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天際猛然響起響起一道炸雷,紫色的雷電從虛空中而來,將葉辰的丹爐炸成粉碎!十幾枚丹藥上漂浮在空中時不時閃過道道電光,一直在天空盤旋的兩隻靈氣白鶴一聲輕吟,俯衝下來一頭紮進了丹丸之中。
“你去……”秦家族長秦川低聲對著旁邊的族人吩咐了些什麼,那族人聞言低著頭匆匆離去,一眨眼間便已經消失在了人群裏。
“這丹到底是煉成了沒有!”擂台下觀看的眾人議論紛紛,若說這丹是煉成了,那丹爐卻好生生的被那突入起來的雷霆給劈炸了,那種丹香之氣也隨著這一道炸雷,被劈的一幹而進。若說這丹沒有煉成,那也葉家的天驕怎會是如此了冷靜,對那被炸碎的丹爐無動於衷。
在場中要說真的有誰對此心中門清,無疑也隻有秦家的那個煉丹師。先是靈鶴繞丹爐,隨後又是引來天妒,一爐丹藥引來兩重丹景,這種境況即使在古籍中也是極為少有的。
再反觀自己先前還自明得意的這一爐丹,秦家的煉丹師歎息了一聲,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草草就開了爐。
若無意外,這一場丹鬥是自己輸了!輸在了自己見識淺薄,輸在了自己技不如人。隻可惜自己受雇於秦家,無權在這一場丹鬥中認輸,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爐堪稱神品的丹藥被人糟踐。
“葉賢侄,煉丹的守法還真是別具一格,讓伯伯我大開眼界一番!”秦川一邊鼓著掌一邊走上來開口說道,什麼是丹景秦川自然是不了解的,但僅從煉製丹藥的氣勢上來看,無疑是自己這邊輸了一頭。
“不過既然是鬥丹,還是要看丹藥的效用!葉賢侄讓人下戰帖的時候倒是明說了本次鬥丹要以突破到煉體九重為題。誰的丹藥能夠更快的讓人突破到煉體九重,誰就獲勝!不知伯伯我說的可對?”秦川站在擂台中央滿麵笑容的開口向葉辰問道。
“秦家家主所說不差,我讓族弟去送戰帖的時候的確是如此吩咐的!”葉辰神色如常的回答道,無論秦川到底想玩什麼詭計,他都毫不在意。
反倒是葉家一方的各房長輩一臉著急。秦川此人向來詭計多端,葉家不知一次在其手上吃過大虧,不得不防啊!
“既然如此,那不知待會你們的丹藥是要給何人吞服!”秦川笑眯眯的問道。
“這一爐丹藥雖然我並不怎麼在意,但多少還是有些價值的。自然是從自己族內挑選合適的人選吞服。”葉辰對秦川的問題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如果是這樣,那要怎麼確保這鬥丹的公正性,須知即便在同一境界,修為也有高低之分。若修為高低不一,突破的難度自然不同。”秦川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那依照秦家家主你的意思該當如何?”葉辰反開口問道。
“這隻該死的老狗!”擂台另一邊的葉家家主憤憤的說道。
“辰兒不該答話的,還是太年輕了。”葉母也低聲歎息道。
“我以為我們可以從擂台下的人群裏隨意挑選出幾位,來吞服你們煉製的丹藥。這樣講一切交給未知,結果如何也隻能看各自運氣了!當然你煉製的丹藥,我會依照市價給予補償的。葉賢侄以為如何?”秦川笑著開口問道。
“那便依秦家家主的意思吧!”葉辰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縱使在這其中秦家用了什麼手段又如何?能夠喚出丹景的丹藥,決計不是各個坊市中流傳的尋常貨色。沒見過這種丹藥的人,憑借其貧瘠的大腦根本無法想象的道這種丹藥究竟有多厲害。
“那就多謝葉賢侄了!”秦川一拱手隨意的從人群中喊了一個臉上留著刀疤的男子,“就麻煩壯士來試我秦家的丹藥了!”
“好說!”那壯士一臉獰笑道,“不過我輩修士修為本就是用來廝殺的,我倒是希望在吞服你秦家丹藥突破之後,能夠和這葉家天驕挑選的人戰上一場。”
“無恥!我就知道這秦川沒安好心,沒想他連他那張老臉都不要了!”葉家家主看到上台的那獰笑的壯士,一臉憤怒隻恨不能錘天喊地。
那壯士名為林虎,本來也就是這天涼國一個小家族的供奉,生性狠毒,最喜歡毫無緣故的講一個人脖子硬生生扭下來,以致於天怒人怨。前段時間被一個過路的宗門強者打傷,修為才從煉體九重跌落到煉體煉體八重,假以時日必能或許無緣喚靈境,但恢複到連體九重根本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更遑論,這林虎本就是天涼國境內最不能招惹的幾個人之一,招惹了別人,就算死了也很少禍及家人。但這林虎不同,招惹到他,你想不禍及家人都難;而且這林虎尤為喜歡虐殺,被其殺害者,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上都會遭到極為不人道的虐待。以致於天涼國境內無人不對其感到膽戰心驚。
就這樣一個混人,莫名其妙的跑到擂台下麵,還被秦川點了上來放下這般狠話。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經林虎這樣一鬧,擂台下麵原本還想著為葉辰試丹的人,此時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能後有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突破到煉體九重,對天涼國的普羅大眾而言,自然是趨之若鶩的,但若要因此招惹上這般凶人,不但自己要冒上生命危險,連一家妻兒老小都要麵臨同樣的危險,又有幾人敢於站出來呢?
“葉賢侄!我倒覺得這為壯士說的很難有道理。雖然伯伯我修為比不上你們這些天驕,但也知道修士便是與天爭命。廝殺的本領也的確很重要。不如等到鬥丹結束後,就讓你挑選出來的人和這為壯士比試一番!”秦川順著林虎的意思繼續開口說道。
不要答應,不要答應,千萬不要答應。葉家一方的眾人在心中默默祈禱著,期望葉辰能後看穿秦川的險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