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雲澈都被她的溫柔包圍著,沉浸在溫柔鄉裏的他完全忘了背上還背著個男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已經到底在哪裏,眼前一沒了剛才街上的熱鬧,變得寂靜,陰深。他意識到不對勁,停了下來,疑惑的向背上的人不客氣的發問道:“你家到底在哪?我看你根本就是騙人的,你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廝笑嘻嘻的從雲澈背上跳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灰塵:“小兄弟,你看你說的,我家就在前麵,我這人就是懶得動,加上腿腳又不好,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了,你們回去吧,前麵一點路我自己走吧。”
這時,遙娉予觀察了下四周,走了過來:“好吧,那謝謝大哥了,我看了下旁邊的屋子大多都是茅草屋,大哥一家人應該多加注意下雨天才是,免得得了傷寒。”說到傷寒時,她又想起了娘親的病,自己都出來幾天了,也不知道娘親的身子怎麼樣了,她得加快速度去清幽穀才是。
“嗬嗬,多謝姑娘關心了。”
“沒事,大哥,你快些回去吧,免得讓嫂子擔心!”
聽了她的話之後,那小廝健步如飛的往前跑著,還不望時不時的回頭衝他們笑,完全不像他說的腿瘸。雲澈見他走遠了,這才鬆下一口氣原路返回了,路上他問她:“你看不出他分明是裝的嗎?”遙娉予揚起寬大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才開口回他:“他雖是裝的,但這事也確實是我不對在先,而且那種情況之下,我若不答應了他,恐怕現在都還在糾纏,何必。”
“但是你就不怕他對你有什麼歹心?”雲澈再次問道。
“我確實有點怕,但是雲公子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拿出剛才給他擦過汗的手帕扔給雲澈,十分嫌棄的看著那塊帕子說道:“這塊手帕就當是送給你的禮物了,畢竟你這一路也辛苦了。”雲澈老老實實的把手帕放進了兜裏,一臉不滿的哼道:“我正好在愁送什麼禮物給小姑娘好呢?沒想到遙小姐倒是給了我個現成的禮物,多謝了!”剛想說話的她,突然聽到了背後的急匆匆的腳步聲,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她不敢回頭看,怕打草驚蛇,隻能細聲詢問著雲澈。被她這麼一說,雲澈也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跟著他們,他擔憂的看向她:“會不會是剛剛那個人?我們要不現在就跑吧?”後麵蹬蹬的腳步聲衝擊著雲澈的大腦皮層,他全身緊繃著,有了之前那個女人的教訓他意識到這絕非是一件小事,說不定隨時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跑?聽聲音對方不止一個人,至少十幾個人現在能跑的掉嗎?遙娉予首先考慮的就是能不能跑的掉,她和雲澈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兩人都很默契的同時往背後看去,果然猜的不假,一群黑色衣服的男子手上拿著刀一步步的向他們靠近。他們看到雲澈看到了他們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其中一個帶頭的男子一聲令下,他們就都向雲澈衝了過來。雲澈哪裏見過這種情景,嚇得拉起遙娉予的手撒腿就跑。可是那群黑衣男子明顯是練過功夫的人,身手敏捷,動作極快的就追上了他們,將他們團團包圍住,水泄不通。
“怎麼還想跑,你今天絕對逃不掉了!說,製香秘方到底是不是在你手裏!”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將他們騙到這裏的小廝,他此時眼神殺氣淩人,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狠勁,跟剛才他的囂張氣焰比起來明顯更上深了個層次。
“什麼秘方?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雲澈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一會兒是一個女人說他偷了他們門派的化雪劍,現在又出來問他要製香秘方的。“對啊,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隻是昨天才路過這裏的啊!”遙娉予不明所以的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哥,你看?”剛才那個小廝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帶頭黑子男子。那個黑子男子比平常男人要高出半個頭,十分冷靜,看不出喜怒,隻是一雙雙皮眼珠子不停地在雲澈和遙娉予兩人身上打轉轉。嚇得遙娉予趕緊躲到了雲澈身後,兩人的雙手由於害怕還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