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葉公子已經帶到了!”李公公揮手一股靈力揮出將門關上,隨後房間內的陣法接連亮起。葉辰大驚,卻不知道李公公這是何意,但身上靈力運轉,大日權柄呼之欲出。已經做好隨時從這裏突圍的打算。
“雲嵐國諸生浮屠青州執事,天涼國秦家秦牧!”那伏在案上處理公文的青年抬起頭來看著葉辰開口說道,神情平靜如水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但葉辰心中卻已經警鈴大作,戒備之意提高到了頂點。天涼國秦葉兩家的紛爭由來已久,雙方的族人手上可以說都沾染著彼此的鮮血。
“那不知你將我叫道此處,所謂何意?”葉辰神色冰冷的開口說道,驟然間在雲嵐國遇到一個秦家的修士,這修士還身具高位,有著遠比自己更強的修為,同時周邊法陣都已經啟動,看樣子是敵非友。
“你手上的鬥戰帖是我讓李公公送的。”秦牧意簡言駭,起皺透露出的信息卻也解釋了葉辰獲得第二封鬥戰帖的緣由。
“幾個月前,我接到家父來信。說實話最初看到信中內容之時,我內心也是異常憤怒的。”秦牧揮手示意讓李公公為葉辰取來一個椅子,葉辰陰沉著臉坐到秦牧麵前,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秦牧對夜車的提防與戒備卻絲毫都不以為意,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或許是覺得根本不可能在這裏爆發戰鬥。
“那份信中詳細講述了從你葉辰回到天涼國,到秦葉兩家進行丹鬥,一直到隨後兩家爆發大戰死傷無數。”秦牧聲音平靜,仿若講述的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隨後我讓李公公以最快的速度給你送去了鬥戰帖,不能說沒有將你引導雲嵐國進行報複的想法。”
葉辰坐在秦牧麵前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倒想聽聽這秦牧口中最後到底能說出什麼話來。葉辰不信那鬥戰帖是可以輕易便能夠給予他人的物品。如若豬呢是如此,那雲嵐國天驕盛會的公正性根本無法保證,這盛會也不會譽滿五域。
“但隨後想想,秦葉兩家雖然在天涼國當中素來敵對,但何時出現過這般慘重的傷亡。這次傷亡的出現不過是因為我派遣煉丹師親王秦家,以一種極為粗暴的手段打破了秦葉兩家的平衡。以致使隨後你從宗門返回後,葉家才會有那麼強的反彈。也才會有秦葉兩家的混戰,無數族人都死在那場混戰當中。”
“天涼國太小了,你我從中走出以後便是任何一人再隨意插手其中事物,便能夠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就像我現在,身為諸生浮屠的青州執事,手中能夠將天涼國連通周邊宗門都一起毀滅的法寶和異常之物根本不在少數。但那樣做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我終究不可能常駐天涼。天浮五域當中有更大的舞台在等著我。”
秦牧暫且停下繼續說的舉動,讓葉辰先好好消化消化他方才所說的內容。當年他從天涼國離開,經曆九死一生到達雲嵐之時,那個男人也曾向他描繪了一幅天涼國之外的宏圖。他也是從那時才知道放眼天浮五域,天涼國隻是爪哇之地,能夠在裏麵稱王稱霸根本算不得什麼。而放眼天浮五域之外更有無數外域存在於虛空之中,天浮五域在其中也根本算不得什麼。此時他所作的不過亦如當年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
“你想讓我不在插手天涼國之事?”葉辰思忖了許久開口詢問道,秦葉說了那麼多其中的意思也不過是想讓自己從此之後再也不管天涼國的事物。
“不是讓你不再插手天涼過國的事物,而是希望你可以不再將目光局限於一城一池之間。”秦牧搖了搖頭開口糾正道,“端陽郡主已經讓你加入諸生浮屠當中,我希望你能夠在諸生浮屠當中真正看到天涼國乃至天浮五域之外的世界到底有多麼廣闊。”
“萬年前我天浮五域被外域入侵,如今外域的入侵有隨時都會降臨。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從來都是外域入侵我們,而我們卻從來沒有侵入到過外域之中。”秦牧繼續開口說道,但所說的話卻是很少有人真正去思考過的。
“我希望以後的某一天裏,我們也可以帶領軍隊攻入外域,如同一萬年前外域入侵我們那般。但是這不是我一個人便能做到的。我希望你能夠過來幫我,也有能力幫我。”
“他要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不是瘋子,便是梟雄!”陸壓在也很識海當中感歎道,上萬年的經曆當中陸壓從來沒有見過向秦牧這般的人,萬年前外域入侵之前沒有,天宮隕落之後也沒有,一直到如今秦牧也是第一個敢放出這種豪言的人。
“你希望我怎麼做?”葉辰開口問道,心中也對秦牧的野望深感震驚,至少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要攻入外域。
“最後能夠從天驕盛會當中勝出之人,雲嵐天子會親手為其帶傷金冠。等你至少被帶上三枚以上的金冠再來說這些話吧!現在的你還沒有證明自己有和我同行的資格。”秦牧徐徐開口說道,“若是連三枚金冠都拿不到。我畢竟是從天涼國秦家出來的,秦家那麼多族人死去,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秦牧身上靈力猛然爆發,靈識朝著四周衝擊而去,葉辰處於其中吧便如處於洶湧大海上的一葉扁舟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浪打翻。下一刻這種威壓猛然一收,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顯然秦牧對自身力量的控製已經細致入微。
通靈境,而且至少是通靈境九重的修為。葉辰心中駭然,秦家秦牧看似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但修為上的差距卻宛若天與地一般。
“李公公!這幾日裏葉辰但凡有所需求無需請示,盡可能的去滿足。”秦牧朝著一直候在旁邊的李公公開口吩咐道。隨後房門打開,陣法散去,李公公將葉辰帶到為他安排的房間內。但葉辰心中的駭然之色卻一直沒有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