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陸壓的指點,葉辰靈力流轉不休,眼睛泛出赤色光芒,靈識化成無形之刺瞬間刺進江音的識海當中。江音抱著頭發出一聲哀嚎跌坐在地上,隻覺得頭疼欲裂。但那未知存在的控製也徹底消散與無形。識海本就是人體靈魂藏匿之所,以往葉辰利用靈識化刺常用來攪亂他人意識。而現在純粹為了疼痛所化的尖刺自然更加尖銳,攻擊的也不是識海,而是深藏在識海當中的靈魂。靈魂被刺中的劇烈疼痛之下,江音自然而然的拜托了控製。
“你做了什麼?”李逸撲倒江音跟前,扶著江音眼神中充斥著怒火,竟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朝著葉辰咆哮道。葉辰撇撇嘴不屑於朝著李逸解釋這一切,自顧自的施展赤瞳妄圖看破虛實,找出離開幻境的路線。江音聽到李逸的怒吼聲,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拉住李逸微微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多謝葉兄出手相助,才使我拜托了控製。”江音雖然仍舊感到頭痛異常,但仍舊站起來開口表達下謝意。方才她好像被人強行在腦海中灌輸了一個概念,自己的諸多意識都被徹底屏蔽,若不是葉辰靈識化刺所帶來的劇烈疼痛自己還不知道還要被控製多久。
“無妨!”葉辰繼續開著赤瞳觀看四周,但卻沒有絲毫的發現,放入這附近的一切都是真實無虛的一般。但此時無論是葉辰還是江音李逸都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這周遭的一切必然是幻境無疑,哪裏有這種千篇一律的樹木,周圍的景象也太刻意,好像是有人故意壘砌而成的劣質產品一般。都能在赤瞳的查看之下,每一道紋理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你能窺測出如何才能離開這裏的天機不?”葉辰歎了口氣不再繼續浪費靈力做這無用之事開口詢問道。江音搖了搖頭表示根本不能繼續預測出來。李逸站在江音旁邊雖然知道方才葉辰是為了喚醒江音,但心中難免還有些火氣。
就在這時,這詭異的樹林當中卻突然有霧氣彌漫開來,即便葉辰和江音就站在彼此跟前不過五步的距離,人影卻已經顯得影影綽綽,說話的聲音也被這霧氣所阻擋有些聽不清楚。葉辰邁出幾步剛走到江音和李逸的旁邊,這霧氣便已經濃的看不清人影,聲音也近乎無法傳出。若不是葉辰幾人還能觸碰到彼此,甚至都不能確定其他兩人到底在哪裏。
葉辰靈力運轉喚出一簇金色的火焰,卻見到火光一閃瞬間便熄滅了。葉辰再次靈力湧動喚出一團更大的火焰但同樣是瞬間就熄滅了。葉辰臉色泛青的施展出五妖觀想圖,妖聖法印倒是可以自如的施展出來,但威力明顯有所下降。這霧氣一碰到靈力便變得粘稠起來,以致於妖聖法一經施展出來便如同被海洋包裹住一般,所有的行動都要耗費更多的靈力。
識海中的陸壓察覺到這種霧氣也感到一陣錯愕,這段時間裏有太多超出他預料的東西出現以致於他甚至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是被這時代拋棄了人,以前的經驗是不是已經徹底落伍了。這種濃霧陸壓自然認識,對靈氣靈力有著極強的粘性,同時有近乎能隔絕一切探查手段,甚至聲音都極難傳達。但這種濃霧不是隻有東域那邊的妖獸東海蜃珠才能施展的出來,。且不說東域和這裏相距多餘,便是東海蜃珠本事便是海中妖獸根本難以上岸,怎麼可能出現在北域這種遠離海洋的腹地裏。但縱然如此陸壓還是決定沉默著不出一言,等到葉辰徹底束手無策陷入絕境之時才出手相助。
濃霧當中,江音和李逸的一切視線都被白霧遮擋,連先前幻境中怪異場景都看不到。所看到的盡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一點其他色彩。一時間兩人雖然沒有瞎掉,但已經和瞎掉沒有什麼區別。這濃霧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根本無人知曉;甚至會不會出現如昨晚白衣女子一般詭異的事物也無人知曉。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常常是恐懼的,特別是沒有絲毫力量來應對這未知之時。而江音和李逸此時便是這種狀態。兩人戰戰兢兢的站在濃霧當中甚至不敢有過於大的動作幅度,江音努力呼喊葉辰的聲音,便是連他們自己聽到的也十分微弱。葉辰憑借著喚靈境二重所帶來的聽力雖然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但卻沒有絲毫心思去回複他們。這白霧中要將聲音如同平常一般傳出天知道有多困難。
正當葉辰一籌莫展,江音和李逸如同兩隻受驚的老鼠一般惶恐不安之時。白霧中突然從遠方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歌聲。雖然聽的不太真貼,但那似乎是沿海地帶之人出海打漁所唱的漁歌,這歌聲江音和李逸都曾經聽過。雲嵐上國作為天浮五域中的頂級勢力,最令人稱道的便是憑借各種量產的製式法寶,發展處遠超其他地方無數年的人民生機。雲嵐上國當中莫說是江音、李逸這樣的大家族子弟,便是隨隨便便一個平民通過這些價格低廉的製式法寶了解到了雲嵐上國之外的景象,聽過幾首漁歌自然算不得什麼。
但越是如此,江音和李逸便越是恐懼。這種漁歌決計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雲嵐上國雖然也有臨海之地,但萬蹤迷林卻位於雲嵐上國腹地當中,比說海了,便是大一點的湖泊河流都很少見何談有人高唱漁歌。更何況這白霧對聲音的阻隔如此之強,那能夠唱出漁歌,甚至令其隱隱約約傳到自己耳中。歌唱之人實力又該有多強。經曆過昨夜所發生的詭異事件,方才意識又不知如何被徹底迷惑,江音和李逸就算表麵上再鎮定,內心當中依舊是惶惶不可終日。此時在遇到這火中能夠詭異的事情更是失去了方寸,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