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棒很是嫌棄地甩給牧龍一滴精血，隨後直接消失的沒影了。
牧龍小心收起這一滴檮杌精血，也飛速離開納蘭氏族，並且踏出侵古城。
老幹棒雖然嘴臭，但說得話卻不無道理，雖然納蘭氏族的覆滅，侵古城必將淪為是非之地，還是走得越遠越好。
隨後，牧龍便飛速趕路，遠離侵古城。
而就連牧龍自己也未曾察覺，在他離開侵古城之後，早已消失的老幹棒身影再度出現在侵古城外的虛空之中，眼中的渾濁再度消散，隻是站在那裏，便足以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他凝視著牧龍遠去的背影，呢喃一聲：“會是那人麼？”
說罷，又摸出自己那隻破碗，一臉地肉疼。
曾有人告訴他，待這隻碗徹底破碎之際，他便終生不得再入劫墟半步，否則必死無疑，如今看來，這碗大概隻夠再破一次了，隻是他至少還需要曆兩次劫。
……
牧龍自從離開侵古城之後，確定足夠安全，便趁機以檮杌精血獻祭妖神塔，融合檮杌一族的妖神真血，而從這檮杌一族的血脈之中所衍化的大道，則是喚作“天煞大道”，凶悍至極，煞氣頗重，倒也無愧與四凶名頭。
由於這等大道是從血脈之中直接衍化，無需牧龍去修行，他便直接達到大羅顯聖之地步。
如此一來，牧龍倒也算是集太古四凶血脈於一身了，倘若當真發怒，隻怕要比四凶更凶悍。
融合檮杌血脈之後，牧龍便再度啟程。
隨著中央區域一路深入，他先前的猜想，幾乎悉數得到驗證。
劫墟之中的古生靈，源於太古後期，他們的力量乃是仙道。
而劫墟則是太古時代的遺跡，借助禁忌物質的力量，不懼光陰長河侵蝕，存留到如今。
至於禁忌物質，同樣源於太古時代，乃是太古鴻蒙天界的天道本源所化。
過去的猜想，悉數被驗證，然而牧龍心中的疑惑，卻無從驗證。
鴻蒙天道本源為何崩滅？太古後期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點，連幻兒也不知曉，但牧龍覺得，此事或許會與光陰長河被斬斷有關，而根據先前的分析，光陰長河被斬斷，似乎是為了不讓黑暗邪族順著光陰長河逆流而上，禍亂太古時代。
但事實果真是如此麼？
這也隻是幻兒先前的猜想罷了。
一切的答案，還是要足夠強大，才能去尋找。
劫墟也進去過，古生靈也見過，牧龍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是要順從他進入太虛中央區域的初衷，尋找妖神後裔，另一件事則是找到長生大帝前世的底蘊。
瓜分了納蘭氏族的底蘊之後，牧龍問長生大帝道：“你前世的底蘊，與這納蘭氏族相比，如何？”
長生大帝一聽，便有些來氣，道：“朕哪裏知道這太虛中央區域的氏族，如今變得這般財大氣粗？”
“想當年，禁忌物質可是稀缺貨，倘若放在朕那個時代，像納蘭氏族這樣的勢力，敢將一千斤禁忌物質藏在家裏，當天半夜非被那些強族與古老勢力給點了不可！”
“再說了，朕當年崛起，靠得是自己，孑然一身，背後毫無任何勢力可依仗，但即便如此，朕的戰力依舊不比那些強族與古老勢力出身的帝境巔峰弱幾分，踏入帝境巔峰之後，還能攢下不少於百斤的禁忌物質，已然十分不易了。”
“莫非，你還嫌少不成？”
牧龍聞言，笑道：“豈敢豈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長生大帝被氣得不說話。
怪就怪自己當年沒有這等狗屎運。
一個小小的大羅顯聖，初到太虛中央，就得到五百斤禁忌物質，便是那些強族與古老勢力的天驕人物，也必然沒有這般闊氣。
有時候，人比人當真能氣死人。
那可是整整五百斤禁忌物質啊，在太虛中央，隻需一錢禁忌物質，便能夠買到一件品質不錯的上品先天靈寶。
十幾斤禁忌物質，就能讓一尊帝境強者躋身帝境第二境！
“還是先去尋找你前世的底蘊，像禁忌物質這等東西，還是收入囊中最安心。”牧龍還是一如既往地貪財，尤其是見識到禁忌物質的妙處之後。
盡管如今身上有五百斤禁忌物質，但他絲毫不介意再多出一百斤。
至於妖神後裔血脈，太虛中央區域如此浩瀚，倘若尋找，縱然不比大海撈針，也差不多，並非一時之功。
長生大帝自是沒有意見，他這等人，既然答應要將前世的底蘊交給牧龍，便不會食言。
雖說遙遠，但牧龍星夜兼程，擁有空間大道的他，趕路倒也不慢。
再加上盡管許多歲月過去，太虛中央的一些大地方，長生大帝依舊記得，為他指引方向，一個多月之後，牧龍終於來到長生大帝所說的地方。
“你當年，就不曾留下過什麼子嗣？將這些東西留給後輩繼承？”牧龍問道。
長生大帝聞言，隻是笑了笑。
“年輕時倒是曾與一個女子兩情相悅，奈何那女子出身一方古老勢力，而朕當時也並未帝境，勢單力孤，最終不免要敗給世事，逃不過棒打鴛鴦。”
“後來踏入帝境巔峰，那人早已與另一方大族聯姻，兒孫滿堂，朕也無心男女之事，索性一身孑然，再無牽掛，如今，那人大概也早就隕落了吧。”
牧龍聞言，沉默了半晌，未成想長生大帝也因一人，誤了一生。
“我答應你的，第二世。”牧龍隻說了這一句。
長生大帝道：“你還是先崛起再說吧，至少也該先成就帝境。”
“雖然踏入帝境算不得最強，但在這方太虛間，若不成帝，終是螻蟻。”
“如今你得到納蘭氏族的一半底蘊，掌握著五百斤禁忌物質，再加上朕的底蘊，踏入帝境，綽綽有餘，而六百斤禁忌物質，便是踏入帝境之後，也不必為資源犯愁。”
牧龍點頭，隨後按照長生大帝的秘咒，破開封印底蘊的禁製，畢竟是帝境巔峰的手段，若非是長生大帝指引，便是另一尊同為帝境巔峰的強者來此，也斷然尋不到這底蘊位置所在，即便尋到，也斷然無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