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編造謊言

雲初雪這些年服用了不少護體的丹藥,除非下手極重,傷及性命,否則對於她來說,都無法傷及體內。

“那我先去無音閣了。”

雨靈恭起雙手,說罷,便消失在了這間房內。

雲初雪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西院走去,當她踏進西院之時,淩琳正倚在了牆上,雙眸不住的往這邊看著。

淩琳在看到雲初雪的那一刻,怔怔的呆在了原地,手中的瓜子盤也掉落在了地上,瓜子散落了一地。

她故作淡定,扯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而後問道:“初雪,方才伯母聽到你院中不時的就傳來喊叫聲,這是做什呢?這種事情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說的,有辱我們雲家的聲譽。”

淩琳其實早就將雙耳豎起,在聽著東院裏的事情究竟發酵到了什麼地步。

“段幹珍身上的毒是你所下的吧?”

雲初雪的目光淩厲,狠狠的瞪著淩琳,逐漸的將一步一步退讓的她逼到了牆角,直至無路可走。

淩琳的神色慌張,四下看了幾眼,而後忽然揚大的聲音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段幹珍中了什麼毒?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雲婉晴正在屋內思索著,今日段幹珍身上的毒發症狀自己那般的熟悉,想必那毒是淩琳下的無疑了。

忽然就聽到了淩琳在外頭高聲叫喚著,她從屋內走了出來,便看到了淩琳和雲初雪二人正在對峙的情景。

“淩琳,那個毒是當年前皇後用來毒害那些妃嬪的,至於你手上為什麼有,應該不必由我來解釋吧?”

雲初雪的語氣裏帶著威脅,畢竟當初這種藥,是由淩琳親手交給前皇後的,所有那一場大案之中,淩琳是幫凶,如今處決了前皇後,淩琳卻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淩琳的麵色大變,她沒有想道,雲初雪小小年紀,竟然對皇宮裏二十年前的事情都一清二楚,更沒有想到,她能夠料定自己和這件事情有關。

“你滿口胡言,皇後已經被處決了,那件事情先皇也已經給出了定奪,你不要在這裏造謠生事。”

淩琳說話已經沒了足夠的底氣,雙眼無法直視雲初雪,在爭辯之時支支吾吾。

雲初雪冷哼一聲,而後一手抓住了淩琳的胳膊,並用體內的玄力控製著淩琳無法再動彈:“今日我便不管那世俗規矩,直接廢了你這雙手。”

雲初雪忍受著這些年淩琳給自己所使下的絆子,卻無法容忍她開始對著自己身邊的人下手,看來自己三番兩次的放過她們,奢望她們可以改過自新,實在是太天真了。

淩琳搖著頭叫道:“不要……”

她的麵容上,忽然露出了可憐相,抽泣著說道:“初雪,伯母在外說你和小珍是我的不對,可你也不必下此狠手吧?”

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樣子讓人覺得越發的惡心。

雲初雪忽然反應過來,現在她的樣子,放佛是在演個別人看似的,她猛然往身後看去,果然,雲驚城就立在了自己的後麵。

雲驚城的麵容之上帶著一絲的慍怒,而後高聲道:“住手!”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自家的兩個女眷不懂事,總是無端的去尋雲初雪的麻煩,今日自己親眼看來,似乎另有引情。

淩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對著雲驚城哭泣道:“驚城,初雪說要廢了我的雙手……我不過是不過是在外頭多說了兩句。”

淩琳的淚水早已從眼眶滾落,如豆粒般大的淚珠在這張嚎啕大哭的麵容之上,顯得格外滲人。

雲驚城走到雲初雪的麵前怒喝道:“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雲驚城早已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管理雲家,如今他不會偏袒任何人,隻會秉公辦事。

雲初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冷哼一聲道:“我終於明白,爺爺為何遲遲不願意將這個家主的位置傳到你的手中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雲初雪本以為,隻要雲驚城不聽信淩琳和雲婉晴二人的讒言,就也能將雲家治理好,現在看來,自己大錯特錯了。

雲驚城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腔調,不禁覺得刺耳,麵容越發的凶狠了一些。

“如若我在這裏解釋,你會相信嗎?”

雲初雪忽然問了一句,而後凝視著雲驚城的雙眸,而換來的確實他長久的沉默。

淩琳仍然在不停的叫喚著,雲初雪略過這兩人,走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句話:“在爺爺出關之前,我再也不會回雲家了。”

淩琳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雲初雪能夠不回雲家,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奢求,她巴不得雲初雪這輩子都不要回到雲家。

當她抬眸之時,又回到了淒慘的模樣,雙眸中充滿了千言萬語難以訴說清楚的委屈一般。

直到雲初雪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雲驚城才對著淩琳嗬斥道:“誰讓你在外麵胡言亂語了?”

若不是因為她在外造謠,雲初雪也不會如此生氣,也不會如此衝動的想要廢掉她的雙手。雲驚城不過是覺得因為幾句嚼耳根子的話,就讓淩琳的雙手盡失,這樣的懲罰未免太重了些,他也未想過要將雲初雪趕出雲府。

可是如今雲初雪已經離開,他也不知應該怎麼做,將來雲老爺子出關的時候,要是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被他從雲家逐了出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岔子呢?

雲婉晴這個時候上前為淩琳說道:“爹,娘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每日就喜歡說些閑話,可今日雲初雪的反應未免也太過了一些,她不就是看在爹前幾日給了她幾分麵子,所以便猖狂了起來。”

“你們素來就不和,自然是為你娘說話。”

雲驚城心中揚起了一抹酸澀的感覺,隻覺得今日的話似乎重了些,雲初雪若是不回雲府,她將去往何處?

雲婉晴接著嘟囔道:“如今不知她在聖者學院發生了何事才回的雲府,若是她實在沒有地方去,還是得回雲家。”

雲婉晴其實認為不然,雲初雪的性子本就烈,相信她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回到雲府了。

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走了進來,而後恭起了雙手對著雲驚城道:“老爺,皇上和夜家的公子來了。”

雲驚城的身體發僵,頭皮竟有些發麻,這兩人若是一同來雲府,定是來尋雲初雪的,如今雲初雪前腳才離開,他們後腳便跟上前來,莫非是這麼快就去告了狀?

不論事實如何,雲驚城此刻隻得硬著頭皮到正廳去相迎了。

雲驚城的將眼底下的驚慌掩在了眼底下,匆匆忙忙的從西院趕了出去。

夜無風和東陵墨二人早已在正廳候著,談笑間,不時的說及雲初雪的名字。

雲驚城行禮跪在了地上,不敢抬眸看這二人的神色,看著皇上這架勢,就連隨從也不曾帶在身旁,定是來尋雲初雪無疑了。

“下官參見皇上。”

雲驚城的聲音平穩,並未露出絲毫的馬腳,可若等到皇上親自開口問雲初雪的去處之時,他又該如何作答?

東陵墨的麵容之上,並無任何神情,隻是淡淡的看著眼下之人,而後開口道:“我今日不過是來尋初雪的,你不必多禮。”

雲驚城緩緩起身,而後弓著腰回答道:“回稟皇上,今日我責備了幾句初雪,她便跑了出去,至今沒有音訊。”

雲驚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隻得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他們二人手中的茶杯之上。

夜無風和東陵墨幾乎在同一時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什麼!”

“今日賤內和初雪頂撞了兩句,而後我便斥責了幾句初雪,她便離開雲府了。”

雲驚城的聲音不大,幾乎可以從他的聲音中感受到一絲的顫抖,沒有想到,皇上和夜無風二人的反應竟然會如此之大。

東陵墨連忙問道:“你可曾派人出去追了?”

東陵墨想起那日召見雲初雪之時,她在宮中的體力仍然不佳,不知她一個女子,從雲府跑了出去可以去往何方。

哪怕他知曉,雲初雪有著深厚的玄力,可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縱然有著一身的本事,也總歸是無依無靠。

夜無風將兩個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在雲逸天閉關之時就想過雲初雪的境遇,如今雲驚城當家,原本對雲初雪就有敵意的西院母女一定會變本加厲,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要帶著皇上前來雲初雪府中,讓她們看看,雲初雪是有靠山的。

可沒有想到,竟然還來晚了一步,他的眼中帶著一抹的心疼,更蘊含了一絲的肅殺之氣,此刻恨不得將西院那兩個刁難雲初雪的人給揉碎。

雲驚城搖了搖頭:“初雪如今輕功了得,一跑出去根本不知曉她的去向,我們也摸不著頭腦,所以就放棄了尋她的想法,我想初雪應該很快就會回到聖者學院吧?”

雲驚城帶著一絲疑問的語氣,試探性的對著這二人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