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得離村

白茶幫薑夜白蓋好被子,就想去請大夫,出門前她突然想到應該換一身衣服,因為她裙子上都沾有血。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就猛跳個不停。

原來,薑夜白替慕容軒和他堂哥擋了一掌後。武素寧又攻了上來,薑夜白還勉強能跟她過兩招,慕容軒他們是完全沒辦法。

白茶隻能站在一旁,又不能上前,又不敢走太遠。

武素寧突然就停下來了,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地上就長出了數十根紫色樹藤,把白茶一等人都纏得死死的。

薑夜白掙紮了幾下,都掙脫不開。白茶心知自己更是拿它們沒辦法,所以她乖乖的被捆著,也沒有亂動。

慕容軒和他堂哥也想掙紮,但是他們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些難民則是叫苦連天,個個都說自己不想死,求武素寧放過他們。

“我放過你們?你們有想過放過雨冬的村民嗎?”武素寧冷冷的問道。

雖然白茶沒有看到武素寧流淚,但是她感覺到了她心裏的悲,薑夜白也感受到了。

武素寧看向慕容軒,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輕輕揚了一下手,纏著他的樹藤就消失了。

慕容軒沒有重重地摔倒在地,因為武素寧暗中施法,托了他一下。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走運了,武素寧張開右手,纏著他們的樹藤就鬆了些。

白茶剛覺得舒服了點,樹藤就慢慢的越來越緊了。

白茶注意到是武素寧的手在控製它們,武素寧的手在慢慢做著握拳的動作。

白茶心想:好難受,我和我男神不會死在這裏吧?不會的,不會的!

薑夜白的手並沒有被纏住,他也慢慢地張開了自己右手,樹藤似乎也受他的控製。

武素寧察覺到有人控製她的樹藤,於是她便一下就收緊了樹騰,還好薑夜白一下就張開了手掌,不然他們就要命喪黃泉了。

白茶趕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對武素寧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不如就收手吧!”

武素寧冷笑一聲,然後說:“笑話!此等畜生,留著豈不是禍害人!”

“你殺了他們,你會開心嗎?慕容軒死了,你會開心嗎?”薑夜白問她道。

武素寧卻不聽他們的勸,她直接讓那些紫藤把他們整個裹上了。

白茶最怕被困在又黑又小的空間裏,她喊了薑夜白一聲,但是她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去。

薑夜白也擔心白茶,可這次他卻控製不了這些樹藤了。

就在武素寧再次想對那些難民下手的時候,有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出現了,武素寧驚訝過後便叫了一聲哥哥。

武素寧的哥哥說:“哥哥帶你回家,這些人就由他們一聲自滅吧!”

武素寧沒有說話,她哥哥便慢慢地幫她打開她的右手。

她的手一張開,那些樹藤便消失了,那些難民一落地就向武素寧和她哥哥磕頭,並說:“感謝神仙的不殺之恩。”

白茶雖然摔得很疼,但是她還是第一時間看向了薑夜白,她看他嘴唇發白,便馬上跑到他身邊,並說:“薑公子,你傷得重嗎?”

薑夜白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慕容軒,並說:“你去看看他。”

白茶跑到慕容軒旁邊,然後蹲下,慕容軒還沒有死,但也快不行了。

“慕容公子,你怎麼樣了?”白茶問道。

慕容軒沒有回答白茶,他隻是一遍遍地叫著武素寧的名字。

“雨冬村民並不是她殺的,是那幫難民殺的,她隻是想為他們報仇。”白茶忍不住說道。

武素寧聽到慕容軒叫她後,她便落下來兩行淚,她有些後悔了。

她哥哥摟著她,並說:“幽兒,走吧!”

武素寧看了她哥哥一眼,又看了慕容軒一眼,她的腳卻沒挪半步。

她哥哥卻直接帶她起飛了,他們剛飛起來,慕容軒就像是斷了氣。

“軒!”武素寧突然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她推開她哥哥,然後飛到慕容軒身邊,抱著他並痛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軒,對不起,我怎麼可以這樣!我居然,”武素寧哭的說話都說頓了頓,然後她又說,“我居然親手殺了你!”

武素寧抱著慕容軒,她的頭發剛黑了一些,現在又紫了。

白茶也被感染了,她流著淚過去扶著薑夜白,她看著他,她心想:真是,唉!

薑夜白怔怔地看著武素寧和慕容軒,他的眼圈也紅了。

那些難民都不敢出聲,也不敢走,隻是低著頭看著武素寧他們。

武素寧的哥哥看著妹妹如此傷心,他就很心疼,他一把拉起武素寧。

“幽兒,回去吧!你留在這兒也沒有用,他已經死了。”武素寧的哥哥說道。

武素寧離開前還用犀利的眼神掃了那些難民一眼,把他們嚇得不輕。

薑夜白見他們要走,心裏便有些不舍,他一直不敢看自己的舅舅。

“此後,你等都不許離開雨冬半步,子子孫孫都不許!”武素寧雖然飛遠了,但是她的聲音還一直在這小小的村莊裏回蕩。

白茶歎了一口氣,然後想看看薑夜白的情況。

就在這時,薑夜白倒在了她身上。他早就覺得五髒六腑都覺得有火在燒了,見危機解除了,他就撐不住了。

永夜酒館,白茶想到武素寧離開前說的話,她就覺得武素寧還是挺仁慈的。

白茶在屏風後麵換了衣服後,便出了房門。

第一個看到她的是劉靖恩,她剛下了樓,劉靖恩便叫了他一聲。

大家都好像習慣了白茶突然在房裏出來,他們都懷疑過白茶房裏是不是有密道。

白茶跟他行了禮後,便說:“六殿下,你吃好喝好,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

“白姑娘,什麼事那麼重要啊?”阿群問她道。

白茶不好說,隻說是有重要的事。

劉靖恩說:“阿茶,那你先去忙吧!”

白茶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一個女人,一個戴著鬥笠的女人。

白茶忙說:“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說罷!她便想走,那女人卻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