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嫉妒心

可現在東陵皇城的男子,似乎都已經被自己的妹妹迷的團團轉了。雲婉柔實在是想不通,難道那些人就不在意自己妹妹是一個廢材,雖然不知道她如今如何處學了一些玄力,可當年測試武脈是不會出錯的。

因為雲逸天根本不相信雲初雪是一個廢人,所以不斷的測試,得出的結果一直為零。

雲逸天和這些人一樣,明知雲初雪是最差勁的,卻給了她最多的寵愛,雲婉柔越想越氣,她咬緊了牙關,盈盈的在前麵走著,可麵容之上卻露出了陣陣殺氣,猙獰的額上,讓人無法想象,她就是那個溫婉可人的雲婉柔。

雲婉柔走後,夜無風方才開口問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搞的鬼?”

夜無風對於這種人是沒有容忍限度的,如若不是因為她和雲初雪之間的血緣關係,他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毀滅。

夜無風將視線轉到了雲初雪身上,她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呼吸聲微弱的幾乎聽不見,嘴唇蒼白。

夜無風難以想象,她無法玄力,在山洞裏,麵對獅身獸的時候,該有多麼的絕望。

東陵墨盯著雲初雪陷入了沉思,他自幼便飽受各個皇子的欺淩,在沒有修煉玄力以前,那些人總是想方設法的將他騙到僻靜的地方,而後毒打一頓,現在想起來,那種傷口不斷撕裂的感覺,仍是曆曆在目。

他不禁心疼,雲初雪在雲府裏,和他的境地應該相差無幾,好在有一個寵愛他的雲逸天,情況比他還要好些。

在奢華的大殿之內,薑扶搖跟在了薑藍墨的身後,低著頭不敢開口,心中揣測著,宮主單獨把她叫到這個地方到底所為何事。

薑扶搖的麵容之上帶著隱隱的不安,今日這件事情,表麵上與自己無關,可安排雲婉柔前去相伴的人是自己,所以她也難辭其咎,或許,宮主是來問責的。

薑藍墨轉身,將身後的披風甩起,慢慢的落在了椅上,她半側著身子坐著,根本無法從她的麵容上揣測出此刻的宮主在想著什麼。

“今日這件事情,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薑藍墨緩緩的開口,一隻手平放在了一邊的扶手之上,盡顯高深莫測的姿態。

薑扶搖心中咯噔一下,不知宮主問這句話是何用意,她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薑藍墨的神態,而後開口道:“我認為這件事情是意外,不能怪責於雲婉柔,隻不過對於宮中的禁忌培訓,還應該加強一些。”

薑扶搖明白,宮主素來最厭惡推脫責任之人,她不能一昧的將這次事情的責任推在雲婉柔身上,否則隻會惹怒宮主。

薑藍墨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我們應該如何交代,而不是接下來應該如何加強工作。”

薑藍墨這些年來,對於薑扶搖的管教極為嚴厲,不允許她犯下任何一個錯誤,因為她知道,大多數的錯誤,是無法彌補的,一旦走錯一步,將來步步都錯。

薑扶搖凝神,而後顫顫巍巍的回答道:“依我看,我們應該先安撫雲初雪的情緒,雲婉柔好歹也是她的姐姐,應該不至於翻臉,這件事情,隻要她回去不對雲家說,太子也保密,就無大礙了。”

薑扶搖按照自己的想法分析下來,想要平靜的解決這個事情,隻有用隱瞞的辦法。

薑藍墨的麵色慢慢沉了下來,露出的不悅的神情,而後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們白聖宮要想辦法瞞下來?”

薑扶搖即刻意識到了自己所說之話定有不妥之處,否則宮主也不會這樣麵色大改。

“還請宮主賜教.。”薑扶搖已經不敢再說下去。

薑藍墨的手輕輕的敲在了一旁的金色扶手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發出了鏗鏘的聲音,叫人覺得不安。

“怎麼這麼多年的訓導,你都沒有學到?我什麼時候教你做這樣不光明磊落之事了?”薑墨藍將手拍在了扶手之上。

薑扶搖瞬間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吱聲,她以為隻有這樣才是保全白聖宮名聲最好的辦法。“宮主,我錯了,我們應當立刻去告知雲家,隻有這樣才能夠證明我們白聖宮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薑扶搖低著頭,不敢再觸及薑藍墨的眼神。

薑藍墨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由你來解決吧。”

薑扶搖點頭,而後慌忙退了出去。

薑藍墨看著薑扶搖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薑扶搖的天資過人,確實是可造之材,奈何悟性差了一些,想要掌管白聖宮,不僅僅是在玄力上要勝人一籌,當然還包括管理。

一個白聖宮,若是想要在風雲大陸眾多勢力中脫穎而出,還要很好的生存下來,沒有一點手段是萬萬不行的。看來薑扶搖還需要加強才行,否則等到她飛升之時,白聖宮一定會慢慢沒落的。

薑扶搖從門口走了出來,心中慌張不安的感覺還未褪去。

“聖女。”雲婉柔的聲音在她的麵前響起。

薑扶搖微微一怔,而後晃過神來,皺著眉頭問道:“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雲婉柔低著頭哭訴道:“今日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是我的疏忽,我要去向宮主請罪,給白聖宮添了不少的麻煩,還讓我的妹妹受了如此重傷。”

薑扶搖聽雲婉柔哼哼唧唧的哭了一日,早就覺得厭煩,擺了擺手道:“你也別在哭了,至於宮主這裏,不需要你去交代,你想現在隻需要代表白聖宮回一趟雲府,告訴雲家的人,雲初雪在白聖宮受了傷便可。”

雲婉柔為難的抬起了頭,這件事情本就是因她而起,若是再由她回去通傳,隻怕是要被爺爺責罰的。

因為這爺爺的麵前,雲初雪本是情理,他根本不會顧及前因後果,到時候,一切的罪責肯定都會怪罪於她的身上。

“可明日便是祈福大典,我是那個為太子行祈福禮之人……”

雲婉柔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薑扶搖打斷:“換人便可,你現在趕緊回去。”

雲婉柔不安的揉著雙手,可麵容之上卻沒有絲毫的改色,點頭問道:“那我回去之後應該如何說道?”

“如實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最清楚。”薑扶搖毫不客氣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也不會給白聖宮添這麼大的亂子,若是能夠將雲初雪至於死地,一切還好說,可偏偏什麼事都沒有,還耗費了宮主的玄力為她醫治,薑扶搖的臉上沉著。

雲婉柔急忙欠了個身子道:“我這就去。”

雲婉柔邁著匆匆的步子從大殿門口走開,心中呢喃道: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了,都將火氣發到她的身上來,不過好在他們沒有將所有的責任歸咎於她,也沒有說要如何責罰自己。

雲婉柔隻恨那個末然為何要出現,否則現在雲初雪已經命喪黃泉,自己就算被責罰也是心甘情願了。

因為末然的出現,一時間,白聖宮中的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紛紛揣測她的身份,還不可估量她的玄力。

後山那一隻獅身獸,雖說不是什麼極品魔獸,可這些人,從未有哪個弟子可以將它製服,沒有想到末然那般年輕的女子,竟然隻需要一瞬間,便將獅身獸化為魔核。

幾名上層弟子竊竊私語道:“不知最後那個魔核給誰了,我們爭了這麼多年,想要得到獅身獸的魔核來提升修為,誰能想到,現在竟然不知去向了。”

“定是給聖女服下了,這隻獅身獸的魔核本就是為聖女準備的,難不成你們都忘了?”另外一個弟子開口道。

“不錯,聖女一心想要得到那個魔核,想必是給她了。”眾人一致點頭。

“你們難道不知道宮規嗎?竟然敢在這裏擅自議論宮中之事,難不成是活膩了?”薑扶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氣憤。

獅身獸已死,可到現在魔核還不知去了何處,難不成是末然帶走了?

薑扶搖本想問問宮主,可偏偏遇上她不悅的時候,若是今日問她,隻怕又會遭到責罵,剛走出來便聽到了這些人在議論魔核,心中不免煩躁。

幾名弟子將腳步往後挪了一些,相視之後,不敢再發言。

薑扶搖在此刻方才平靜下來,麵容稍稍恢複了一些,淡淡的對她們說道:“若是讓宮主知道你們議論這些東西,後果你們是清楚的,今後不要再犯了。”

說罷,薑扶搖便轉身離去,雲初雪一來,她的脾氣都已經不受控製了,不知多久沒有像今日這樣不淡定了。

薑扶搖的眼眸凝了起來,往雲初雪所住的方向看去,心中煩躁不已,這雲初雪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今後勢必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翌日,雲初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覺得身上吃疼不已,她悶哼了一聲,驚醒了兩人一龍。

小神龍即刻搖著尾巴上前,在雲初雪的麵容上舔舐著,眼巴巴的看著雲初雪,期待她的手可以放在自己的繃帶上輕輕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