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皇後,你看你的好兒子!這做出來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今日那葉問天,在朝堂之上,指著朕說話的時候,那態度,還將朕放在眼裏嗎?還有那葉肖雷,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問朕到底如何打算。朕,該怎麼說,將他推出去斬了,可行?”
楚宏盛怒,將一個瓷杯狠狠的摔在了林湘兒的麵前。滿臉都是痛心疾首,指著地上跪著的楚祁,憤怒的說著話。
“更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將人家那個了,就是想賴也賴不掉!而且,將人家姑娘折騰的隻剩半條命。朕,怎麼養出這樣一個兒子。”
要是私底下,他還好解決。
甚至,可以賴掉這件事,轉嫁給他人。
可是,那麼多眼睛看的真切,怎麼辦?
林湘兒看著楚宏的怒氣,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
楚祁卻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語,一副願意接受任何懲罰的態度。
但是,那眼神,卻是輕蔑。不屑於楚宏的教育,更是對那葉問天以及葉家的不屑。
林湘兒上前一步,露出款款笑意道:“皇上,你不要生氣嘛!這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這葉家,葉肖雷,本就是攀龍附鳳之輩,一心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家,雖說,是祁兒要了他姑娘的清白,可是,難保這件事就是他給皇家下的套呢?”
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楚祁恍然大悟。看向自己的母後,那眼神裏,是絕對的驚喜,就好像找到了一個開脫的借口。
他連忙跪在地上,用膝蓋匍匐到了楚宏的麵前,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父皇,確實是那葉白蓮先勾搭兒臣的,兒臣府裏還有你葉白蓮給兒臣約見的書信為證。當時,兒臣隻是出於禮節陪她去逛逛。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失了心智,無法控製自己一樣,才會犯下大錯的!”
那聲淚俱下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的真的是受害人。
林湘兒一聽自己兒子這話,立馬幫聲。
“皇上,您看,事情就如臣妾說的那樣,有蹊蹺。祁兒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謙和善良,老實沉穩,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而且,他說自己好像失了心智一般。必定是那葉白蓮,為了攀龍附鳳對他下了藥,才讓他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本性。但是,那又如何,他的兒子,自然是高人一等,無比尊貴的!她的兒子,能夠寵幸於她,那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而且,我記得很清楚,你葉白蓮可是可修者。即便,她修為不高,可祁兒的修為也不高,這兩人若是對峙,也不至於連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吧。你看看祁兒,哪有受傷,所以分明不是他用強,而是那葉白蓮半推半就,想要攀我們皇家的高枝!”
他這話一說,楚宏卻愣住了。
她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不能完全怪祁兒了。
隻能怪那葉白蓮,不知分寸,檢點。就算是被糟蹋了,那也完全是自己下作。隻是,那藥量下的過重,以至於……將自己害苦了。
但是……事已至此,事情該怎麼解決呢?這葉白蓮,要是尋常家的姑娘,直接將她帶過來,定個皇子的罪名,腰斬了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重要的是,她是葉天問的孫女。而且,被折騰的隻剩半條命,就算是有那信箋為證,也不能代表就是她下藥迷了祁兒的心智。
是四大家族,葉家的嫡係孫女!
四大家族除卻現在的林家以外,幾乎是同氣連枝,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林湘兒很快就看出了楚宏的氣已消,但是,隻是那眉宇間,還有一絲愁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皇上,可是擔憂你葉老將軍與葉家?”
楚宏聽見林湘兒如此通透的說出了他的心思,倒是也不會隱晦。他眉頭輕皺:“是啊!畢竟,這葉白蓮的身後,是整個威武將軍府,甚至是整個葉家。”
林湘兒抿唇而笑,順手倒了一杯茶水,親自為楚宏端到了麵前,喂入口中。那媚眼如絲,甜膩的香氣讓楚宏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口水混合著茶水,一起入腹。
“這還不簡單嗎?既然是這威武將軍府有心攀我們皇家,不如就將那葉白蓮賜婚於祁兒,做側王妃,不就皆大歡喜了?”
她說著,那一雙柔軟的手就慢慢的伸向了楚宏,輕輕的為她捏起了後背。
楚宏聽見這話,點了點頭。但是,仍舊有些猶豫:“可是,那葉肖雷肯,葉問天那古板的怪脾氣,可未必肯啊!”
他想著,那肩膀處一雙小手輕輕按摩,弄得他渾身酥麻,頗有幾分心猿意馬的意味。臉上的笑,逐漸升起。
林湘兒看著他臉上蕩漾的,便知道他已經在她的控製之中。
“皇上,你放心。這事情已經發生了,那葉問天就是想不同意也不行了。難道,他的這個孫女除了祁兒,還能嫁其他人嗎?就是考慮到葉家臉麵,以及自己孫女的幸福問題,他也不可能不同意。”
那絲絲柔媚的聲音,說到了楚宏的心坎裏。
他一隻手拉住林湘兒,將她帶入懷中:“湘兒,你真是朕的解語花!”
“皇上!”林湘兒唇角微勾,發出嬌滴滴的聲音,眼睛裏,卻是一抹不屑:“皇上,別忘了,還有那葉家天才。我可是定看她做祁兒的正王妃呢!”
楚宏早已被迷了心智,那手,在桌子遮擋的地方已經開始遊移。此刻,他似乎連林湘兒說是什麼都沒聽清,便道:“好,好!”
楚祁看見楚宏被自己母親的美色迷倒,眼裏盡是不屑。自己就是這樣,還教訓他!
但是,聽見自家母親的話,他卻猶如吃了死蒼蠅一般,青了一張臉,那臉上明明白白的寫了三個字——“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