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雪山的山腳下,雲嵐上國的端陽郡主一路追尋那異域的黑袍人至此。卻根本想不通那異域之人在十萬大山中饒了一個圈,為何又來到了十萬大山和雲嵐上國邊境的交界線之一。難不成他還想再次潛入雲嵐上國之內嗎?
端陽郡主站在大雪山腳下思索了半天仍舊沒有任何頭緒可言。如果可能他是不願意踏足大雪山的。若說十萬大山中還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忌憚,那也隻有大雪山裏那隻據說已經活了上萬年的冰龍。但對這冰龍她也僅僅隻是忌憚不想招惹罷了!如若有必要,便是招惹了也無妨。最多也就是吃些苦頭罷了!雲嵐上國的麵子,便是這冰龍也不敢駁了。若這冰龍真敢下殺手,難不成真當他雲嵐上國的屠龍術是吃素的嗎?
一念至此,端陽郡主也不管那異域之人到底有何目的,靈力運轉,一斧子劈在大雪山的山體上。頓時大雪山上的風暴直接被硬生生的從中間劈開了一條通道,連整個山體都被震動了!沉睡在大雪山之中的冰龍驟然睜開雙眼,一聲充滿怒氣的龍吟自大雪山之中傳來,霎時間大雪山上風雲變色,大量的寒氣自山體內部而出以致於大雪山的溫度以一種難以想象的迅捷速度下降,山體上的風暴變得更加狂烈。任誰在自家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在自己的家砸上一斧子,也會怒氣蓬勃。
“雲嵐國諸生浮屠辦案,還望行個方便。”山腳下端陽郡主直麵著那完全能將自己瞬間絞殺的風暴絲毫不懼,朗聲喊道。
但便是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便令風暴停在距端陽郡主一步之遙的地方,不敢再往前挪動絲毫。仿若這尋常的一句話有著怎樣的強大力量一般。山體中的冰龍對端陽郡主直恨得牙癢癢,卻沒有絲毫辦法。雲嵐國的恐怖便是他也不願意試其鋒芒。但若是就這樣輕易的被一個後輩給嚇退了,他日後還要不要麵子。
惹又惹不得,退又不想退。冰龍隻能保持著沉默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或許是猜到了冰龍所想。見風暴停在僅僅隻距自己一步的地方便不再前進。端陽郡主直接向著風暴走去,甚至連護體靈力都已經散去,任由狂風將自己的衣物吹得獵獵作響。但端陽郡主每前進一步,那風暴便後退一步,仿佛看到了什麼令其驚懼的東西一般。
“小姑娘,你不要太過分!”大雪山中的冰龍簡直都要瘋了。欺負人哪有這樣的,向這種通靈境的修為他平日裏隨手都能捏死一大把,但此時卻被這樣一個通靈境的螻蟻步步逼退。大雪山頂峰的部族之人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到周遭的風暴驟然變得猛烈起來,溫度也瞬間低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時更是聽到老祖的聲音,頓時跪倒一地。
炎河更是淚流滿麵口中連連喊著“萬獸部族炎河望老祖垂簾,救救小女”。但對這些冰龍一概置之不理,心中煩躁異常。
“雲嵐國諸生浮屠辦案,膽敢阻擋者皆為雲嵐之敵!”山腳下的端陽郡主絲毫不讓,步步緊逼,甚至已經踏上了大雪山的山體上。一時間端陽所到之處,風平浪靜,便是溫度也比其他地方溫暖幾分,至於將靈力壓製於體內的禁製更是根本毫無反應。
大雪山的冰龍越是如此,端陽郡主越是篤定這冰龍根本不敢拿自己怎樣,隻是色厲內茬而已。能夠活了上萬年的老古董,哪一個不是將性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雖然萬年前那場大戰導致天浮五域傳承斷絕,但雲嵐國還是通過蛛絲馬跡推斷出了當時戰爭之慘烈,波及範圍之廣。能夠從那場戰亂中活下來,哪一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活的越長越是怕死。其他人或許拿著冰龍毫無辦法,但雲嵐國卻恰恰掌握著屠龍術這種將冰龍克製的死死的秘術。雪山中的那隻老龍如何不怕?
“小姑娘,我在說一遍,你不要太過分,大雪山不是你們雲嵐國。你們諸生浮屠要囂張回你們雲嵐國囂張去。”雪山中的那隻老龍色厲內茬的吼道。
“是嗎?既然如此!你倒是出手啊!”端陽郡主靈氣湧動,整個人快若雷霆的向著前麵的暴風衝去,那暴風竟然在一瞬間直接消散了!連一點影跡都沒有,一時間甚至連整個大雪山的氣候都變得稍稍溫和起來。
“瘋子,都是瘋子!你們雲嵐國的人都是瘋子!”雪山中的老龍氣急敗壞的吼道。一時間整個大雪山都安靜了,八百部族之人不明白究竟要是怎麼樣的存在才能夠將雪山中的老祖氣成這般模樣。而山腰中的葉辰則想不明白雲嵐上國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聽山體中聲音的意思,所來大雪山者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但便是僅僅隻是一個小姑娘都有著不懼八百部族老祖的實力。
根據阿蠻所說,八百部族老祖至少擁有著通靈境的修為。難不成雲嵐國隨隨便便一個小姑娘便能夠有著通靈境的修為嗎?回憶起當初給自己送鬥戰貼的一老一少,那老的先不說。跟著的小姑娘此時想來也至少有著通靈境的修為。那雲嵐上國的修行頂峰到底在哪?通靈境還是更高?葉辰不由的心生向往,一陣恍惚。
這種誤會直到葉辰抵達雲嵐國很久以後才被解除。他才明白通靈境對雲嵐上國而言根本不是頂端,而是修行的開始。雪山中的老祖修為也遠不止通靈境那麼簡單。此時山下的小姑娘之所以能夠令雪山老祖退服,不是因為雲嵐上國最強修士有多高深的修為。而是因為即便是雲嵐上國一個不曾修行的凡人,憑借著一些強大的法寶也能夠給他帶來重創。論及強者數量雲嵐上國絕不是天浮五域當中最多的,天浮五域修為最高者也絕對不會是雲嵐上國,但論及天浮五域中那個勢力最為恐怖,最不能招惹必然是雲嵐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