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夜白躺在床上想到了,雨冬村的事發生之後的武素寧。那時候的武素寧如癡如狂,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武素寧的兄長——武天真為了救她,便用了紫幽內丹把她從生死一線上拉了回來,並封存了她的記憶。
武素寧昏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醒來後就隻記得和她兄長之間的記憶了,其他的都忘得一幹二淨。隻是過了百年,那個人又出現在了她的夢裏。他倆就像是命中注定要互相折磨一樣,她即使忘了他的長相,也要去人海茫茫中尋找他。
薑夜白翻了個身,他心想:說好了不會讓你出事的,如今卻讓你躺在了冰冷的棺木裏,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去救你的!
一道黑影閃進了永夜酒館裏,他停在了白茶的靈柩旁。當他看到那片紫色的葉子的時候,他就笑了。
他心想:這女人到底是哪裏好?為何堂堂天淩國六皇子為了這女人可以付出性命?就連薑夜白那樣的人也會為你付出,你是有利用價值,還是有什麼肉眼看不到的魅力呢?
就在他想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白茶手腕上的白花。他有些好奇,這花應該是活著的人戴的,他不明白為何一個死人也戴著?而且這花看起來有些日子了。
仇梓尢離開永夜酒館的時候,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有點兒期待她能活過來了,他突然很好奇白茶說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尹府,竹月在給劉靖逸泡茶,星竹在一旁協助她。
“殿下,今日宮中發生了一件奇事。”星竹興致勃勃地說道。
“殿下已經知道了。”流火給她潑了盆冷水。
竹月心無旁騖地給劉靖逸泡茶,不一會兒濃鬱的茶香就飄了出來。竹月給劉靖逸倒了一杯茶,並說:“殿下,請用茶。”
劉靖逸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他不擔心皇後會不會死,但是他擔心劉靖恩。知道他出宮了,他便放心了。
星竹不死心,她又說:“那這件事,殿下肯定不知道,我都是聽從尹府路過的人說的。”
他們三個都沒有露出好奇的表情,星竹便一副她說出來,他們都會很驚訝的表情。
“那你說來聽聽。”雖然竹月知道,既然她不叫星竹說,她還是會說的,但是她還是這麼說了。
見劉靖逸沒反對,星竹便說:“我聽說永夜酒館的掌櫃死了。”
流火握緊了拳頭,他早就有很奇怪的感覺,他以為她隻是病了,卻沒有想到她不在了。
“哦?去了?”劉靖逸突然開口道。
竹月也問:“白姑娘向來身子就不好,但走得也太突然了吧?你可聽說了她因何亡故?”
星竹搖了搖頭,並說:“不清楚,可能是舊疾複發吧!平日裏就看她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阿群拿了張凳子坐在劉靖恩的床前,他靠在床架上就睡著了。
夜深人靜之時,永夜酒館裏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來到了白茶的棺木旁,他一臉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白姑娘,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你可知道我鍾情於你很久了?”那個不速之客說道。
他也看到了白茶手上的紫色樹葉,他便笑了,他心想:看來,他是不會讓你死的,那我就放心了。
皇宮,皇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明明就特別厭惡那個女人。原來他不讓她死,隻是想好好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可是他看到皇後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又心軟了。
“來人!”皇帝喊道。
守夜的太監進來後,皇帝便說:“去鳳華宮宣旨,讓皇後在鳳華宮修養一年,閑雜人等,一律不可打擾!”
第二天黃昏時,劉靖恩才清醒。
他一醒便問阿群:“你怎麼在這裏?昨夜是你打斷了我嗎?”
阿群連忙搖頭,他說:“如果事先知道殿下沒有護法的情況下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我一定會攔著的,但是既然已經開始,屬下定不會打斷的。”
劉靖恩心裏很是不忿,他隻是想知道白茶因何而死,為什麼要打斷他做這件事情呢!他還想能再見白茶一麵,可惜剛開始就結束了。
“你出去吧!我還想休息會兒。”劉靖恩閉著眼睛說道。
他害怕自己睜著眼睛,眼淚就會掉下來。他對白茶是那麼不舍,可是她卻離開了。
阿群見狀,便說:“那殿下您先歇會兒,我去讓三娘給您熬粥。”
葉子心回到酒館後就一直跪在靈柩前,小文茵看著她這樣都心疼了。
“葉子姐姐,要不你起來歇會兒吧?阿茶姐姐不會怪你的,你別把自己累壞了。”小文茵說道。
“什麼?不行!我不同意你這麼做,白姑娘人是很好,但是她隻是個普通的凡人。”夢娘激動地說道。
她如此激動是因為薑夜白要用他的神力和武素寧留下的紫幽內丹去救白茶,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在夢娘心裏,白茶隻是個普通酒館掌櫃,她根本就不值得讓薑夜白做出如此犧牲。
薑夜白心意已決,他說:“夢娘,我必須救她,你就幫我護法吧!”
“上神也不會同意讓你這麼做的!”夢娘見勸不了他,便把武素寧搬了出來。
薑夜白卻說:“母親若是在,她也會這麼做的。”
既然薑夜白這麼說,夢娘還是反對,於是薑夜白便一臉認真地對夢娘說:“她能幫我找到母親!”
夢娘愣住了,薑夜白又說:“她曾經帶我回到過去,我見到了從前的母親,我懷疑母親的神魂是伴著她轉世的!”
夢娘感到十分震驚,她問:“軼哥哥,你是說白姑娘是上神的神魂轉世?”
薑夜白點了點頭,又搖頭,他說:“我不確定,但是她跟母親的神魂定有關聯。”
夢娘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都這麼說了,她再也沒有理由反對了。
薑夜白心想:即使那個傻姑娘不是母親的轉世,她也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