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毓祺看著手中破損的衣服,滿麵愁容,上齒緊緊地咬住下嘴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拿到線索的李玉珩興致勃勃地察看這布條,這布料是上好的絲綢,還繡著雅致竹葉的花紋,另外還鑲嵌這銀絲為邊,看起來高貴華麗至極。必定為達官貴人所有。
此時,案件的局勢就明朗了許多了,隻要在這京城權勢之人當中搜索即可。李玉珩謹慎地把布條收放在衣袖中,雙手背後,閑庭信步地便出門了。
陽光打在他臉上,似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輕仰著頭,灑脫俊逸地行走著。
“大人,刑部的李玉珩李大人上門求見。”小廝看見李玉珩便很快向自家的大人通報了。
原來所到之處,是李玉珩多年的好友的府邸,他博聞廣識,眼界寬闊,識人無數,李玉珩心想他必定知道些許有關於布條主人的消息。
聽到李玉珩的到來,這位大人喜上眉梢,甚是高興極了,立即吩咐府上的丫鬟們準備好酒菜,好讓這哥倆好好聚聚。
“大人,許久時日未曾相見啊。今日拜訪希望沒有驚攪到您啊。”李玉珩拱手問候道。
“唉~哪裏的話啊。怎麼會呢。你我兩人已經相識多年,這麼久沒見到你,真是十分想念啊。心中好有好多的話要與你好好訴說訴說呢。快,快坐下吧。”大人立身輕微弓著身子,示意李玉珩坐下。
“來,給李大人把酒滿上。”
“真是多謝大人貼心款待啊。”李玉珩抱拳,以表謝意。
他先是喝了一大杯酒,然後將酒杯完全倒立過來,杯中滴酒未剩,然後笑道:“大人,我已經將這一大杯都幹了啊。”
可以看出,李玉珩是個性情率真灑脫的人。
大人看到後,也將手中的酒大口喝了下去。倆人相視大笑。
“其實我這次來除了與大人聚聚聊心,還有一件事情有求於你。”李玉珩眼神誠懇地看著他。
“誒……我倆這關係可不一般了,有什麼我能幫上的事情,我赴湯蹈火定會幫助你的。”大人看著李玉珩的神情,就得他太過於客氣了,便擺擺手讓他輕鬆點。
大人的舉動讓李玉珩心裏很是感動,若不是真把他當做自己的兄弟,怎麼會有如此自然流露的動作。
李玉珩從衣袖中拿出布條,遞給了大人。大人接過布條,雙手展開,湊近眼睛仔細地看著。
大人眼光圍著手中的物品轉了幾轉,很快,便胸有成竹地將布條交還給了李玉珩。
李玉珩看他神采奕奕的,就覺得這事十有八九快要成功了,殷切的期待著大人告訴他答案。
“看著衣物,我確實不知是何人的,但是,這罕見稀有的上好絲綢我就知道誰擁有了。”大人說著,便又將他倆麵前的酒杯斟滿了。
“我定知道大人就會知道,果真沒找錯人啊。”李玉珩笑吟吟地端起酒杯,敬起酒來。
大人也同樣端起眼前的酒杯,酒杯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我記得,這種布匹是浙江產的,專門特供給皇上用的。但,好像由此太叔毓祺外使有功,皇上一高興便賜予他府上一些這樣的布匹。”大人仔細回想著。
李玉珩聽見大人的話,覺得有些驚訝,在外人看來,太叔毓祺和素成公主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相敬如賓,誰能猜想到太叔毓祺竟與素成公主的死有關呢。
等到李玉珩和大人熱聊完之後,已到太陽下山之時了。
“今日與大人一聚,我收獲頗豐啊。多謝大人的款待,我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見。”李玉珩喝的有些微醺,不過走步還是穩當的。
太叔毓祺這邊就顯得急躁了。為自己怎麼開脫想了一下午的法子。
於是,他想起了素縈。素縈是個聰慧靈敏的女子,又經曆了許多的世事。太叔毓祺便前往皇宮找到素縈想想有什麼辦法。
“長公主,太叔毓祺駙馬來了。”這時,素縈這在忙著這麼籌辦素成的喪禮的事宜。
“叫他進來吧。”
太叔毓祺來到居雲閣,看到素縈才露出一點點笑容。“素縈,你要幫幫我想想辦法啊。”他說。
“你不是去客棧了嗎,怎麼又有時間來找我了。”素縈依舊忙著手頭的事情,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知道,昨晚我便快馬加鞭趕在李玉珩前麵就趕到了客棧,可能是我疏忽了,我絲毫沒有發現便離開了。但被李玉珩發現了我被刮破的衣服上的一縷布條。”太叔毓祺懊惱地說道。
素縈假裝毫不關心有關於太叔毓祺的樣子,其實心裏已經默默地為他想著解決辦法。
太叔毓祺看她看都沒有看自己,便有些著急了,說:“素縈,我知道你最近對我有想法,但這件事情很緊急,按照李玉珩的辦事能力,他差不多很快就快查出來我了。”
“我知道,容我想想。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出了適合的方法,我會讓歆竹去告知你的。”素縈風輕雲淡的說著。
太叔毓祺見她依舊這麼冷淡,也不好意思強行叨擾她,便聽了素縈的話,轉身回府了。
右腳剛踏出了門檻,太叔毓祺還是有些不舍,轉過身又多看了幾眼素縈。素縈背對著他,覺得身後一陣熾熱,她猜想到太叔毓祺一定是還在看著她,便連頭都沒回。
素縈害怕迎上太叔毓祺那深情的眼眸,她怕那溫柔地波光將自己牢牢地吸了進去,越是掙紮越是無可掙脫。
太叔毓祺最終失望的邁出了雙腳,回府去了。
就當太叔毓祺剛剛離開,素縈就擱置了手中的事情,坐在凳子上,認真的思考著為太叔毓祺脫離嫌疑的辦法。
到了夜晚,素縈招了歆竹到了自己耳邊,想必素縈是想出了辦法。
“我這有一封信,你現在立馬去駙馬府交給駙馬。一定要記住了,路上千萬不要被別人看到你的行蹤,信也一定要親自交到駙馬的手上。”歆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