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傾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裏的冰冷參和著涼涼的笑意。
直擊人脆弱的心髒!
他何曾怕過那些個所謂的英雄!
他說,“林少,你聽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他如果是我的對手,寧國當年就不會易主。”
“本少知道你聰明,但是你不是萬能無敵,你也會死,也會失手,不要太過自信。”
“林少是希望我死嗎?”
林少隻覺得周身的空氣甚是冰寒,很多時候,他看到他露出空洞無底的神態,都覺得自己快要跟著枯萎了。
他伸手將寧風傾冰冷的手握在手掌心,四目相對,寧風傾得眼眸越發的陰沉。
他將他的冰冷傳渡到了自己身上,寧風傾眉頭一蹙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他盯著林少,冰冷如廝,“他們置本王於死地最快的辦法,就是栽贓陷害,舉報本王有謀逆之心,這是蕭家和侯爺府一直都想給我布的局,因為皇位是本王讓出來的,他們和世人覺得本王一定不甘心!”
他們拿的是他和寧意亭的感情來做賭注,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同體,從來相信的也隻有彼此!
寧風傾一直在等他們出手,隻是不知道,他們顧慮的是什麼,堅持了這麼久都不動一動。
林少知道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請君入甕,可是到了最後,卻隻能先是下手為強!
他已經勸不動寧風傾了,他把寧意亭一生的安寧當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說罪孽深重卻還活著,那是因為他有些東西還不下。
林少最後叮囑,“這段時間,辦事小心點,那個窗別再關了,不然本少以後就不來給你療傷了!”
寧風傾笑了笑,黑眸子如墨玉晶亮。
反倒是是林少的目光沉了下來。
明僑在山腳下的草叢裏終於抓到了125隻螢火蟲,她又翻牆回到寧王府,去推開寧風傾的房門時,卻發現是被鎖死的。
明僑“???”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已經睡了?
她又去推窗,然後爬了進去,寧風傾還坐在火堆處,隻是沒有點燈,看到明僑爬進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皮一片發麻了起來,林少走的時候,他怎麼忘記把窗給關上了!
“王爺,老身帶禮物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了!”明僑一手拿著瓶子,一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汙穢走了過來。
晶亮的瞳孔,在炭火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惹眼。
寧風傾倒是被勾起了好奇的心,她給他帶來了什麼?
山上的野果?他伸手,想要接過她手裏的瓶子,明僑說道,“我來!”
她將瓶蓋給打開,一抹光亮從瓶子裏漸漸地散開來,星星點點的飛向了屋簷,螢火蟲想要逃出去,奈何這裏是個牢籠,將它們給禁錮了!
屋子被照亮,房間裏的事物似乎很清晰,可是認真一看,隻是帶著朦朧的美感,明僑笑顏明媚,如初晨破曉的黎明之光。
他的心啊,此時也是這麼的朦朧,是心動還是一份單純的愉悅呢?
她看著他笑著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