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何其欠揍!!!
橘衣女子當即發飆,柳眉怒豎道:“山野小妖何其囂張,倒不知你是個什麼來路,也敢看輕我們?”
“妙顏,我與你說過多少次,帝宮中不可大呼小叫。”仙氣女子麵帶斥責,上前將她拉於身後,這才麵向白青嶼盈盈拂身,“在下塗山妙音,這是舍妹塗山妙顏,舍妹性子直來直去,方才多有冒犯,請姑娘不要見怪才是。”
“哪裏哪裏,我這人從來不會和美人見怪,更何況舍妹人如其名,容顏昳麗豈會有人舍得怪罪於她?”白青嶼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目光卻放肆的在前方姐妹二人身上遊走,尤其停留在對方豐滿的上圍處,眼神何其大膽何其直接,那火熱程度直叫二女想起了曾經這帝宮中的某一位。
被這般如狼似虎的目光掃視,塗山妙音也略有不適,隻是她麵上沒有表露,仍是那副剔透溫婉的樣子,極有禮貌道:“姑娘不見怪就好,隻是我姐妹二人久居青丘,鮮少見過生麵孔,這才有些好奇姑娘的身份。若不介意,日後咱們要多走動才是。”
白青嶼含笑聽完,不禁心有感慨:瞧瞧,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風度和智慧,談笑間不但守住了矜持還間接的宣告了主權和地位。這話說的仿佛她才是這太燁殿的主人,而自己隻是個來借住的客人罷了。
“自然不介意,我初來乍到,以後還得妙音郡主多多照顧呢。”白青嶼自如應對道,笑容裏帶著幾許玩味。看樣子,便是沒有塗山陰在外糟蹋鳳老三的英名,單靠他自個兒那吸怪屬性依舊能惹來許多爛桃花呀~
先前她還有些可惜,來的隻是兩郡主而不是兩個後宮嬪妃,眼下看來以後的日子會比她設想的還要精彩。
塗山妙音微微頷首,美目不露痕跡的將白青嶼上下打量了個遍,聰明如她並未莽撞的放出妖識去打探。倒是其妹塗山妙顏沒那麼多顧忌,屢屢放出妖識試探,但都無功而返。
“兩位郡主既已寒暄完了,便回王邸去吧,帝……姑娘她也要休息了……”紅綃本想說‘帝妃’卻見白青嶼朝自己使了個眼色,臨口又變作了‘姑娘’。她雖未與這位帝妃相處過,但對其為人脾性卻是早有耳聞,並深為之忌憚。對於白青嶼故意隱藏身份的舉動,紅綃隱隱有種感覺,這似是一個套路的開端……
塗山妙顏自是不甘願的,但塗山妙音水袖一拂不露痕跡的攔住了她上前的動作,柔柔的衝白青嶼他們笑了一下,便拉著塗山妙顏離開了。
白青嶼目送著兩抹倩影走遠,臉上的笑容這才漸漸淡了下去。
孟天真幾人也在旁看完了熱鬧,他摸著下巴上前,“來著不善啊。”
“善者不來。”白青嶼淡淡道,這沒什麼好意外的,她視線轉向紅綃,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但後者卻受驚一般肩膀狠狠一顫。
“紅綃姑姑,方才那兩個美人是什麼來曆啊?”
紅綃豈敢有所隱瞞,連忙道:“妙音妙顏兩位郡主是東襄王家的明珠,按照輩分來說,她們該是君上的侄女。”
“侄孫女?”白青嶼哇哦一聲,眉尾高挑,“見過老牛吃嫩草,沒見過嫩草自個兒送上門請老牛吃的,你們狐族還興近親結婚這一套?”
“狐族體係龐大,子孫眾多。雖有皆是塗山這一姓氏,但也有遠近之分。”紅綃頗有些汗顏的說道,原本妖族的壽命就比人族長太多,差個百歲千歲也算不得什麼事兒。
再說了,帝君他……哪裏像老牛了?
白青嶼點了點頭,塗山這一姓氏在狐族等同於人界的皇族,隻是論起生產能力,人自然是比不過妖的,誰叫人家普遍歲數夠大呢。
“那這東襄王眼下在青丘又是個什麼地位?”
紅綃想了想回道:“類似於人族朝廷中的宰相,君上不在族中的時候,大小事務皆是由他欽點的。”
白青嶼心裏有了盤桓,這倒難怪那兩個郡主入帝宮如入自家後院了,敢情是早早就將此地劃為自己所有了。
本想坐吃山空,一切都交由鳳三他去忙活。但今日自個兒初來乍到,便有人急不可耐的想給個下馬威,以後的生活自然不會單調,這青丘現今到底是何局勢,須得摸透,萬一日後肥羊沒宰到反傷了自家人就不好了。
白青嶼估算了一會兒,本還想再問問紅綃,但見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就讓她先退下了,順便讓她把這殿裏原本的一眾妖婢妖侍都給帶走。
以後這太燁殿就是自個兒的地盤,豈能給旁人安插眼線的機會。她隻留下了絕色和月獠,剩餘的事問他們兩個也是一樣。
……
帝宮外,塗山妙顏一路都顯得忿忿不平。
“姐姐,先前你何必攔住我。那女人實在目中無人,一來便想入主太燁殿,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
“還能有誰。”塗山妙音淡淡道:“整個青丘,除了帝君本人誰有那膽子有那資格。”
塗山妙顏櫻唇微張,更加不敢置信,整個人都急了。“怎麼可能!再說了,帝君他清心寡欲,這麼多年來何曾有過誰入他眼中?”
“帝君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便是曾祖父他老人家恐怕也隻能參透半分。”塗山妙音歎了口氣,美目中慧光閃爍,“先前你可是看不透那女子的修為與真身?”
塗山妙顏點了點頭,“不止是她,就連她身後那群奇奇怪怪的男女我都看不透,妖識剛剛靠近就被彈開了。”
塗山妙音沉吟了一會兒,“此事我們還是回去告知曾祖父,帝君這次回來隻怕是有大動作。”
“姐姐你的意思是?”塗山妙顏眼睛一亮。
“隻是我的猜測罷了……”塗山妙音柔柔一笑,更顯得仙氣飄搖,唯一雙醉人的藍眸光芒逼人,“若真到了那一步,以帝君的睿智自然會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