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妖獸持帖人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究竟能不能相信你!”葉辰眼神灼灼的看著阿蠻,即便自身血脈隨著陸壓成為新生的生靈已經成為大日血脈,其血脈能力便是大日權柄。蘊含大日真意的火焰無論燒得在怎樣凶猛的,自己都完全不懼。

但十倍靈力汲取之下,自己必然需要全力引燃血脈中蘊含著大日真意的火焰,如此即便全部意識都要投入到引導火焰上,仍舊難以掌控。即便有十倍靈力汲取速度,這火焰仍舊會將自己的靈力燒得一幹二淨。除此之外,全力引導之下,極有可能這火焰燃燒不久,自己便會心力耗盡陷入昏厥。屆時又如何保證阿蠻不會趁機對自己下手。

“同樣的,我能不能信任你也是一個問題。”阿蠻同樣看著葉辰開口說道,氣血奔流縱然能恢複自己身上的傷勢,甚至還能讓自己以這種狀況爆發出至少三倍的實力。但這過後,自己也必然陷入虛弱之中,葉辰若是那是對自己出手,自己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遠處獸潮引起的轟轟隆隆之聲越來越近,大地的震顫也越加厲害。一些衝在前麵的妖獸,無論葉辰還是阿蠻已經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獸潮已經來了,此時若要在做其他打算根本來不及。同時兩人的鬥戰帖預警也越來越急,說明另一位鬥戰帖的持帖人的確是隱藏在獸潮之中,並且越來越近。

“我十萬大山銀霜部族阿蠻向十萬大山的眾位先祖起誓……”阿蠻說道一般盯著葉辰不在繼續說下去,其意圖很明顯,我願意立下誓言,但你也要如此。

“我天涼國葉家葉辰以自身血脈立誓……”葉辰同樣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等著阿蠻繼續開口。

“若天涼國葉家葉辰同意,便在此與葉辰結為同盟,相互扶持,不得以各種手段進行迫害。直至我二人走出十萬大山,有違此誓,先祖共棄。”阿蠻心一恨,發下誓言道。

“若天十萬大山銀霜部族阿蠻同意,便在此與阿蠻結為同盟,相互扶持,不得以各種手段進行迫害。直至我二人走出十萬大山,有違此誓,血脈盡廢!”見阿蠻如此,葉辰同樣擲地有聲的發誓道。

天浮大陸雖然發下的誓言並不一定全部都會應驗,但同樣少有不會應驗的。故而但凡修行之人對於誓言無不十分顯得謹慎,立下誓言之時更是慎之又慎。

兩人立誓完畢,獸潮距離兩人之間已不足十步。近乎在同一時間葉辰阿蠻同時發動鬥戰帖自帶的功能。隻見阿蠻一聲怒吼,周身血氣環繞伸手便將一頭煉體九重的妖獸生生撕成了兩半,同時隨便的一腳蹬出,便直接從兩隻妖獸身體中貫穿而過,一時之間滾燙的妖獸血液灑了一身,顯得比這獸潮中的妖獸更像妖獸。

“阿蠻,為我護法!”葉辰盤膝坐下,周邊靈氣迅速彙聚,片刻之間便形成了巨大的靈氣漩渦,無數連煉化都來不及的靈氣爭先恐後的往葉辰體內擠去。同時一簇簇金色的火焰自葉辰的大日血脈而來,將體內根本來不及煉化的靈氣瞬間點繞,更是順著葉辰的經脈,血管燒變全身。

“安心放火!”阿蠻立於葉辰身前轉手又將一頭妖獸活撕了。

“葉小子,你又來這招!”識海之中陸壓見狀,頓時再也無法維持在湖麵亭子中品茶的悠閑心態,雖然葉辰此刻具有大日權柄,根本無懼這帶著大日真意的火焰,但不懼這火焰,不代表不懼怕其他火焰。這蘊含著大日真意的火焰一出,必定會因為極高的溫度將周圍引燃,屆時那些不蘊含大日真意的凡火同樣恐怖,但卻根本不是葉辰所能對付的。

“阿蠻!我這火焰必然會失控。到時候唯一的額離開方法就是遁入虛空。如果不能將方才能在虛空中發動攻擊之人殺了。就算我們挺過獸潮,也是必死無疑。”葉辰並沒有理會陸壓在識海中的叫嚷,反而趁著此時十倍靈力汲取才剛剛開啟,自己還有多餘心力開口,隨即開口對著阿蠻囑托到。同時又下令讓虛諾附著在阿蠻身上,時不時帶阿蠻遁入虛空,瞬間又從虛空中出來,以增強阿蠻的機動性。

“明白!”感受著身後越來越來炙熱,甚至背上的皮膚都有一種快要被烤焦的感覺,阿蠻吼道。同時因為靈力耗盡血脈之力根本無法施展,隻能憑借蠻力衝撞的阿蠻,一拳一腳之間都有妖獸被打成肉泥。

躲藏在妖獸之中的金毛猴子,心中時不時便有心悸之感傳來。藏身在阿蠻後麵的葉辰竟然給他傳來極大的威脅之感。即便沒有這種感覺,就憑葉辰身邊那彙聚起來的巨大靈氣漩渦,一直在飛速上升高溫,已經整個人都泛出刺眼強光的狀態。金毛猴子也能看出葉辰必然在準備著極為強大的攻勢,怎麼可能讓他繼續這樣下去。於是驅趕著更多的妖獸前赴後繼的衝向葉辰。

但有著阿蠻不惜代價護法的葉辰,這獸潮中的妖獸不說能夠碰到葉辰,就連進入葉辰周身三步之內都顯得極難。在大量妖獸前赴後繼送死的情況下,阿蠻身前慢慢出現了一道又妖獸屍體磊成的牆體。

“一群廢物!”金毛猴子心中暗罵一聲,身形靈活的混進前赴後繼的妖獸之中,甚至藏身到一頭青灰色皮毛的巨狼腹下,衝向葉辰。等到那阿蠻一拳將那巨狼腦袋打爆,又迅速折身抵擋其他妖獸。金毛猴子瞬間從從巨狼身下竄出,兩柄鏽跡斑斑的妖刀便向著葉辰頭上砍去,這一下若是砍實了,葉辰必然命喪當場。

還在極力控製蘊含著大日真意火焰的葉辰心中猛然傳來一陣警覺,睜開雙眼便看到一雙妖異砍刀對著自己當頭砍下,下意識的張口便將自己體內那熊熊烈焰一口氣噴出。霎時間,周遭氣溫急劇攀高,以致於連地麵都憑空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