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宮的門外,夏才人還依舊囂張地走了進來。
“臣妾,拜見皇後娘娘。”夏才人一臉的不情願,估計也是被逼於邢皇後的尊貴身份才如此恭敬的吧。
邢皇後沒有抬頭看她,依舊吹著手中捧著的熱茶水,然後冷厲地說道:“可真是勞煩妹妹了,在這個時間,還這麼突然地宣你過來。”
這隻是邢皇後的諷刺的話語,真實的意思還需要夏才人自己多動腦子去想想了。
“沒有,妹妹也想著找個時間來拜望皇後娘娘的。真巧啊。”夏才人冷笑一聲,還不知馬上要降臨的暴風雨呢。這話居然也敢隨便說出來。
邢皇後的怒氣本就一直努力遏製著,聽見夏才人這番話後,更是火冒三丈,氣憤地將手中的茶杯,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
杯子砸在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才,夏才人才意識到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了。不由心裏揪了一下。
“夏才人,你可真是有心了啊。莫非叫你來是以為什麼原因,你果真不知道嗎。”邢皇後難得用這麼高聲的音量來說話。
夏才人才略有一些緊張的感覺,默默地把頭低了下去,緊張地揉搓著手中的手帕,回答著:“臣妾……臣妾,知道一二。”
“知道一二?你心裏可果真明白啊。”邢皇後的聲音越來越加大聲,臉也因為生氣時的血壓升高而變紅了。
夏才人越加覺得今天的事情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了。
夏才人變得恭敬了一些,說:“妹妹,知道今天不該搶了皇後娘娘的薔薇花。”
邢皇後看她還是輕狂的不得了,便起身走了過去,瞪著她說:“薔薇花?妹妹,果真還不知道自己的錯到底犯了哪些啊。”
說完,伸出手使勁捏住了夏才人的下巴,用手抬了起來。
“妹妹,這臉長得可真是俊俏極了啊,怪不得這麼多進宮的人裏,皇上就這麼寵你啊。妹妹,這臉那可就金貴了,還指望著大富大貴呢。那本宮宮裏丫鬟的臉就可以隨便地對待了,是嗎?”
說完,便使勁地扔撇向了一邊。
夏才人心裏很是記恨邢皇後,但是不得已的必須要忍耐著。夏才人伸出手,自憐地摸摸了自己的臉,恨得牙直癢癢。
但是,還是要強忍著自己的真實情緒來麵對著邢皇後。
“皇後娘娘,臣妾……隻是一時教訓一下那個無禮的丫鬟而已,那個丫鬟她……”夏才人直到現在還強詞奪理著,她根本就一直認為著,自己的行為隻不過是教訓一下春碧的無理頂撞。
在夏才人看來,自己對於讓丫鬟從春碧的手上搶來薔薇花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錯;反而是春碧,不識好歹地要從自己這裏試圖想要走薔薇花是無理頂撞的行為。
這話算是徹底激怒了邢皇後心中的火山,她轉過身來,右手掄足了勁,使勁準確地把那一巴掌還給了夏才人。
邢皇後是用了很大的勁的,夏才人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地上。
夏才人身邊的丫鬟立馬慌張地要去從地上拉一把夏才人的,可是,這時候邢皇後就發話了。
“誰都不允許去幫她。”邢皇後的一聲令下,丫鬟們立刻停下來了腳步,不僅如此,還都紛紛退到了遠遠的地方了,都一聲不吭地默默站立著。
邢皇後冷冷地對著夏才人說:“教訓?本宮裏的人再怎麼無禮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不知禮數的愚蠢之人。”
“皇後娘娘,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因為一個賤婢的緣故來打臣妾。”夏才人眼睛像要冒火似地直瞪著邢皇後。還往刀刃上繼續地踩著。
邢皇後發出蔑視的冷哼聲,反駁地說著:“賤婢?在本宮眼裏,有些人還根本都比不上那些賤婢呢,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自己清楚一點比較好啊。”
慢慢地,夏才人再怎麼沒有眼力見,邢皇後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估計也明白了一些了吧。
夏才人觸摸著自己紅腫的臉,氣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皇後娘娘,您今天到底怎麼才能放過臣妾。”
這話,也就夏才人這般沒腦子的人才說的出來了吧。
“放過?妹妹,這是怪本宮無理取鬧了嗎。本宮,若說你要給春碧親自賠禮道歉,如何?”
邢皇後打算逼一下夏才人,看看她夏才人能囂張到什麼地步。
夏才人聽見後,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像她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給一個奴婢賠禮道歉的了。
夏才人還是太輕狂了,嘴裏居然說著:“臣妾,要說堅決不呢。臣妾,倒是要看看皇後娘娘要怎麼對付臣妾。”
真可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與一母啊。
夏才人與邢皇後的這場戰爭,馬上就不知道經過哪裏傳出去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了。
皇上聽見這個消息後,也是立馬趕了過去。
“皇上,駕到!”就緊接著看見丁公公和走在前麵的皇上進來了。
夏才人看準了這個好時機,立馬收起了剛才咄咄逼人的其實,秒變成一個受盡委屈的狀態。
“皇上,皇上,可要替臣妾做主啊。”夏才人倒在地上,身體向皇上身旁挪了挪。
皇上也是完全對於現在這個情景,也不是很理解,隻是看見夏才人一個可憐兮兮的樣子,臉還紅腫的躺在地上,心裏產生了疼惜的感覺。皇上就溫柔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夏才人。
借勢起來的夏才人,又感覺到自己心中對於邢皇後剛才的記恨,於是,就想在皇上的麵前去譴責邢皇後一番。
夏才人留著“無辜”的眼淚,小鳥依人地躺在皇上的懷裏,聲音甜美可人,眼神卻趁著皇上看不著的時候,冒著犀利的光。惡狠狠地瞪著邢皇後。
“皇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明顯不耐煩地問著,皇上根據著景象,大抵心裏已經認定犯錯的是邢皇後了。
邢皇後見著情景,感覺對自己也不利了,但還是想要把該說的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