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宗門都離開以後此處仍舊留下了兩個人——陳天宇和林蓉。
陳天宇坐在一塊石頭上,從自己的兜裏掏出兩個在秘境之中摘來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林蓉一個,說道:“吃一個,味道不錯。”
說完陳天宇就啃了一口另一個果子,也不管林蓉答不答應,反正塞到她手裏去了就算完。
這時嶽偉群開口道:“兩個小娃娃還不走,莫不是活得膩歪了。”
林蓉朝嶽偉群扮了個鬼臉,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可好不到哪去,要是再不好好療傷可是要留下暗疾的。”
“就是,之前和你敵對是因為宗門結盟共同針對你們禦獸宗,現在我們沒有什麼衝突和利益之爭,你沒必要這樣。”陳天宇又咬了一口手裏的果子說道。
“小娃娃口齒倒是伶俐。”嶽偉群也不惱,此時林蓉、陳天宇兩人與他也沒有利益衝突,眼下療傷才是最為重要的。
嶽偉群翻手拿出一個錦盒,裏頭端放著一顆丹藥,一看就不是凡品,他將丹藥服下便靜心運氣療養了起來。
約莫兩天過去了葉辰才幽幽的醒了過來,怎料一睜眼就看見了嶽偉群那張蒼老的臉,頓時嚇了一跳,直接腳尖一蹬彈出一段距離。
見嶽偉群依舊閉眼打坐,這才稍稍放心些。先前葉辰自身的意識沉睡了,身體是在炎帝的意識控製之下,所以那些記憶他都不知道。
“葉辰你終於醒了。”林蓉見葉辰醒過來,驚喜的衝了過去,抓著他的手臂喊道。
陳天宇也同樣麵露喜色,隻是看了林蓉這模樣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隨後走過去說道:“瞧你這一驚一乍的,要不是葉兄弟心裏承受能力好能被你給再嚇昏過去。”
林蓉扭頭和陳天宇怒目相對,說道:“有你什麼事。”
“你和我當然沒什麼事,葉兄弟和我有事。”
“……”
兩人一唱一和的鬥起了嘴,葉辰心下覺得好笑卻也是有幾分頭疼。
葉辰巡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所有宗門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不免好奇,於是打斷兩人的鬥嘴,問道:“其他人都哪兒去了?”
“嗨。那些人肯定是對你和這老怪物心存忌憚,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陳天宇嘴快,說道。
葉辰一聽陳天宇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細細一想覺得事情確實有幾分蹊蹺。嶽偉群先前可以說是對他有必殺之心,而此時非但毫無殺機,甚至對他的提防也沒有幾分。
而且按陳天宇的說法其他人還忌憚他葉辰的實力,那麼在他血脈覺醒的時間裏一定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葉辰麵色嚴峻的說道:“你們倆幫我護法。”
雖然葉辰什麼也沒有解釋,但兩人一看他的狀態就知道事情大條了,葉辰先前的狀態肯定是有所隱情的。
嶽偉群雖然一直在療傷,但是對周邊的感知沒有鬆懈,畢竟他是許下了本命誓言要保護好葉辰的。這時也猜想到了葉辰無法控製自己的那種狀態,或許也隻是一個意外使然,於是心裏已經暗暗計較上了。
葉辰盤膝坐下,沉心靜氣,把心神沉降到了自己的識海之間,小金烏正在那裏等著他。
“小金烏,究竟發生了什麼?”葉辰火急火燎的出聲問道。
這也是人之常情,任誰對這種自己莫名其妙受其他東西控製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都會有些恐慌。
小金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情:“先前是你的血脈之魂在控製你的身體,他從我這裏借了一部分力量,出手擊敗了嶽偉群和這個秘境的規則之力。”
葉辰登時就心頭一顫,說道:“你不是說血脈之魂是無意識的嗎?他又怎麼會控製我的身體去作戰,甚至還知道向你借力量?”
“這件事問題出在你的血脈覺醒有些特殊,這個特殊性使你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你能告訴我你血脈覺醒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嗎?”
葉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小金烏,這個暫時我不能跟你透露。”
“安心吧,雖然這個血脈之魂是有自己意識的,但他並沒有奪舍你身體的能力,不然也不會因為你的蘇醒而退避。”小金烏拍了拍葉辰的肩膀,說道。
“那現在這個嶽偉群是怎麼回事?”葉辰問道。
“沒事,他被你的血脈之魂強迫與你簽訂了本命誓言,在秘境中要盡全力保護你。”小金烏說道。
葉辰一聽就來了精神,要說先前他還有些擔心,這時就完全沒有其他想法了,這個血脈之魂至少還是為自己著想的,應該不會害了自己。
眼下在秘境中嶽偉群已經算是大魔王級別的人物了,隻要自己身邊有他做保鏢危險係數就大大降低了。
轟隆隆的響聲傳來,葉晨感覺到自己的軀體在不住的搖晃。
葉辰立馬就回過神去,恢複了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而小金烏則是在葉辰的識海裏踱步,顯得有幾分焦慮,心中一直在思索著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怎麼了?”葉辰一回過神就趕忙站起來問道。
林蓉被嚇了一跳,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葉辰看了看情況,劇烈的震動一直沒有停下,若不是葉辰提起了相當的勁氣也是沒有辦法穩住身體的,還有一種奇異的嗡鳴聲傳了過來。
嶽偉群一躍而起,手指微微彈動幾下,捏了法訣,喚出來幾隻紅色的蜻蜓,並且口中念念有詞。這些蜻蜓朝不同的方向飛去,約莫過了半刻鍾的功夫,其中一隻蜻蜓飛了過來。
“現在秘境的第三層終於打開了,你打算現在去呢還是在這裏呆著?”嶽偉群開口問道。
嶽偉群現在在本命誓言的威脅下不得不始終跟在葉辰邊上,就算是葉辰說不去他也拿葉辰沒什麼辦法。
葉辰有了嶽偉群這個超級保鏢自然是有恃無恐了,至少在出秘境之前安全保障還是極高的。於是說道:“去,你能找到具體的位置嗎?”
嶽偉群咧開嘴笑了笑,張開自己手心裏那隻紅色的蜻蜓,說道:“它早就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