的心。
他明明可能治療瘟疫,第一天就沒有說,沒有想過救自己。
現在親自遞上的這碗藥,比讓她死了更加難受。
隻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低頭道謝,“謝謝,謝謝!”
明僑醒來的時候,外麵的人都已經散了,寧風傾站在門口,看到她起來的時候了也是一言不發。
她不會覺得這些村民一整天了,找個藥都沒有回來,寧風傾一定是把事情都做完了。
她上前問到,“相公,他們人呢?”
“若是以往,本王會讓他們都死。”風傾轉過頭來一臉的平靜,可是明僑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嚇的,後退了一步,直接撞到了冰冷的牆上。
他眼裏的陰冷,他勾唇時的薄涼,讓人十分難受。
這麼薄情嗜血的人,難不成已經下毒讓那些村民全都死了?
明僑看著他不說話,寧風傾說道,“怎麼了,你好像有點怕我!”
“他們不會是都死了吧?”明僑卻問出這個問題,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犯了逆鱗。
“你也覺得他們都該死嗎?”
明僑搖搖頭,他們是無辜的人,她殺人,但是不會黑白不分,寧風傾身上的罪孽本來就重,倘若真的把他們都殺了……
“本王就知道女人心慈手軟,為了不讓你背有包袱,隻能讓他們活下來。”
為了不讓她有包袱?這聽起來,好像是為了她著想一樣,她此時居然有點語塞,不知怎麼作答。
“哈哈,宿主慫了慫了!”
她確實有點慫了!
寧風傾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和我一起去摘點藥吧,喝下這副藥,他們就好了!”
他說完具就走在了前頭,明僑的緊跟在身後,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婆婆在另一條小路上走著,腳步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