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剛剛落下,一個桌子就直接飛了出去,落到了楚祁的麵前。
楚祁大驚,但是幸好,那桌子不是意在攻擊,而是在於恐嚇!
“宣國的仁王殿下,這就是你的氣度?舍妹年幼率真,說話未經大腦,殿下你呢?已經封王,也是這樣嗎?”
拓跋戰一臉淡漠,那夏日般灼熱的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壓。
他已經讓金玲克製了,但是,這不代表他們能夠肆意踐踏戰國的尊嚴。
楚宏看著這劍拔弩張的狀態,頓時有些頭大。
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因為林皇後而起。祁兒既然已經定了婚約,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用處!現在倒好,本來是和談合聯姻的,眼看著就要變成戰爭了。
林皇後現在也是傻眼了,她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這樣的狀況。
原本想著,隻是先讓這小姑娘看看自己的祁兒,也許自己的祁兒容貌俊美,或許就看上了。畢竟這戰國,並不知道這祁兒已經賜婚的事情。
然後,再利用這市井傳聞,將這葉彤瀾說的更加不堪,想那葉家葉不敢多說什麼。
這金玲公主做王妃,葉白蓮為側妃,算是葉家和戰國,都站在了他們這邊。多好的計策,現在卻……
這丫頭竟然不識抬舉,而這祁兒也正是太沉不住氣了!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顏色不太好看,但是,仍舊裝出一副惶恐柔弱的樣子,想要對楚宏說出自己的想法:“皇上,不如……”
她還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替自己的兒子說情,然後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順便嬌滴滴的更自己懺悔。楚宏清楚, 但是他現在非常惱怒她,根本就不想理她。
而是,將眼睛看向了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葉肖霜。
葉肖霜麵對楚宏,眼裏閃過一絲痛恨,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對於這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現在已經並不剩下太多的感覺了。
“太子不要動氣,我們仁王殿下也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令妹天真可愛,我宣國男兒自然是心向往之。女子,就好比美豔動人的嬌花。今日既然是賞花大會,不如讓在場的這些猶如嬌花一般的美人,展示一下技藝。我們鑒賞,以增雅興,如何?”
這樣的話,就好像是為剛剛的事情找了個台階下。
打個哈哈,蒙混過關。
這樣,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有時候,特別是邦交與談判,非要掙個誰對誰錯,誰輸誰贏,結果必然都是兩敗俱傷的。
看看表演,賞賞美人,豈不快哉!
相信這太子,既然能成為太子,也不是愚鈍的人。
拓跋戰聽見這話,慢慢說道:“或許不錯。”
楚宏眼見這事算是蒙混過關,立刻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戰國太子這樣說,那麼,就來個比賽好了。誰表演的節目能夠讓太子喜歡,朕便賞賜三千銀晶以及東海珍珠首飾一套!”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一個表演,就能夠賺幾千銀晶,似乎挺劃算的。
一時間,好幾個女子躍躍欲試,開始表演。
這些女子,姿色大多不錯。但是,他們都出生名門,對於那些銀晶和首飾,其實都不是特別在意的。
但是,這戰國太子,如此俊美。
要是能夠被看上,垂青,也應該是一個好事。
這戰國太子,素來也名聲不錯。不流連花叢,身邊似乎沒有姬妾伺候,更沒有太子妃。一個全身心投入戰死修為的男子,對於女色不甚感冒的男子,若是能夠征服他得到他的垂青,會不會就像麟王殿下那樣。
寵愛他的王妃。
錯過了麟王妃,這戰國的太子妃,還是可以挑戰一下的。
而且,這戰國太子,說白了是未來的戰國皇帝。那地位,可是絕對在王妃之上啊!
一連幾個節目,那拓跋戰都是興趣缺缺,但是他的眼睛,總是若有似無的看向了葉青鸞。葉青鸞也有些莫名其妙……
這樣的男子,按理說,根本與她是沒有交集的。
那他,看著自己幹嘛?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長的好看?
這一世,她的長相與上一世很相近,但是身材卻不止是好了一點點。
但是,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美麗,能夠讓一個看上去不是變態色情狂的人,無緣無故打量這麼久。
楚麟這一次,沒有再看向自己的小丫頭。
因為,現在不是她丫頭貪慕人家美色的問題了。
而是這個男人,在覬覦他的丫頭!
那眼神,直視而去,帶著一種王者的氣息。那氣勢是在告訴眼前的人,這裏,是他的勢力範圍!
隻是,那戰國太子,亦不相讓,就好像自己的行為坦蕩無比一般。
他內心坦蕩,毫無覬覦之心。隻是,覺得眼前的女子,與記憶中……很像。
所以,忍不住想要去看。
而這個男子,實在好笑,竟然如此護著這女子。
不過,專情的男子,在他看來,人品絕對是好的!因為,他,也是!
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有火花,但是卻讓人無法理解。
林仙兒看見兩個男人為了葉青鸞這樣吃醋鬥氣,很是不滿。
原本,她就想過,麟王是因為葉家,才對葉青鸞如此之好。
可是,這吃醋的舉動,沒有感情,是根本不可能表達的如此清楚的。
他的心裏,已經真的有她了,而且,不是一點點。
這樣的想法,讓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更多的,是不甘,憤恨和嫉妒!
而且,即便是這樣,她還要跟那戰國太子眉來眼去?憑什麼,憑什麼!隻有她這樣的天姿國色,人中之鳳,才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
這個小賤人,嘚瑟不來多久了!
皇帝似乎也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硝煙味道,輕咳一聲道:“那個,拓跋太子,朕覺得剛剛那女子的琴演奏的不錯。雖然,琴技稍稍欠缺,但是勝在情真意切,不知道拓跋太子以為如何?”
他的話,將拓跋戰的目光從楚麟的身上拉了回來。
剛剛的表演……
拓跋戰的臉色,有那麼一絲半刻的茫然。因為,剛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表演,表演的是啥!
而那台上的女子,一副含羞帶臊,小心翼翼的等待著結果的表情,猶如一朵嬌羞的小白花,好不可愛。
他隻能皺起劍眉,道了一聲:“大概,也許,可能,還行吧!”
這話說的勉強,別人聽的懂。
拓跋靈看見自家哥哥古怪的表情,覺得很有趣。
他哥哥,向來不喜歡跟女人計較。說話,也算會留那麼一點點的餘地,她可不會。
“什麼叫還行,簡直就是不堪入耳可以嗎?琴技不行,情真意切?要是皇後娘娘長的一百八十斤,綠豆眼,臘腸嘴,皇上會看在她對你情真意切的份上,娶她為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