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強者,所得寶物,也皆是從帝境強者手中得來,頗為不凡。
“而今,諸位成就大羅顯聖之境,即便是放在這一方太虛之中,也稱得上是強者了,若論境界,還在我之上。”
“我之意,白戮、神龍、敖洪、玄藏、炎心、石龍六位前輩,隨我入至尊殿堂,我麾下而今有妖神大軍三十億,回去之後,便要征討天冥叛逆,大羅顯聖之威,正好廝殺。”
幾人聽聞這話,當即目露期待之色。
尤其是神龍,已然有些迫不及待,自從牧龍誅滅那些偽神之後,朝天大陸,一片太平,他再未有過一次廝殺。
“謹遵公子之令!”
“至於鴻與霓兩位前輩,乃是巨靈神族後裔,想必塔中千年,長生大帝已然對你們講過巨靈一族的過去,朝天大陸,乃是九大始祖道場,便煩請二位坐鎮。”
夫婦二人聞言,當即點頭道:“此事,你放心便可。”
最後,牧龍望著母親與三個妻子道:“我此去至尊殿堂,乃是征伐叛逆,你們便不必去了,我身為人子,身為人夫,斷然沒有讓母親與妻兒去強敵廝殺的道理。”
“閑暇時,可在這羅天星域之內,遊曆一番,增長見聞,若是有事,也可去至尊殿堂尋我,而今大羅顯聖之境,這偌大的星域,皆可去得。”
幾人聞言皆點頭。
不論是牧龍的母親,還是妻子,他們都知曉牧龍身上擔負著重任,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叫他安心。
“放心去便是,而今已成大羅顯聖,倘若想念,我們自會去至尊殿堂,家中諸事,莫要牽念,在外要當心些。”敖妙清叮囑著自己的兒子。
雲驚鴻、喬珞璃、君傾月則是深情地望著丈夫,該是又一次地離別了。
不同地是,這一次,她們不再隻能坐等守望。
若是思念,大可去看。
“爺爺,父親,也要好生修行,待我下次歸來,你們也當成就顯聖。”
這一家人,曾經有多不易,牧龍十分清楚。
父親所受的苦難,一點也不比母親少。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曾是儒家的修養之言,但牧龍想著,通過自己的強大,讓家人也強大,在無盡的光陰裏,陪伴他們,走向遠方。
時隔多年,哪怕如今成就大千域主巔峰,貴為至尊殿堂的牧少帝,他也依舊記得少年時修行的初衷。
不就是想要一家人團聚,守護自己想要守護人與事麼?
後來,少年走出寒江城,變得強大,心胸格局也變得廣闊,要守護的東西便多了。
不止一個家與親人,有宗門、寒州、易教、天下!
後來是鈞天,如今是至尊殿堂、羅天星域,以後可能還會更大,他誌在太虛宇宙,不遜萬界諸天。
但初心就是初心,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
不管以後,這太虛間的生靈,在那個“牧”字的後麵,加上何等尊貴的稱號,他始終都會記得,他本來的名字,叫牧龍。出生在東洲寒江城牧家,爺爺叫牧九淵,父親叫牧青穹、母親叫敖妙清……
家,是他的根,烙印在血脈骨髓中。
“該走了……”
牧龍也不知,下一次歸來是何時。
他摸了摸牧易不能稱之為“腦袋”的腦袋,其實就是蛋殼朝上的一端,這孩子,在妖神塔中,也待了千年,依舊不見有出世的跡象。
霄那個曾經的小屁孩兒都長大了,隻不過,長大之後,還是喜歡放羊。
而且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長大,平時依舊會變成三歲孩童的模樣,穿上牧龍送他的一身金色鎧甲,威風凜凜,滿天下的跑。
牧龍臨走時,他便問牧龍道:“淵,倘若我努力修行,以後能不能也像你一樣?”
說到底,他的長大,還是造化道果所成就,心性終究是簡單純真,眼眸中依舊透著曾經的目光,那是從大人的眼睛裏看不到的光彩。
所以,不論何時,他在牧龍眼中,始終都是個孩子。
牧龍蹲下來,捏了捏他紅撲撲的小臉兒,笑道:“像我一樣,未必好。”
“不過,你還是要努力修行,那樣的話,倘若以後,你還是喜歡放羊,你便可以在無邊的太虛之中,不止是放羊,那裏星辰無盡,放星星也是可以的。”
“哇……”
霄的眼睛變得愈發光亮澄澈,他知道,淵總是不會騙他的。
“爺爺,父親,孩兒這一去,走得便是另一條路了。”
“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強敵,這方太虛間的叛逆也好,黑暗中的邪族也罷,不殺穿強敵,不會回頭,你們要多保重。”
臨別時,牧龍在爺爺與父母麵前一跪,叩了三個頭,叩得朝天大陸,山河震顫。
叩頭,叩得是牧龍對家人的一腔柔情,往後麵對強敵,便是牧少帝的無盡鐵血了。
“我走了!”
牧龍轉身,身後跟著易教的六尊大羅顯聖,一步一步,踏上蒼穹,消失在雲霄深處。
朝天大陸,他走的很慢,踏入太虛之後,便快了許多。
澹台闕的巡天艦,依舊在巨靈天域巡遊,見到牧龍依舊要參拜。
“起來吧。”
“上次賜了你一顆鈞天神丹,這次再賜你一顆,回去之後,好生修行,日後這片星域,便不必時時巡遊了。”這次牧龍所賜的鈞天神丹,乃是十二色道果所煉。
澹台闕雖不解,但少帝之令,他不敢有絲毫之意。
牧龍笑道:“朝天大陸,而今有顯聖坐鎮了。”
澹台闕聽聞,正欲恩謝一番時,卻見牧龍的身影,已然消失。
時隔一年,牧龍再回至尊殿堂後,從諸帝口中得到一個消息。
聽聞天冥上次戰敗之後,不惜傾舉族之力,再度打造異冥軍團,數量更為龐大,足足數十億之多,而且這一次的異冥軍團,能夠爆發出屬於太虛中央強族的血脈之力,比從前更強大。
“天冥一族若要打造異冥軍團,需要付出極大代價,此番打造數十億異冥軍團,聽著,倒是有些像是殺雞取卵之舉。”
“天冥叛逆,是打算殊死一搏麼?”
鈞天紫竹林中,牧龍問諸帝道。
玄帝歎息道:“是否殊死一搏,尚未可知,但有此等舉動,大概真正的黑暗血禍,為期不遠了。”