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還不退下?”I顧傾城冷哼一聲,威壓掃過,一群低階魔獸紛紛四下逃竄。
“謝仙人救命之恩。”眾士兵抱拳感謝顧傾城,“不必,我現在送你們回去,希望你們回去之後好好保護國家,保護老百姓,這才算沒讓我白救。”顧傾城揮手間,眾人消失在原地。
至於她如今到了這裏,她準備回老家去看看她的母親,看看她家的老房子。
剛想動身,卻是感受到什麼,目光一凝,看向天際,下一刻隻見一物如流星般劃過天天際墜落下來,而它所奔向之地就是顧傾城。
看越來越近,顧傾城抬手一把就抓在手,是一隻通體碧綠的玉簪。
“玉兒!”顧傾城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最先來找她的是玉簪。
“主人,玉兒終於找到你!”玉兒聲音微顫,顯然是又激動又委屈,“主人你不要在拋下我。”
“對不起!”顧傾城也知當日太過衝動,隻是如今事已至此,“日後絕不!”經過這次,顧傾城也明白了很多,所以她不會在輕易放棄身邊願意跟著她的人。
顧傾城直接將玉簪叉在頭上,日後她再也不會自私的拋下任何人。
當她轉身,卻已經有一個身影早已站在她的身後。
她愣愣的看著此時,是有多久,幾十年未見了吧!她眼眶濕潤。
她麵前男子一雙桃花眼帶笑,“傻丫頭,哭啥?”卻是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摟的很緊很緊。
“師傅……”顧傾城輕聲呼喚。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師傅,似乎也以為他怕是早就死了,要麼就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可那一別之後在沒見到過。
“城兒,讓你受苦了!”夜寒宸很是自責,若非他……最終還是隻能在心中歎口氣。
許久二人才分開。
“師傅,原來你一直在中大陸?”顧傾城看著他,很久不見了,如今見到真的是格外親切。
“不,我從其他界麵過來了。”夜寒宸聲音也有些抽泣,“有段時間我找不到你,都快嚇死我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顧傾城也知道之前是自己的不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夜寒宸拉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
“師傅,你還走嗎?”顧傾城看著他,對於這個師傅,她看不透也猜不透,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她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又是匆匆一別。
夜寒宸沉默片刻,他認真看著顧傾城,“城兒放心,等我處理好一切,我會來找你,之後我就再也不會離開。”為了能在一起,他已經在努力了,為的就是等到那一天。
顧傾城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也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好!師傅不必擔心城兒。”如今以她的實力,在中大陸能奈何她的已經沒幾個了。其實也多虧此次重生,讓她從初期直接升到了玄級後期,且她還有天雲扇在手。
對此夜寒宸倒是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顧傾城身邊還有這麼多保護的人,若是這次顧傾城在出事,他保不準要殺人了。
“你該走了。”此時一個聲音傳進夜寒宸心裏,顧傾城卻是沒有聽到。
夜寒宸看看身邊,那裏站著一個男子,一身素衣,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樸素,但卻會也很是仙風道骨。
他與夜寒宸一起來的,隻是他沒有現身,他隻需看看她就好,至於相見,現在還不是時候。
“城兒,我要走了……”後麵的話他不願再說,每次都是匆匆一別,他知道自己愧對顧傾城,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能說。
“你去吧!”顧傾城笑看他,雖然心裏不舍,但是該走的還是要走!
夜寒宸走了,顧傾城也收拾了一下心情,閃身消失,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那個熟悉的池塘,同樣站在樹下,如此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想起當年的司塵,她嘴角勾起笑容,輕聲道:“我會去找你的。”說完走向老屋,屋子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全是灰塵。顧傾城並沒有用風元素吹,而是用手端水一點一點的擦著屋子裏的每個角落,直到天黑才搞完。
天黑之後自己做了飯菜,帶著飯菜到了墳地,坐在顧錦怡的墳前,看著墳墓靜靜地不說話。
想了很久,顧傾城才開口,“母親,我想將您和顧姨一起帶到與爹為伴,這樣哥哥的孩子和妻子見你們也方便,你們見他也方便。”
顧傾城在這裏住了七日,七日之後她自己來到墳前,先開的是她母親的,但她愣住了,裏麵啥也沒有,連衣服都沒有就是平常的土,上麵在堆了點土,顧傾城愣了,什麼情況?怎麼會沒有?可即便她用精神力去尋也沒有尋到。她呆呆的看著墳墓,想了許久都沒想通,這讓她有個猜測,要麼她沒死,要麼屍骨不在此處,可父親為何要騙自己?她想不通。
在來到顧青雲母親墳前,這個就有,雖然時間長了,隻剩下森盛白骨,但是她在沒動墳的情況下拿出了白骨,帶走了。
一路上她都沒想通為何她母親什麼都沒留下,如今想想,除了自己知道她是母親,其餘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讓顧傾城還有她是靈師。
到了京中,家裏還是老樣子,顧傾城也說了自己帶回了顧姨的屍骨,要葬在父親身邊,對此黎裳到沒有任何意見,請了先生做法之後也就埋在了顧彥的身邊。
事情都處理妥當,晚間睡覺時她看到小螳,自從那日之後她就在沒見到它,如今看到不知道小螳是要幹嘛。
“我要走了。”小螳先開的口。
“走?要去哪裏?”顧傾城看著她。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到你能記起前世,如今完成了,我自然要離開,且你都這麼厲害了,我自然不能落下。”小螳微笑。
顧傾城也笑了,“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不必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我隻是說我不能告訴你,若是我說了,我的族類怕是……”
小螳如此說,顧傾城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她是不是一個女子。”
“我可什麼都沒說。”小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