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火焰之蛇的種族墓地已經徹底翻了天,獸靈赤炎飛蛟盤旋在空中發出一聲聲暴怒的長吟,僅剩的獨眼將整個墓地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即便隻是近乎沒有靈智的兵器,也對那些接連將自己斬殺,甚至最後還將自己一隻眼睛刺瞎的小蟲子懷有極端的仇恨,勢要將其化作灰燼。
地麵上一個的洞穴中,葉辰和火靈狐就趴在裏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人,我們為什麼要這麼狼狽,隻要冷夜大人出手,這赤炎飛蛟也算不得什麼!”火靈狐不解的問道。
“要成為強者,又怎麼能事事都依靠冷夜大人。放心,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會向冷夜大人求救的。”葉辰雙眼緊盯著外麵的赤炎飛蛟開口說道。
片刻之後赤炎飛蛟從葉辰頭頂飛過,化作了空中一個難以察覺的小紅點。
“走!”葉辰從地洞上一躍而出,飛快的向著逐獸宗眾人逃亡的方向趕去。僅憑借自己是絕難從赤炎飛蛟口中逃脫的,唯有和逐獸宗眾人會和,待其靈力回複,再次布陣,也才有可能將這赤炎飛蛟斬在刀下。
而另一邊逐獸宗眾人也近乎到了山窮水盡的道路,靈力耗盡,傷勢嚴重,大長老甚至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藏身的洞穴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卻存在這的大量的火焰之蛇。
若眾人而今哪怕還要有一成靈力,也完全不懼這些火焰之蛇。但可惜各個身負重傷,靈力耗盡一時半會難以恢複,甚至要不是靠丹藥支撐能不能走得動路都是問題。唯一幸運的大概是那赤炎飛蛟到底是靈智低下的畜生,根本不會意識到眾人躲在這種地方。
“宗主!”背著大長老的二長老看著山洞深處那遊動的兩點紅芒,帶著幹澀的口吻喊道。那紅芒也意味著一條火焰之蛇。
“悄悄的折回去!”歐陽宗主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山洞中火焰之蛇眾多,眾人雖都已經吞服了丹藥,但卻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煉化藥力,以致於隻能等待丹藥自己緩慢的發揮效力。
“哢嚓!”安靜的山洞中突然傳來樹木殘枝被踩動的聲音,那眾人頓時汗毛炸立,一動不動。那本來遊動的紅芒也突然間由動轉靜。
黑暗中歐陽宗主和眾位長老一時間屏息凝視,心中暗暗祈禱。別看與赤炎飛蛟激戰之時,一個個都悍不畏死,但那是因為當時隻有拚命才有機會活命。但凡能夠輕易活下去,又有幾人願意以命相搏。
“嘶……”逐獸宗眾人的祈禱到底是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那兩點紅芒在短暫的停下後,以一種寄快的速度向著眾人而來。
“跑!”歐陽宗主將身後的人向前一推,緊跟其後向著來的方向極力奔跑。
幾乎在同一時間,洞穴之中亮起密密麻麻無數紅芒,如夏夜的星辰,亦如飛舞的螢火蟲,但卻暗藏殺機。
歐陽宗主也罷,大長老也罷,亦或者是總是顯得陰沉沉的六長老。自從開始修行之後,平日裏身具修為從未如這般狼狽過。一個個滿身塵土,衣襟上落著斑斑點點點的血跡,汗如雨下卻也隻能緊咬著牙齒,極力的壓榨著每一分氣力。
“各位長老,誰靈力有所恢複?”歐陽宗主憋紅著臉喊道,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應聲。
“誰靈力有所恢複,隨我斷後阻擋片刻。”歐陽宗主再次聲嘶力竭的喊道,依然沒有一個人應聲,隻顧著向前逃竄。
“你們……”歐陽宗主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逐獸宗眾人腳下突然一空,跌落到了一個深坑裏麵;從裏麵向上看,能看到無數火焰之蛇的眼睛冒著紅芒,坑中卻一連一條火焰之蛇也沒有。
“逃出來了!”四長老順勢往地上一趟,喘著粗氣,看著上麵聚集的火焰之蛇越來越多,那跳動的紅芒甚至形成了一片火海。
“有本事下來呀!”四長老張狂的大笑道,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其他長老也好不了多少,各個不顧形象的或躺或趴在地上,宛若一條狗般劇烈的喘息著。
曾幾何時,這些執掌逐獸宗的長老們也會被逼成這般境地。
圍在上麵的火焰之蛇開始如潮水一般退去,近乎在片刻之間便已經消失殆盡,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逃出來了!逃出來了”連向來陰沉的六長老也露出少有的笑容。
“抓緊時間恢複靈力。”歐陽宗主下令道,心中雖然對眾人剛才的做法感到失望,但身為一宗之主,在這種絕境之中能做的又有多少。
山洞外麵,赤火飛蛟瘋了一般將整個火焰之蛇的種族墓地近乎翻了個底朝天,樹木被焚盡,地麵化作漆黑的焦土,天空上時不時的便有火焰如暴雨般落下,充滿怒氣與仇恨的額蛟吟聲不絕於耳。
葉辰和火靈狐雖然已經很接近逐獸宗長老們藏身的山洞,但卻也越來越難以隱藏行跡。甚至有好幾次,赤火飛蛟噴出的火焰差一點就落到了葉辰身上。
“主人,向冷夜大人求救吧!”火靈狐聲音裏充滿了疲憊,“現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從赤火飛蛟的眼皮底下逃走。”
“再等等!還沒有到極限。等真的有危險了再求救也不遲。”葉辰雙眼緊盯著天空中的赤火飛蛟,心中計算著逃生的路線。
“既然你願意借助逐獸宗的力量脫離險境,為何不能借助冷夜大人的力量。借助水的力量不是借用呢?”火靈狐再次沉沉的問道。
葉辰一愣“大概是因為冷夜大人的實力與我相差太大了,而逐獸宗眾人卻與我相差無幾吧!”
“你先休息一會,等到赤火飛蛟飛遠了,我們爭取一次就衝到山洞裏麵。”藏身在灰燼下麵的葉辰在心中對著火靈狐說道。
火靈狐是無法理解葉辰的想法,聞言隻能趴在灰燼下麵,閉上眼睛短暫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