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太子之死

邵元愷與太叔毓祺結成同盟之後便讓沈聽蘭加大了對邵元髆的用藥,邵元髆身子越來越弱,終於離開了人世。

邵元髆的死讓皇帝和邢夫人以及鄭皇後都很傷心,當然他們的傷心的理由是不一樣的,各自的心中都懷揣著心事。

知道邵元髆的死訊之後皇帝也傷心的病倒了,臥床不起,而鄭皇後則因為自己最後的一根稻草也抓不住了,親生兒子沒了,如今連自己操控的傀儡太子邵元髆也離世了,無論怎樣以後坐上皇位的人不可能是與自己站在一邊的人了。

如果自己在前朝沒了依靠,那麼後宮也不會太平,她的後位也有可能因為邵元髆的死而不保了,她要快點想個辦法在穩固自己的地位了,沒有了邵元髆她要再找一個傀儡了。對鄭皇後而言,邢夫人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而且邢夫人知道自己的那麼多事情,這個人怕是留不得了。

而邢夫人的親生兒子已經死了,如若太子邵元髆能順順利利的做上皇位的話,那麼她邢夫人好歹也是個太後,可現在呢,邵元髆已經離世,她隻是個小小的夫人罷了,又怎麼能在後宮立住腳呢?

邢夫人被鄭皇後壓迫這麼多年,她是了解鄭皇後的,鄭皇後這麼多年來,用自己的皇後之位逼著邢夫人做了多少她並不願去做的事情,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太子邵元髆都被她鄭皇後操控著,一切行事都已鄭皇後的意思為主。

邢夫人不僅被逼迫著做了很多自己不願去做的事情,她還看著鄭皇後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鄭皇後並不懼怕邢夫人說出去,她量著邢夫人並沒有這個膽子,所以她在做謀害後宮嬪妃的時候並不瞞著邢夫人。

邢夫人的心中還埋藏著一段陳年往事,那就是素縈母妃薑良人的死。當年鄭皇後還是薑良人的時候邢夫人也是在場的,是鄭皇後逼她去的,邢夫人知道皇後想讓她在那無非是想讓她和自己坐同一條船罷了,萬一東窗事發,便將責任全部推脫到自己的身上。

那時鄭皇後以年幼的邵元髆來威脅邢夫人,邢夫人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鄭皇後的話,年幼的邵元髆是真的會出事的,在這個偌大的後宮哪個嬪妃的性命不是被握在鄭皇後的手中的。前朝的事情先不提,在這後宮她鄭皇後是真的可以隻手遮天。

邢夫人出於對邵元髆的愛,就這樣一直苟活在鄭皇後的淫威之下,被鄭皇後壓迫的沒有喘息的機會。

現在邢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太子邵元髆已經去世了自己對於鄭皇後來說也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了,自己知道她做過的那麼多壞事,鄭皇後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的性命馬上就要不保了,雖說沒有了邵元髆邢夫人也沒有什麼牽掛了,但她並不想死,她一定要活著,她還沒有活夠,為了苟活她也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

現在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再找一個靠山,來逃避鄭皇後對自己的加害,而且也可以確保自己可以安度晚年。她現在在物色著合適的人選,她這次要做一次博弈。

由於皇帝,鄭皇後和邢夫人三人狀態都不佳,知道太子邵元髆的死訊之後,他們都以身體不適而不見人,所以說來也諷刺,太子邵元髆的葬禮之事被皇帝安排給了太叔毓祺,齊王邵元愷和素縈長公主。

太子邵元髆正是被這幾人偷偷謀害致死的,現在自己的葬禮竟然還被他們所操控,這真是可悲至極的,不知太子邵元髆在黃泉路上會怎樣想。

邵元髆既然是太子,他的葬禮畢然隆重,皇帝必然要厚葬他,被皇帝指派的太叔毓祺與邵元愷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了。

沈聽蘭因為快要到生產的日子了,不能過多的勞累,所以一直待在太子府裏修養,因為皇帝全權將太子邵元髆的葬禮之事交給了這幾個人,所以他們這一段時間是可以經常出入太子府的,並且是光明正大有正當理由的,太叔毓祺與素縈公主是知道邵元愷與沈聽蘭的關係的,所以在他們隨意出去太子府的時候並不理會邵元愷去找沈聽蘭。

邵元愷隨意出入太子府的時候,他會經常去看望沈聽蘭,畢竟沈聽蘭腹中的胎兒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如若將來自己坐上皇位那麼沈聽蘭就將要是自己的嬪妃了,在沈聽蘭修養的這幾天,邵元愷忙完手中的活一有時間便去看望沈聽蘭,陪著她待一會。

除了素縈公主與太叔毓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自己與沈聽蘭的事情,而且是一定不能知道,若有人知道了自己與沈聽蘭的事情,並且傳到皇帝的耳中的話,他邵元愷就別想登上太子之位了,所以他與沈聽蘭的關係還不能公開。

就在這忙亂的一段時間裏,有人沉浸在悲慟的情緒當中,但也有人將要迎來一些愉快的消息。

那天,邵元愷依舊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皇宮裏,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情。容卉竹隻知道太子邵元髆的死是邵元愷翻盤的巨大的機遇。

前些日子去找素縈的時候,偶爾身子不舒服,但容卉竹並沒有多在意。她單純地認為隻是那些天她心情不好,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了身體出現了一些小狀況。

但近來幾天,她愈發察覺到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選了個大夫進府來看看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

晴兒走進寢室,說:“王妃,找的大夫已經到府內了。”

由於今天容卉竹身體是真的感到十分酸疼,就索性一直躺在床上歇著,輕輕地回著:“好。那就叫他進來吧。”

晴兒行了個禮,走到門外迎大夫進來。

大夫剛進門,恭敬地行了禮:“草民,拜見齊王妃。”

容卉竹衝他擺擺手說:“免了,免了。快起身吧。”

聽見王妃的命令,大夫這才敢直起身來。這尋常的民眾,見著權勢之人,心中都油然生起敬畏的心理,更何況這是皇室中的人。

“謝,齊王妃。”大夫起身後,也依然還是微躬著身子,謹慎地走到床榻前。

“還請王妃伸出右手。”大夫說著。

容卉竹配合地從被子裏抽出右手。大夫給她把脈,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後,大夫先是沉思了一下。

這許久不說話,可把站在旁邊的晴兒給著急地不行了。著急地問道:“大夫……王妃這是什麼症狀啊。你可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