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暗的時候,雲澈才回到家,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妙人和德安兩個人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妙人,你看公子終於回來了。”德安扯著妙人的衣服驚喜的叫道。妙人更是直接哭了出來,“公子,我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雲澈摸摸妙人的頭安撫道:“沒事的,我這不回來了嗎?雖然我不認識路,但是我又不是沒長嘴。”德安聽的一臉糊塗“公子,這跟嘴有什麼關係啊?”雲澈簡直無語,白了德安一眼,“當然是問路啊。”
走進了雲府,一路上德安跟妙人總是感覺不安,覺得夫人一定發現了公子不在房內,他們倒不是怕挨打,隻是怕被趕走。雲澈看出個究竟,便問,“你們倆怎麼回事,一路上老是竊竊私語的,。”雲澈看見他們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就猜出了個大概,“你們別害怕,出了天大的事我都替你們擋著,再說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著?”
妙人,德安聽了雲澈的話以後,都感動的不得了,德安拍了拍胸脯說:“公子,這輩子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說要又轉向了妙人“妙人,我知道你從小就怕疼,沒事,我替你挨打。”妙人的眼珠轉了轉,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是啊,德安從小就替自己挨打,這樣的情意我怎麼會不懂,隻是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雲澈看這兩人為這麼一件小事而搞得生離死別的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了大概一刻鍾,終於走到了南院,雲澈摸摸肚子,感覺也有點餓了,正準備叫人備上飯菜。一進大廳,就看到雲母麵色沉重坐在了大廳,雲母一上來便訓斥妙人“妙人,你說公子今天去哪了?”砰的一聲,妙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膽怯的回答:“夫人,我,我不清楚。”
雲母看妙人嘴還挺硬,便把問題指向了德安“德安,你說公子今天去哪了?”
德安什麼話也沒說,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雲澈實在看不下去了,想把他們扶起來,可是他們卻死都不肯起來,雲澈實在是不懂,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母親這麼大驚小怪。“娘,你不用問他們,我說,我帶著他們出去玩了,這事都是孩兒一個人的主意,跟他們沒有關係,你要罰就罰我吧!”
雲母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失憶以後,性格竟如此大變,以前的雲澈乖巧,孝順,從來都不會忤逆自己。“澈兒,以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為娘就不罰你了,廚房已經給你備好了飯菜,去吃飯吧。”
雲母終究還是疼愛兒子的。
雲澈遲遲沒有動作,“娘,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說完雲澈就伸出手想把妙人扶起來。
“慢著,德安,妙人,他們不聽我的話當然要罰,不然我這夫人的威嚴何在?來人,把德安拖下去打十大板子,妙人跪到明早才準起來。”
雲澈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害兩個不相幹的人受罰。他們在受罰,而他卻去吃飯,他如何吃的下去,這根本不公平。說完砰的一聲,雲澈也跪了下來“娘,如果你執意要罰他們的話,那孩兒陪他們一起受罰。”
雲母皺緊了眉頭,帶了一股寒意開口道:“妙人,如果澈兒今天還跪在這裏的話,明天你就收拾收拾準備走吧,這樣的人我們雲家可不能留。”
妙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她懇求雲澈:“公子,你還是回去吧,你的好意妙人記得了。”
雲澈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徑直走了出去。雲澈看著外麵的夜色,月光被黑夜籠照,深沉的可怕,突然間他有點想家了。是他害他們受罰,還說什麼會保護他們,結果他什麼也做不了,雲澈大笑了幾聲便消失在大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