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場鬧劇,結果導致了青樓之旅過早的結束。此刻,已經是深夜,三人坐在楚麟的王府內堂,氣氛詭異的飲茶。
葉青鸞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唯一一點不錯的是,她還是花了楚麟的錢,買到了那個絕色少年。
不,應該是變異妖獸。
楚麟倒是不在意那些錢!
畢竟那醉紅樓是自己的產業,那些錢,最終還會流入麟王府。
楚麟和楚沐,看著那籠子裏的少年,確是滿臉的不善。
她,怎麼可以真的將這個少年帶回來!
葉青鸞自然是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她輕咳一聲道:“事情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我買它回來……也不是為了做那種事情。”
她的話,屬於越描越黑。
楚沐聽了她的話,直接麵頰飛紅,尷尬的挪開了眼睛。
而楚麟,則是正好相反,而是用那雙深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那深沉的眼睛,如海,波濤翻滾,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在醞釀發酵。
“哦,那鸞兒告訴我,我們想的而是哪樣?那種事情,又是哪種事情呢?”
楚麟慢慢的說著,雖然看向葉青鸞的眼睛是流轉不明情緒的。但是,看向那個少年,卻是絕對的淩冽,甚至是帶著驚天殺意。
那少年至今還被鎖鏈捆綁在籠中,因為那殺意,發出一陣嘶吼。
既然他是妖獸,那麼,他對於危險的情緒就會更加敏銳。
葉青鸞這次至今跑到籠子前,對楚麟道:“它,其實是一隻妖獸!”
這話一出,兩人錯愕。
這個籠子裏的少年,是一隻妖獸?葉青鸞說完話,那籠子裏的少年似乎並不買賬,掙紮嘶吼著,似乎想要將站在她麵前的葉青鸞撕碎。
楚沐猶豫了一下道:“妖靈?”
楚麟堅決的搖頭:“不是!”
原本,他也因為少年獨特的眸色而感到奇怪。但是,異族確實也有不同瞳色之人。
其中,眼睛顏色最豐富的,要屬於妖靈。
妖靈,是一個種族。他們雖然名字裏有一個妖字,但是,其實是人。傳說,他們的祖先是被妖獸收養的孩子,又與妖獸結合共同繁衍出的後代。他們擁有比人類更漫長的生命,他們成年,通常會在八十歲左右。
妖靈的修煉與人類大致相同,又有點不同。
但是妖靈一族的強者,大部分在上一次大戰之後,就已經遷居到了其他大陸。
留下來的,大多都是弱者。因此,在這天虹大陸之上,他們並不受重視。優於他們的資質不好,因此繁衍下來之後,資質越來越低下。到最後大部分都已經喪失了修煉的能力。
妖靈天生絕色,仿佛媚骨天成,很多達官貴人都會想要有一個這樣的尤物作為床伴,所以在很多人的眼裏,他們早已淪落為玩物。
因為他們壽命很長,所以在主人死後,有的會被繼續賣掉,但是大多都會殉葬。
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顯然不是妖靈。
真正的妖靈,有一個最簡單的特征。
他們的眉心,會有印記。
那是它們的力量的源泉,也是弱點。
就好像是妖獸祖先,留下來的一點傳承。那印記,顏色各異,但是,能夠接近他們的人,卻可以通過那個印記感覺到它們的內心。
據說相愛的妖靈,隻要將那眉心相貼,便可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這樣,也或許是因為壽命漫長,他們不會貪圖一時享樂,而自私。所以妖靈的情,較之人類更為純粹。
這眼前的少年,不是妖靈。
不止是因為沒有印記,而且是因為,它甚至沒有妖靈一般成熟的心智。雖然他被綁縛著,但是可以感覺到它身上那種難馴的野性!可是,若是妖獸,又怎麼會化成人形呢。
難不成,是變異?變異變得強大,確實有,但是變異成人的,目前他都未曾聽說過。
因為楚沐和楚麟的眼神,那籠子的少年越發不安。
焦灼的眼神,不安的撞擊著籠子。
葉青鸞經過上次與妖獸的相處,大致上也肯定了一點。
妖獸,也有人性。能夠分善惡,與好壞。你對它好,它能夠感覺得到!
“你好,我叫葉青鸞,你已經安全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葉青鸞對著籠中的少年說道,臉上洋溢著微笑,一雙明亮的眼睛裏,全是真誠。她希望,這次能夠像上次一樣,透過這雙眼睛,將信息傳遞給他。
那少年看著她,是一陣愣神,暴虐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點。
畫天自從少年出現,就一直關注這這一切的動態,隻是沒有開口說話罷了。現在,看見葉青鸞如此舉動,真心坐不住了:“女人,你何時變得這般溫柔了。本尊可是記得很清楚,當時你陰本尊的時候!你聽著,你隻要對它定下獸約,便可以控製它了。”
葉青鸞白了他一眼,沒理會。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而且,他們兩個的情況,能夠一起比較嗎?
顯然,不能!
這個少年,現在就好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需要的是幫助。
而他一出現,直接就是捏住她的脖子,還說要殺了她!她那是為了自保!她要是不陰他,那她現在已經在奈何橋和孟婆打情罵俏了!
她想了一會,直接將那籠子打開,甚至將綁縛在他身上的鎖鏈解開。
在籠子被打開的一瞬間,楚麟和楚沐同時皺起了眉頭。
楚沐想起在風雪嶺上的遭遇,所以,並未製止,隻是眉宇間塗上了一抹擔憂。在風雪嶺,她就曾經和妖獸一起共舞,那模樣,美如天仙。
而楚麟,則是選擇了相信。
不管,葉青鸞要做什麼,他都相信他可以。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縱容他傷她!它要是敢傷她一分一毫,他不介意宰了他吃肉。這人形妖獸,放到他家酒樓,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也不枉那醉紅樓的老鴇子花了八百個銀晶買下他!
他挑眉,安安靜靜的看著,一雙眼睛卻幾乎沒有鬆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