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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許無量的大哥名叫許壽佛,當聽到自己小弟居然被人當街打傷擄走,對方還揚言要殺他全家時,許壽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雖未排入七殿閻王,可到底進了閣老院,整個人族除了壓在他前頭那十幾號人,誰敢這樣當著大庭廣眾打他許家的臉?
“爭端是因為那白家小子起的,大少爺你看我們要不要直接去白家?”
“那女人不是放話讓咱們去帝鉞行宮嗎?”許壽佛臉色陰晴不定,“那白家現在就是喪家之犬,全靠真煌王頂著壓力,哪有那膽子造次!帝鉞行宮,哼,一定是那變態妖女手下的人!”
“大少爺是說塗山陰?”
“除了她還有誰敢這樣造次!”許無量怒聲道:“走!咱們就去會會那妖女,哼,今次她若敢動我弟弟一根毫毛,便是夫子出麵保她,我也絕不會留情。”
許家長老聞言一栗,不由道:“少爺,我們要不要叫上其他閣主,那女人畢竟是個大妖啊!”
“閉嘴!”許壽佛眼睛一瞪,“怎麼,你們懷疑我的實力?”
長老不敢言,這用得著懷疑嗎?那塗山陰的修為本就恐怖,除了蒼生殿下可以克製外,人族這邊真好找不到什麼敵手。
許壽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們可還清醒著,長老悄然給下人使了個眼色,讓人趕緊去通知其他幾個閣主過來。
緊接著,許壽佛就帶著人馬浩浩湯湯衝到了帝鉞行宮去。
不出意外的被打臉的一幕上演了。
“陰君並不在宮中。”雲香冷冷道。
“佘雲香!我看你們這群女人就是被那變態妖女迷了心智,居然心甘情願做她的奴仆。”許壽佛聲音尖酸刻薄,說的話也難聽無比,“乖乖把我弟弟放出來,就是你們的人大庭廣眾下擄走了他,現在還想狡辯。”
“許壽佛,帝鉞行宮裏容不得你撒野。”佘雲香寒聲道,“帶著你們人立刻滾,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這閣主留顏麵!”
“可笑,你一個奴顏媚骨的賤人能奈我……噗——”
許壽佛剛說完,就當眾吐了一口血來。
卻見空蕩蕩的王座上出現了一道虛影,看不清麵容,但那身影卻是塗山陰沒錯。
“本座的女人也是你能罵的?滾——”
那聲音響起的瞬間,許壽佛與他的手下直接被一道可怖的氣浪轟出了帝鉞行宮。
宮門外,許壽佛神情狼狽,目光陰狠怨毒,他從地上爬起來,便對圍觀之人吼道:“看什麼看,誰再看我就殺了誰!”
圍觀的眾人這才做鳥獸群散,但鄙夷戲謔之音卻未有斷絕。
某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去帝鉞行宮,可還沒有半柱香就連人帶狗直接給丟出來。
這臉打的清脆作響啊!
“塗山陰!我許壽佛不殺你,誓不為人!”怒吼聲響徹天地。
帝鉞行宮中,佘雲香歎了口氣,看著王座上那道虛影,她按動手腕上的護符機關那道影子頃刻消失,化作一道流螢鑽回了她的腕間。
剛剛震退許壽佛的自然不是塗山陰本人,而是塗山陰留給佘雲香護身的一道妖識殘魂,否則的話,那許壽佛現在豈能還有命在?
“雲香姐,你說陰君到底是去何處了啊?”那些美姬們都從殿後湧了出來,臉上俱是擔憂之色,“陰君殿下她可從來不會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她……該不會是不要我們了吧?”
“都安靜點!”佘雲香聲音裏帶著威懾力,清冷秀麗的麵龐上滿是沉思之色,“她不會拋下我們。”
這是佘雲香第一次以‘我們’來稱呼自己與這群美姬,這句話她說的篤定無比。
“也是,陰君她舍棄誰也斷不會舍棄雲香姐你的。”眾美姬都知道佘雲香在塗山陰心中的份量。
佘雲香聞言卻是皺緊了眉頭,“別鬧了。”
殿中當即安靜了下來,此刻的佘雲香便似一宮皇後那般,所說之言無人敢不從。
“秋詞,你去查查那許壽佛是為何事而來,咱們宮中可真有哪個姐妹動了他弟弟?”佘雲香很快做出判斷,不消片刻,那叫秋詞的女子就回來複明。
“雲香姐,是昨日許壽佛之弟欺辱董家大小姐打傷白家首徒,後出現一女子直接將許無量的修為廢了還將他擄走,自稱是我們帝鉞行宮中人。”
“董家、白家……”佘雲香美目微眯。
人族這邊都知道塗山陰是個狐妖,可是卻不知她和鳳瀾淵之間的真正關係。但這不代表佘雲香不清楚,如那些美姬所說,她在塗山陰心中的確是個特別的存在。
“秋詞,楚詩,你們隨我去白家,其餘人留守宮中聽紅拂的號令。”
“喏。”
……
另一邊,許壽佛在帝鉞行宮這邊碰了個硬釘子,知道硬闖無望,便將目標也打在了白家身上。
佘雲香既不承認那女人是塗山陰的人,那他就去找白沐沐!
橫豎那女人是為白沐沐出頭!
他就把那白家臭小子拎出來作證,看佘雲香到時候怎麼狡辯!
“大少爺,你還是再冷靜點,白家現在雖然敗落,可是畢竟還有個真煌王啊!”
“真煌王?嗬,他現在自顧不暇還有功夫管白家的事?”許壽佛一臉不屑,“現如今這天下還有誰把他當作妖君之主,他白家出了白青嶼那樣一女人,他就是一罪人!老老實實給咱們人族贖罪就對了,否則他那名頭也別想要了!”
許家長老聞言,心裏又是一陣叫苦。他們大少爺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過剛愎自用,完全聽不進去人的告誡。
除了寒殿下的命令他會聽以外,其餘人的話他都當作是放屁!
許家長老就盼著另外幾名閣主快些過來,可別真叫他家大少爺捅了簍子。
這幾年真煌王行事確很低調,甚至是有些過於忍氣吞聲,可是他的實力與修為卻是實打實的嚇人啊!
許家長老真的怕,自家大少這不冷靜的舉動,會驚醒一頭沉睡了的猛虎!
……
“許壽佛找了塗山陰的麻煩又去找白家的不痛快?”閣老院中,一名男子聞言大笑了起來,“他腦袋在身上掛久了不痛快,急著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