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是無辜的犧牲品

出發去江南賑災的日子就到了。駙馬府全府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府上上上下下的仆人都緊忙的打點著一切。

“公主,馬車已經備好了,駙馬爺在門外等候多時了,我們可以出發了。”丫鬟恭敬地詢問素成的意思。

“嗯,好了。你去把桌上的包袱拿上就可以了。”素成坐在梳妝台的凳子上,看著眼前的銅鏡,不停地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鏡中她膚如凝脂,粉光若膩,煙柳細眉,眸含秋水,素齒朱唇,正應那句古詩詞:俏麗如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

素成看罷,會心的一笑,說明她對於自己今天的容貌甚是滿意的。由於生病多日,再加上與太叔毓祺矛盾不斷,她已有些時日從未走出府門了。

她緩緩起身,身姿優美的出門去了。

在門口等候的太叔毓祺來回的踱步著,他低埋著頭,不知在思考著些什麼事情。

“駙馬,公主來了。”丫鬟小跑著出來向太叔毓祺稟報著。

太叔毓祺定住,不經意的抬頭一瞥就看見了素成。視線之中,素成身著一襲翠綠的薄紗長裙,襯的她膚如陽春白雪;腰間那條素錦綢緞絲帶,勾勒出她細如楊柳的腰身。他從未發現,素成竟有如此美麗動人的時刻。

那一雙深邃的雙眸,從未認真細致觀察過素成的雙眸,就在這一刻,不由地盯著素成看。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素成看見看的發怔的太叔毓祺,心裏美滋滋的,羞澀的小聲的噗嗤笑了一小聲。

“沒有讓你等很久吧。”素成向太叔毓祺走來。

“沒,沒有,沒有”太叔毓祺連聲否定著。從久久的癡迷中回神過來,太叔毓祺輕柔地扶她上了轎子。

太叔毓祺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感。雖說他本對素成從未有過真感情,可一個如此冰雪聰明,秀外慧中的美麗女子,卻因自己的生存和複國大計成了一個無辜的犧牲品。太叔毓祺不忍感到有些惋惜。

但他知道,自古做成大事的人便要都有些手段。盡管這些手段是以犧牲他人的幸福甚至生命為代價的。

“可以啟程出發了。”太叔毓祺向馬車夫下令,於是帶著素成便踏上了去往江南的路。

受容卉竹暗排的殺手等人也聽著風聲暗地裏出發了。

素成怕太叔毓祺失手同時也暗自派了一些刺客。

前往江南的路途遙遠,即使是行的快的馬匹也需要好幾天的日夜兼程。

天漸漸越來越黑,太叔毓祺等人在路中找了家客棧便住了下來。

“客官們,要住店還是吃飯。”客棧的掌櫃殷勤的問著。

“住店。要兩間房。”太叔毓祺上下整體的打量著店。

素成在一旁聽見這番回答,眉頭一蹙,“毓祺,為什麼是要兩間房間。”

“你本身體纖弱,再加上今日一路馬車顛簸,你定是吃不消的,你今晚自己住一間房可以睡得安穩一些。”太叔毓祺敷衍的回答著。

聽見他的解釋,雖然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但素成也沒多說什麼,便不願地點頭答應了。

丫鬟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攙扶著素成便上樓歇息去了。時不時,素成回頭看看太叔毓祺,眼神黯然心殤。

太叔毓祺目送著素成上樓進房間後便也回了屋子。

“夥計,今兒來的可是貴客,一看這身著打扮便知道並非為尋常人家,定是那達官貴人。”掌櫃的眼神放出狡黠的光。

小二聽見掌櫃的叮囑,唯唯諾諾的點著頭表示明白自己該好生伺候著呢。

“喲,又來一位客人了。”掌櫃笑的都合不上嘴了。

原來是素縈派的刺客也已到達客棧了。

這個刺客用手比了小聲的噓聲,好讓素成不要發現外麵的異常。

就這樣刺客同樣住上了樓上。此時,容卉竹派的殺手已經開始悄悄地動手了。

奔波了一天的素成回到房間不久後很快便睡著了。殺手躡手躡腳的打開窗戶溜了進去,夜已深,月光也已暗淡,投進房間內的光更是少之又少,很難看清屋內的事物布局。

吱呀!此時,房門慢慢的被打開了。殺手還來不及看清是誰進來了,便快速地從窗戶原路返回了。

幽光中模糊可見是素成的貼身丫鬟,丫鬟考慮到樓上可能會冷些,生怕素成因此受涼病情加重。於是,又向小二多要了床棉被給素成蓋上。接著,丫鬟便出去了。

殺手摸不清其中具體的情況,便暫時沒有返回素成所住的房間內。

素成算是暫時躲過了素縈派來的殺手的謀害,可同住樓上的刺客卻已準備好了進一步的行動了。

丫鬟前腳剛走不久,刺客便通過房門偷偷潛了進去。此時的素成已早已熟睡。

而在房間的太叔毓祺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拿起了自己一直藏在身邊的短刀走出了房門。

臨出房門之前,太叔毓祺看向那把短刀說:“素成,你是個本可以得到幸福的女人,不幸的是,是你遇見了我,並且愛上了我,怪也隻能怪上天安排的不公吧。”

來到素成房間門口的太叔毓祺,似乎聽見了屋內有窸窣的動靜,便停住腳步佇立著探尋屋內竟是什麼人,在做些什麼。

離下手隻差一步的刺客,發現門外有個黑影,心裏發疑:不會是其他什麼人要進來了吧。刺客害怕若不趕緊逃去,怕是有被抓住的風險。就這樣,容卉竹的手下也最終沒有得逞。

許久之後,太叔毓祺發現屋內恢複了一片寂靜。處於好奇,太叔毓祺還是進門去了。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黑暗,並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這樣,太叔毓祺才稍稍放輕鬆了些心情。他慢慢移步走向素成的床邊,微光中素成安然的睡著。她即使在睡夢中,眉間卻依然有抹不去的愁緒。

太叔毓祺輕歎生氣。手還是拔出了藏在身後的短刀。並且刺向了熟睡中的素成。

刀身反射出窗外清冷的月光,屋內整個的氣氛清冷到了極點。正如太叔毓祺地心冰冷到了極致。

那一刀深深地,狠狠地插進了素成的胸口。疼痛不已的素成整個身體蜷縮了起來,胸口的鮮血不斷的成股湧出,不大一會兒,整個棉被便已染上了鮮紅的血液。

此時的素成眼神中充斥的驚恐與悲慟,她不敢相信,與自己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太叔毓祺,盡管他不愛她,但卻從未想過,他竟然想要置她於死地。

素成痛苦的吱吱呀呀的叫喊著。太叔毓祺害怕驚動了客棧裏的其他人,便絲毫沒有猶豫的將枕頭摁在素成的頭上,素成因此也因窒息而死。

得逞的太叔毓祺很快出門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將短刀埋土了。環顧了四周沒人發現,便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