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青從雲襄開口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雲襄最近今天是一直懷有著心事的。以往的雲襄大大咧咧地有什麼就說什麼,現在的她,明顯地在心裏麵藏著心事。
徹底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邵元青嚴肅且認真地盯著坐在對麵的雲襄說:“行,既然你這麼地想要知道的話。不妨,本王就直接告訴你了。”
邵元青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徐徐地說出了所有的過程。
“那天,從大牢裏出來之後,是,本王沒有直接回府,也沒有去其他的什麼地方,而是去了醉紅樓。”邵元青雲淡風輕地述說著,像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而已。
“那,那後來是怎麼回事的。”雲襄的手已經開始微微地發顫了。
邵元青拿起桌上的一杯小酒,一倒,就這樣喝下肚了,然後接著說:“後來不就是那樣的嗎。去醉紅樓去還能幹什麼啊,就是找姑娘喝酒唄。”
“王爺,你以前去也就算了。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現在呢,王爺不但還在那裏待了一晚上,回來的時候,竟然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雲襄氣氛地說著。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大聲了,像是彼此在相互比較著。
“本王告訴你,如雪是本王看中的人,她不是那種賣身的娼妓。”邵元青激憤地說著。
“王爺現在都為她說話了。那我還算什麼。”雲襄的眼眶漸漸地變得潮濕,眼前也逐漸地模糊了起來,眼淚就混雜著飯菜,一起吞咽了下去。
“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本王為了顧及你,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娶妾了,難道還不夠嗎。”邵元青認真地問著已經淚眼婆挲的雲襄。
慢慢地,雲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她張大著嘴,努力去呼吸著空氣,哽咽地說著:“原來王爺已經在考慮娶妾的事情了。雲襄,就無話可說了。但是,王爺您可別忘了,當初臣妾可是大老遠地從衛國來嫁給你的啊。”
“哼,你以為你嫁給我的原因,本王不知道的嗎。”說完,邵元青使勁地將手中的酒杯怒砸到桌子上,然後,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眼見著對麵的邵元青憤怒地離開了,雲襄的淚水便立馬成股地流淌了出來。自己當初不遠千裏地從衛國來嫁給他,和邵元青夫妻這麼多年了,原來,他心裏也一直惦記著娶妾的想法。
這古代男子雖然說三妻四妾的現象很是正常,但是,對於心高氣傲的雲襄來說。她是希望邵元青能對自己從一而終的,盡管這樣的想法很不合實際,聽起來也並不可能。
雲襄的心裏也有想過,邵元青會有這麼向自己坦白的一天的。可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邵元青怎麼會看上一個卑微的丫鬟呢。這件事情,讓雲襄覺得自己的身份都接連被帶到變得下賤了。
這頓晚膳,邵元青和雲襄兩個人都沒怎麼吃幾口,就說幾句吵起來,然後不歡而散地了。
寧王府發生著這麼糟心的事情,李府何況不是這樣的呢。
這李府新來的丫鬟玉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鬟啊。
身為素錦身邊的貼身丫鬟,萍兒也是親眼目睹和聽說了許多然兒的一些蠢蠢欲動的小心思。但是,由於自己一點直接的證據都沒有,萍兒也遲遲地沒有找到一個適合的機會去告訴素錦,然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這說起來然兒,來著李府也快一個月了,府裏也安排了一些比較輕鬆的事情去交給她去做。
一清早,萍兒來親自打掃李玉珩和素錦的房間,卻發現了這房間似乎已經有人打掃過了。萍兒很是納悶,便去詢問了一下其他的丫鬟們有沒有去打掃過那裏。
詢問了一圈的丫鬟了,她們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去過李大人和夫人的房間裏去打掃過。沒有問出結果的萍兒,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件感到奇怪的事情了。
上午的閑暇時間,李大人也今天湊巧沒有什麼事情去忙碌,就待在了府上陪著素錦。
兩個人趁著大好的時光,風兒正輕,陽光正暖的時候,在後院的涼亭之中,閑聊著趣事和家常。
“錦兒,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嗎。”李玉珩微笑地看著素錦。
素錦淺笑著,回答他說:“嗯,我去哪裏都行。隻要是有你的地方,我就想要去。”
“哈哈哈哈,好,等在最近那些事情處理完了,我就陪你就很多的地方。”李玉珩認真地向著素錦保證著。
就在李玉珩和素錦聊得正盡興的時候,然兒端著兩杯茶水,慢慢地走了過來。
“大人,夫人,請喝茶。”萍兒首先是端送了一杯茶水到李玉珩的麵前,並且眼神裏像是充滿了崇拜的感覺。沒錯,是那種懵懂少女遇見心儀的翩翩少年一樣。
素錦雖然沒有把她這個樣子看在眼裏,但是,站在一旁的萍兒卻是一直緊盯著然兒的一舉一動的。
當端送到素錦的麵前的時候,然兒倒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很是隨便地就擺放在了素錦的麵前。
隻是那時的素錦正在與李玉珩繼續開心地聊著呢,也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萍兒卻眼見著這一切,很看不過去,就說著:“然兒,你不是在西院做事情的嗎。怎麼現在在這邊做事情呢。”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然兒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嗯嗯啊啊了半天,然兒也沒有說出話來去回答她。
“哎,萍兒,這無所謂的。”素錦卻為了然兒解了圍。
一旁的萍兒就算是不想就這樣地放過然兒,可是這素錦都已經這樣子說了,萍兒也隻能暫時做個啞巴不說話了。
然兒端完茶水就沒事退下了。
走的時候,然兒還偷偷地一直偷看著李玉珩,眼神一瞟,然兒也無意中發現了萍兒正肅穆地等著她。
方才臉上的少女笑容沒有了,轉而是一副傲慢,不屑的表情,然兒也同樣地白了萍兒一眼。緊接著,就轉過頭去走開了。
她既然這樣地看我?然兒的行為對於萍兒來說,無疑就是她的赤裸裸的挑釁啊。但是,現在自己又沒有機會去抓住她的把柄,這就很氣人了。
下午的時候,萍兒就在一個房屋的拐角,故意地等著然兒什麼時候從這裏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