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我們都支持你,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下她!”
“對她這種人不能留情,要真讓她撿漏成功了,以後咱們白家人的臉還要不要了!”
“就是!”
殿中吵吵嚷嚷,白浩海也覺厭煩,沉喝道:“都閉嘴!”
白霏雪上前一步,“父親,大家說得有理,我們不能再讓那廢物肆意妄為,敗壞家門清譽了。”
白浩海怎會不知自己女兒心裏的算盤,不過他身為家主,縱是想有些話也不能明著說。他不說話,等同默認。
白霏雪心頭冷笑道:廢物,你就等著吧,明天本小姐定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
翌日大早。
山頂的圍場中已搭好了十處擂台,從海選脫穎而出的五十餘位參賽者都早早過來。
複試的規矩很簡單,就是擂台賽,誰能守住擂台堅持到最後,誰就能進入十強。
白青嶼到時擂台比武都快過去一半兒了,她蹲在大樹下一嘴叼著大肉包子一手摟著碗稀飯吃的不亦樂乎。
“師姐,我可算找著你了!”一聲叫喚,後背遭人拍了掌,白青嶼險些噎過去。翻著白眼回頭,就見顧十三學她的樣子猥瑣至極的蹲在後邊,白青嶼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了個人仰馬翻。
顧十三骨碌爬起來,抱住她大腿,委屈極了:“師姐你還生氣呢。”
“誰是你師姐。”白青嶼冷笑。
“上次那事兒真與我無關,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都是顧天澤那老王八蛋耍的詭計,我冤枉啊……”顧十三聲淚俱下,模樣叫個慘矣。
白青嶼將他踹開,撣了撣被褥亂的褲腿,哼聲道:“上次的事便算了,不過,你和顧天澤……”
“師姐放心,我堅決站在你這一邊。那老王八蛋敢對你下手,我定會叫他好看!”
“空話說說就夠了。”白青嶼懶得聽他神侃,若非這家夥和顧天澤不對付,自己又怎會賣他那些甜頭。
這早飯是吃不下去了,白青嶼往擂台那邊過去,顧十三趕忙跟上。
“跟著我做什麼,不想進前十了?”
“小弟這不是為師姐壓陣嘛,昨兒師姐獨占鼇頭取得第一,小弟還沒恭喜呢。”
白青嶼斜睨著他,玩味道:“撿來的第一值得恭喜?”
顧十三悻悻一笑。
白青嶼圍著十個擂台走了一圈,擂台上鬥得是如火如荼,風頭最甚的莫過於鳳禹城這二王爺了。憑他化骨後期的修為,自然是穩壓眾人一頭。
“師姐,這幾號擂台裏就屬二王爺這邊人最少,但也最難,你不會想挑他做對手吧。”
“柿子都挑軟的捏,誰沒事去碰硬的。”白青嶼哼了聲,又從兜裏摸了把瓜子兒,邊嗑邊道:“這擂台賽不就是車輪戰麼,急什麼,咱先看會兒好戲再說。”
顧十三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其實這道理誰都懂,但真這麼做的卻少之又少,畢竟……臉皮這個好東西,一般人還是會要的。
兩人躲在角落裏,神情猥瑣,嗑瓜子侃大山,招惹無數白眼。白青嶼昨兒一戰成名,拉了大波仇恨,都等著今日看她笑話。誰想到,她跟個大老爺看戲似的蹲那兒,眾人一瞧,怒了!這廝又想撿漏不成?!
八號擂台上,在一眾擁嗬聲中,白霏雪一腳將挑戰者踹下擂台,她的一顰一笑無一不牽動人心,引得台下男人們無比瘋狂,被她迷的七暈八素上台後完全任人宰割。
“還有誰?”白霏雪媚眼如絲,台下喘息聲又厚重了幾許,卻無人敢應。白霏雪好不得意,美目在圍場間掃了一圈,霍然瞧見躲在人群裏的兩個猥瑣身影。
“白青嶼!!”
“誰叫我?”吐出一嘴瓜子殼,白青嶼抬頭張望了圈,對上白霏雪噴火的雙目。不走心的誇獎道:“厲害厲害,看來六妹進入十強妥妥的了。”
“五姐昨日奪得榜首,今天一直躲在台下莫非是怕了不成?”
眾人視線緊隨而至,嘲諷、不屑、輕蔑表情不一。
“換做其他人興許我真會怕上幾絲,但若是你……”白青嶼笑的意味深長,“六妹記性真不太好,需要我宣傳一下你的光榮戰績嗎?”
白霏雪俏臉頓寒,怒聲道:“廢話少說,有本事就上台一戰!”
當麵叫陣,任誰都不會慫。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等著看某人被吊打的那一幕。
眾人見白青嶼神色凝重,心想,這次你總跑不了吧!
“噗——”白青嶼忽然變臉,捂嘴一笑,“你是不是傻,真以為我會上去應戰,當我白家廢物的名頭是白來的嗎?”
眾人瞠目結舌,神色古怪,就連顧十三也繃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臉。
廢物這個名頭,難道很光榮嗎?
世上怎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白霏雪幾欲抓狂,尤其是看著白青嶼那囂張得意的樣子更是慪的七竅生煙。
“白家真是家門不幸,居然有這種人。”
“無恥之尤,她和六小姐相比真是連地上的狗屎都不如。”
“我看她分明就是怕了,昨天走運撿了個第一,今兒比得上真功夫,她是怕自己一上台就被人揍得連爹媽都認不出。”
群情激奮,顧十三唯恐她再惹眾怒,趕忙拉著她往遠處去。
“師姐,我還是先讓人護送你回去吧。”
顧十三一臉擔憂,真怕她在半路上挨黑打。
“不用管我,你快去攻擂吧。再不去,十強的名額可就全跑了。”白青嶼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我可去了。”
“去吧去吧!”
目送顧十三去了四號擂台,白青嶼又繞著圍場環視了一圈,眼下,十個擂台的戰局都接近尾聲,她心想:時候也差不多了。
九號擂台上,最後一名挑戰者倒在血泊中。
一道狂暴的身影站在台中,身如巨人,渾身戾氣繚繞,似惡鬼一般下手極其狠毒。若非國試規則裏有不能傷人性命這一條,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上。
“這擂主老子是當定了,沒人敢上來了吧!”王賁獰笑著,目光森寒的看著台下。
眾人紛紛避開他的視線,忽然,一個人影鑽了上去。
“還有我!”
少女笑眯眯的走上擂台,黑眸清幽,溢著斑駁星芒,紅唇一開一啟念道:“白家白青嶼,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