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從葉辰口中得知這些想法的江音和李逸笑了半天,生活在雲嵐國中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人道玉碟是某個人的專屬法寶,但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樣的事情,或者說是對從未去過雲嵐國的葉辰而言,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講得清楚。
從江音和李逸的歡笑聲中葉辰自然是看出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黑著臉一言不發朝著霧隱曇花的方向趕路。同時在識海中詢問陸壓有關雲嵐上國的之事,但陸壓卻說他所知道的雲嵐上國已經是盡八百年前的雲嵐上國了。若換做其他勢力,或許八百年前後差別不會太大。但雲嵐上國從來不是其他勢力能夠相比的,堪稱是天浮五域無數國家、宗門、家族中的一朵奇葩。別說八百年的時間了,便是八十年前後,雲嵐國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判若兩個國度。八百年前雲嵐國對現在而言甚至連參考的價值都沒有多少。
江音李逸笑歸笑,但卻還是給葉辰講述了雲嵐國的眾多事情。非雲嵐國之人,很少有能夠很快理解雲嵐國上中種種現象的。甚至在部分雲嵐國之人看來所謂天浮五域的劃分根本就不合乎常理,整個天浮大陸應該劃分為雲嵐國和雲嵐國以外的其他地方。這並非是開玩笑,而是許許多多雲嵐人真真正正是這樣認為的。
隨著葉辰一行三人越來越深入萬蹤迷林深處,空中彌漫著的靈氣也越來越濃鬱,與之相對的是周圍偶爾出現的妖獸氣機也越來越強大,甚至一些妖獸經過之時令葉辰有一種如臨深淵般的感覺。一路上所遇到的景象也越來越詭異,許多還未徹底腐爛的屍體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猶如隻在骨骼上披上了一層皮一般,外表分明沒有任何傷勢,但體內的血肉卻呈現一種嚴重萎縮的狀態,令人不寒而栗。
“江音,你確定這是前往霧隱曇花方向的道路。”再次遇到一具野獸的幹屍,小胖子李儀聲音顫抖的開口詢問道。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人在光線不足的地方自然更容易感到害怕,甚至葉辰此時心中也有一些毛毛的感覺,更遑論膽子本來就比較下的李逸。
“陸壓,你以前見過這種情況沒有。”葉辰在識海中詢問道,他們這段時間走過的地方太不尋常了,除了那些力量強大的妖獸有氣機偶爾出之外,整個密林當中卻仿若再也沒有其他生靈了一般一樣,甚至連飛鳥葉辰都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了,密林當中透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陸壓沉著臉色在識海中將那些幹屍幻化出來,雖然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一時間卻根本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但唯一的能夠肯定的是這種幹屍炎帝在還未隕落之前必然見過,隻是印象並不是特別深刻,否則他也不會有這種熟悉之感。
“暫時我也記不起來這些幹屍是怎麼造成的,但小心為上。這些情況並不簡單。”陸壓沉著聲音在葉辰識海中說道。
“有危險來了!”還未等葉辰在繼續詢問,江音驟然抓住抓住也成額胳膊,雖然強裝鎮定,但微微抖動的身體,和將葉辰胳膊都抓住痕跡的手無不昭示著她心中的恐懼。
“什麼來了?”葉辰靈識散開卻一無所獲,這密林當中仍舊一片寂靜,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沒有,葉辰根本無法察覺出周圍有什麼東西。
“江音,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李逸的牙齒都開始打顫,江音身上的天機血脈向來有有推演天機之能,換而言之一旦江音心血來潮忽有所感,基本上都沒有錯過,而且身具天機血脈根本無法說謊,這便造成了江音不管說什麼都有極高的可信度。
“閉嘴!”江音朝著李逸嗬斥一聲,隨後閉上眼睛努力平複心緒。一種難以明說的氣息從江音身上散發出來,明明江音就立在旁邊,但卻給人一種隨時會化為雲煙散去的感覺,甚至令人不由自主的會將其忽視掉,仿若江音所站的地方空無一人一般。
李逸被江音嗬斥了一聲,噤若寒蟬的站在一邊。別說在說話了,便是連身體在驚懼下的顫動也在極力控製,生怕會打擾到江音。他和江音本雖然是身上毫無靈力,但也是修士。隻是向來修意不修力,境界到了便能自然而然操控天地間遊蕩的種種力量,雖然與尋常修士相比進境緩慢,甚至未修成意境之前和凡人沒有什麼兩樣。但一朝頓悟,前一刻還是凡人下一刻便能吊打靈皇境修士的意境修士也不在少數。
意境修士向來重心境,無論何時都要保證心緒平靜才能施展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偉力,一旦心境被迫輕則實力大減,重則直接淪為凡人。而此時江音也僅僅隻是摸到了意境的門檻,姑且占著血脈的優勢勉勉強強能夠推演出一些事情,一旦不能保持心神平靜便隻是一個尋常的凡人女子。故而李逸被江音一聲嗬斥,才會連一絲一毫的聲響都要控製著不敢發出。
葉辰雖然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條隻修意境的修行之路,但無論是小胖子李逸看向江音的緊張之色,還是江音身上此時的異狀,自然也能看的出來江音此時容不得打擾。於是也就站立在原地秉著呼吸小心戒備著四周,以防突然有什麼東西竄出來打擾到江音。
“大凶!”片刻之後江音睜開雙眼,麵上的鎮定之色再也繃不住了,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開口說道。
“你推演出了什麼?”李逸聽到‘大凶’兩個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幾乎在瞬間便從臉上滲透出來。和江音自小一起長大,聽過江音無數次推演出來的結果,李逸自然知道大凶這兩個從江音口中說出代表著什麼。每一次江音斷言大凶隔不了多久便會發生極為嚴重禍事。上一次江音如此斷言後,若不是江音及時搬來救兵他險些連命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