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若換個時間地點,換個身份對象,白青嶼倒是很樂意有這麼一個翩翩美男對自己投懷送抱,也不介意被吃點豆腐。
但明知對方有毒還要硬著往上蹭這種事兒,白青嶼還是做不出來的。
她沒那心思去做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也絕不會認為對方摟著自個兒的腰,摸著自個兒的臉是要與她玩什麼心跳曖昧的遊戲。
“摸著舒服嗎?滑嗎?摸夠了就把你的狗爪子從老娘臉上挪開。”白青嶼冷冰冰的說道,若非不能動,這會兒她的斬妖鐮已經拔出來了。
阿彭的手自她的臉上撫過,聞言笑容更深,拇指還在她的臉頰上又揉了幾把。
“的確挺滑的,像是羊脂。”阿彭低聲笑著,嗓音如玉石擊罄煞是好聽。
白青嶼卻沒什麼欣賞的心情,渾身上下反倒泛起了雞皮疙瘩,燭蟲蟲三人聞言更是氣到不行,拚命的想要讓自己的身體動起來,卻始終破不開身上那股無形纏繞著的巫力。
“別反抗,對你們我可不會像對嶼兒那般溫柔。”阿彭睨了他們一眼,殺機泄了幾分,這片天地間的溫度驟然往下沉了幾分。
白青嶼神色難堪至極,對方對巫力的掌控顯然比她強得多。
好幾次她都試圖衝破自己體外的那股力量,但屢屢以失敗告終,最叫她心驚的是那股巫力不但封住了她的身體,還封住了冥魅妖花,讓她無法帶著燭蟲蟲他們躲進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看你。”阿彭回答的分外爽快,他仍是那副好奇的樣子,“你體內巫力蘇醒的時間比我預計的還要快,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嗎?聽知命說他們頗有些與眾不同。”
“你動他們試試?”白青嶼聲音驟寒。
她恨死了自己的這種無力感,多久了?有多久她沒體會過這種無力反抗之感。
實在是太憋屈難受了,怒火與殺意幾乎要震破她的胸腔。
打在夢中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忌憚,那種忌憚是發自靈魂的,今日這一見她更是控製不住的想離他遠一點。
這個男人太危險!
“他們是你的孩子,便有我巫族的血統,更何況他們兩個近乎完美,我又怎會傷他們呢?”阿彭笑著,指尖仍在她臉上流連不斷,“你實在是給了我太多意外了,原以為你不會愛上那隻狐狸的,沒曾想你竟真動了心?這麼多年來致命的占卜可是第一次出錯呀。”
他的話給白青嶼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她驟然驚覺哪裏不對,自己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對方竟是都知道不成?而她體內巫力的事若是他們也清楚的話,便意味著自己靈魂來自異世的這個秘密……
阿彭那雙灰眸似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輕笑著,“你以為為何你的靈魂會來到這個世界?冥冥中都是有定數的,隻是不曾想你卻將這定數改變了不少。”
“我來到這裏是因為你們?”
“自然。”阿彭不介意給她削減些困惑,“天滅巫族,可巫族豈能不給自己留些後路。你的存在可是很重要的……隻是可惜,你現在覺醒的還不夠。”
“不若,我在幫你一把。”他唇畔笑意璀然,勾起白青嶼的下頜,作勢便要吻下去。
白青嶼驟然睜大眼,心裏抗拒無比,唇齒想接的刹那她感到一股熟悉而神秘的力量隨之湧入自己的體內,那種奇妙之感隻是瞬息就被她內心竄起的強烈厭惡感給鎮壓下去了。
“滾!”她眼中銀輝一閃。
阿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下一刻白青嶼清楚的聽到自己身體周圍傳來了什麼碎裂聲,如是打破了無形的牢籠,身體可以動了!
她第一時間拔出了斬妖鐮砍了過去,同時將燭蟲蟲他們移入妖花空間之中。
“你的力量……”阿彭麵起驚色,繼而狂喜,“哈哈哈哈,果然你才是完美的!我巫族當年沒有失敗!沒有失敗!”他眼瞳裏燃著瘋狂的光芒,不退反進朝白青嶼撲來。
“去死吧!”白青嶼隻有將他活剮了的心,惡心!特麼比被狗咬了一口還惡心!
卻見阿彭手上蒙其銀光,竟憑借肉身接下來斬妖鐮的刀身,白青嶼眼中利芒逼人,她驟然將斬妖鐮脫手一甩,對方似沒想到她會丟掉武器,下一刻白青嶼的身影朝他直撲而去。
竟用自己的死穴迎向他的手,阿彭神色頓變,趕緊收起手來,下一刻他就被白青嶼撲倒在地。
那一刹他看到了女人眼中瘋狂的殺機。
瘋子!果然是他們巫族才有的瘋子!她料定了自己不會現在殺她,料定了她還有用!所以要來命來搏,以命搏得他捉襟見肘。
這念頭隻是瞬息間,阿彭就被壓倒在地,劇痛從臉上傳來。
白青嶼渾身的妖力都灌注在拳頭上,拳拳入肉勢要將這顆腦袋給轟碎了。
阿彭清俊的臉上掛起血彩,忽起的鮮血味同樣也刺激到了他,白青嶼的拳頭驟然停在了他的眼前,一隻手攔住了她。
“打壞了這張臉以後吃虧的可就是你了。”阿彭詭異一笑。
“是嗎?”白青嶼回給他了一個燦然的笑容,許是她此刻的容顏太美,竟叫阿彭看的有些癡迷。驟然間他臉色大變,女子的一個膝撞說來就來,直擊男人身上最脆弱之地。
一股巨力猛地將白青嶼掀飛,她的身軀在半空中一扭,跪坐的姿態落地朝後滑行了幾米。在她的臉側有一道紅痕,那是掌風。
不遠處,男人的那張俊臉上寫滿了氣急敗壞,姿態有幾分的憋屈。
雖說他剛剛出手夠快把白青嶼給推開了,但該撞著的地方還是撞著了。
此情此景下他真是沒想到白青嶼會用出這種下流的招數,雖說阿彭知道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但當這種違背常理的事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淡定了。
巫族之人可以瘋,但不能不高雅!
她她她……怎可如此下作流氓!!
“看來,我有必要好好教教你何為禮數。”
“本君的女人,幾時輪得到你來教?”男人森冷的話語響徹在後方,阿彭瞳孔一縮,瞬息間,他的心口便被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