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去了寧王府,直接找到和叔,說是明僑給的,和叔自然是知道這藥是幹什麼用的,“王妃呢?”
和叔心想她這個時候還不回來,托人送藥回來,豈不是已經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主子在小庭院,今晚不會回來,我先告辭了!”長春行禮,欲要離開,不過是身後冰冷的氣息,讓他腳步不能動,連頭也不敢回。
他轉身低頭行禮,“公子!”
寧風傾眉眼修長疏朗,眼睛裏的光彩,宛如潤玉,看上去柔和,實際上卻陰冷無比。
毛絨的披風之中,精致蒼白的臉,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他說道,“你推我去走走!”
長春抬頭,看向白衣飄飄似謫仙的他,低沉一聲,“是!”
梨花園有一條幽靜的小道,在寧風傾屋子的後麵的是通往後山的道路,不熟悉的人一般想不到這裏會有個出口,而且這個出口也是非同尋常,寧風傾設置了機關,一旦機關被啟動,隻有死路一條!
長春聽著他的指示避開機關,前往山腳下,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說話。
此處峽穀,山山相連,連綿起伏,升騰著神鬼莫測的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致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幅山水畫卷。
到了清泉處,寧風傾擺出手,讓他停下來!
他慢慢的站起來,雪白衣袖輕柔的垂著,隨著風吹而輕擺,仿若雲一般輕緩。
“李小姐的車是你劫?”寧風傾的口氣依舊溫和淡定。
“公子,是我劫的。”長春如實道。
“我自以為我手下出的人,一般都是帶著腦子辦事,可是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了作為一個死士的底線,你是覺得你現在給了王妃,本王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
長春聞言直接跪下,“公子,長春絕無那個意思,隻是身為死士,不管是您的還是王妃的,長春隻有聽命,不敢有異議!”
明僑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也想過後果,寧風傾是留不得自己了。
“讓你保護王妃,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而不是送命,製造麻煩。”寧風傾的聲音,還是悠然一般,並沒有起伏。
“長春知道錯了,請公子責罰!”
“你自行找林少領罰去吧,有些話我不願說第二次,也不願弄髒了自己的手。”
長春伏蟄在地,緩緩的道了一聲,“是!”
他站在中立的場子上,無論做什麼都不對,寧風傾的意思他完全明白,以後自己將不會呆在明僑身邊。
他離開寧王府的時候,和叔給了他一瓶藥,並叮囑道,“長春,爺從來沒有讓我們去保護什麼什麼人,唯一的一個,卻讓你壞了規矩,你別怪他。”
“怎敢!”若是沒有寧風傾,他早就死了,救命之恩,豈能用小人之心來渡。
“這是創傷藥,你留著吧,應該用得上!”
長春道謝便要離開,他走了後又突然開口說道,“和叔,王妃似乎中毒了,還麻煩你告訴公子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