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我乖孫可憐的,鳳三!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有事!”白潤氣的不打一處也開始對鳳三直呼其名。
帝君大人這下就有些難受了,不過更難受的還在後麵,鳳孽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祖爺爺你別怪爹爹了,他說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出去曆練,想來爹爹是想我和小弟多經曆點錘煉。”
“這麼說他是故意叫你們去找的那個女人!”白潤氣的胡子都開始抖了。
白孟生也對之怒目相視。
鳳瀾淵有種呼吸一滯的感覺,這回他算是完了!
二十四孝好女婿的招牌徹底被他兩兒子給砸了。
鳳孽鳳障乖乖窩在二老的懷裏,彼此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至於周圍的一眾吃瓜群眾,隻在心裏默默可憐了帝君大人三秒鍾。
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子自有兒子收啊……
“先把這兩個家夥救醒吧!”帝君大人轉過身將話題轉移。
肉球球和楚楚立馬過去幫柳如煙和莫子言施藥,不消片刻他二人便醒了過來。他們瞅著周圍眾人先是疑惑,但視線落在白青嶼身上後立馬變成了驚恐和憤恨。
“餘青!”
“你還想怎麼!真想趕盡殺絕嗎?”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認錯人了哦,之前要殺你們的不是我們娘親,那是個冒牌貨。”鳳障開口道。
柳如煙二人愣了一下,他們記得鳳孽和鳳障先前若不是他們一聲驚叫分散了那‘餘青’的注意力,他們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柳如煙二人仔細打量了一下白青嶼,實在看不出她和先前在拍賣會的那個餘青有什麼不一樣。
“無妨,是真是假,那便帶你們去看看好了。”
白青嶼神色發寒,徑直往外走。
“寶兒,扛著他們跟上。”
“嬸兒,你去哪兒?”
“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去出頭了!”
戰無憂聞言嘿嘿怪笑,“有熱鬧,當然不能錯過咯。”
“看好你的侄兒。”鳳瀾淵對白璽戊說道,就要跟過去給自家媳婦兒幫架。白潤卻在後在後麵道:“站住!你去什麼去!”
對於自己寶貝孫女的實力,白潤現在可是有信心的很,主要方才帝君大人準備開溜之際,某位二舅子趕忙給白老頭傳了音過去,大抵是書院那邊是小意思,白青嶼一個人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是故,帝君大人的開溜計劃徹底泡湯。
“你給我過來!”白潤吹胡子瞪眼道。
帝君大人瞥了一眼旁邊笑容得意的二舅子,滿身寫滿了怨恨與憂傷。
白璽戊嗬嗬一笑,轉頭看向一旁的姬夜染,“你怎麼不去?”
“教訓垃圾而已,何須用那麼多人手。”姬夜染說完,轉身在旁邊坐下,笑的陰險毒辣,“看狐狸遭罪,豈不更加有趣。”
……
書院內院。
通天塔下,一個囂張跋扈的身影坐在旁邊的高台上,台下排著一條長龍,全是內院的學生。
這些學生望著高台上那道絕美的身影,心下隻有厭惡。
“媽的,當初這餘青不是說好了讓我們慢慢還錢嗎?”
“利息一天比一天高,再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要給累死。”
“她背後有人,書院裏還有逍遙王給她撐腰,現在連長老們都被她壓了個頭,誰還能將她怎麼樣?”
“為什麼夫子還不回來,在這樣下去書院遲早要毀在她的手上!”
竊竊私語聲不絕,眾人心裏都裹挾著恨意,隻是誰都不知道,那高台上的餘青是個西皮貨。
這半年來夜鶯可謂是想盡辦法的去敗壞白青嶼的名聲,並且成效斐然。
“沒錢?那你當初拿來的錢和我做賭?”夜鶯看著麵前兩手空空的一位內院學生冷哼道,伸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不把錢叫出來,那就拿你的命抵債,把他給我帶下去!”
她聲音一落,後方便有人上前抓人,卻是林思月和邱婷婷等人,現在他們儼然已成了假餘青的打手。
“你不能這樣,我們隻是欠你的錢,又不是欠你的命!”
夜鶯冷笑,今兒蒼生因為她殺了那兩個小娃的事與她大吵了一架,她心裏正是不爽,就想著找人出氣,沒曾想這麼多人不怕死,想撞她的槍口上來!
“沒錢還,那就命償!我定下的規矩,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
她談笑間變色,猛地出手,竟直接割斷了剛剛說話那人的舌頭。
鮮血灑滿全場,眾人大駭,林思月和邱婷婷等人在她背後也是麵無人色,自打半年前這女人突然回來變得比以前更加可怕和殘暴,他們迫於天地誓言和藥物控製不得不屈服在她手上,給她充當打手。
久而久之,林思月等人也成了眾人眼中的臭蟲之輩。
他們彼時深深的後悔,想要和‘餘青’脫離幹係,但卻苦於沒有辦法。
期間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眼前這個餘青是不是真的,可每每他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身體便會劇痛萬分,讓他們以為此痛是天地誓言的製約之力引發的,故而才對夜鶯的身份深信不疑。
而實際上,要使他們產生這樣的錯覺,夜鶯也有的是辦法,此次她若不是有完全的準備,又怎敢再貿貿然跑來偽裝白青嶼?
上一次她擅自行動差點被弄死,但這一次背後可是有黑袍相助,那些會使人產生疑惑的地方,都已被黑袍派極樂教的人悄悄抹平。
“小學妹,你今日之舉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一個渾厚沉穩的男聲從後傳來,卻是閔臨一行人。
這半年來,夜鶯唯一沒有下手的就是雷係這群人了,甚至由著他們在內院壯大。
主要是,白青嶼先前和這群人的關係太過親近,夜鶯若不是怕自己下手太狠露出的馬腳太多,豈會放過他們?
她有意疏遠,但這段時日來她的所作所為閔臨等雷係的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他們簡直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叫她變得如此麵目全非?徒具其形,而無其神,像是一個空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